才是。
口上只道:“郎小姐回來了,你做你該做的事吧,你不必陪我,去她那邊吧,那樣
對誰都好。”
上官驚鴻的身子驀然僵住,忽而轉身冷冷一笑,“翹楚,我真想將你的心挖出來,
看看是什麼做的!”
*****
竹屋。
冬凝又仔細看了眼桌上的圖,這一下終將畫中人的容貌全部記住,才將圖紙疊好,
從工具包裡拿出做人面用的特殊針包在剛做出來的人皮上挑弄勾勒起來。
她在幫沈清苓做一個全新的人皮面具,現在,她在畫皮。
本來,她過來的時候身上便揣著之前做的一些人皮面具——這些本是要給翹楚離宮的
時候挑來用的,有他們身邊熟悉的人的人面也有陌生人的。
她心裡抑痛,早上便易了容出去找翹楚,估摸著上官驚鴻快下朝的時候回了來。回
來的時候沈清苓說讓她幫做一個人面,她明白沈清苓很快便需要一個新身份了,她
遂說,若沈清苓想到王府上面去,她這邊有些陌生的人皮面具,或者將自己那個碧
水的人皮面具給她用也行。
沈清苓卻遞了個圖給她,讓她按這圖上的女子做。
以前和沈清苓好,冬凝知道,明天便是她的生辰,二人雖因昨晚的事又生了絲新嫌
隙,她還是不想太拂她意,自己雖有些疲倦不適,還是答應了。
除了方明送飯食來,吃了些東西,整個午後到晚上這段時間都在搗弄這個人皮面
具。這樣也好,不至於和沈清苓有什麼交集。
竹屋被方明差暗衛重新佈置過,將原來的小榻改安了兩張床。,宛若女兒家的廂
房,又怕她們悶,送了些書過來。
於是,沈清苓倚在床。上看書,她問方明討了些工具,藥料,便在窗前的桌上做人
面,兩人不必交談,省卻尷尬。
什麼時候想到過她們會變成今天熟悉的陌生人。
卻也漸漸有些明白,人生裡總有這樣的際遇。有些人,以為會久遠,卻來了去。昨
日彼此相歡,今日在你想不到的時間裡已對你相惡誅伐。
變的是誰,已說不清。誰看自己都是對的。
只是,畢竟付出過真心,無論大家如今怎麼樣,她都不想傷害,她仍希望沈清苓像
從前一樣安好。
她想的出神,不小心將針弄跌到地面,她彎腰去撿,身子埋在高大的桌下,突然有
腳步聲踏進來,一道沉穩的男人的聲音隨之響起,“清兒,是我,我買了些東西給你。”
冬凝一聽這聲音,身子一顫,針刺破了指頭,她怔怔看著血花暈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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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呆在屋裡,收斂了心神,慢慢站起來。
“噢,你……也在這裡。”
來的果是宗璞。沈清苓坐在床。沿看書,聞言,淡淡看向他,嘴角一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