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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過得好嗎？他呢？你跟他在一起吧？”奕問。

“他……”

“我在這裡，奕。”老頭飄了過來。

“就知道你會在她身邊。”胤搖搖龍頭說。

“林婆婆……”南淨雪哀求著她。

林婆婆別開了眼，臉上帶著濃濃的悲傷。

“很抱歉，淨雪，它們說得對，我們是沒有辦法改變生死的。他……註定是要死的。你就別……”

“不，我不要，左極天呢？左極天一定有辦法的，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的。”南淨雪搖搖頭，抱著他昏闕的身子。

“淨雪……”

“小主人，你該走了，時間到了，要是再不走的話，你就沒有辦法回去了，主人現在還在等你，趕緊吧！”神龍胤低聲說道。

“不，我不走，要是你們救不回他的話，我不走！”南淨雪痛哭出聲。

“幫主……”

“丫頭，你不可以那麼任性，你原本世界裡的所有人都在等著你。要是你不回去的話，那裡將會發生你意想不到的事，那樣絕對會讓你後悔終身！”老頭嚴厲地說道。

“幫主……”

鬼魅手下們悲傷地看著她，此時，她懷中的離晨卻醒了過來。

“淨雪，對不起，我原本……原本想把他還給你的，但是……卻破壞了這具身體……對不起……真的……”

“不要再說了，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我不許你說，不許說！”她慌亂地搖頭。

“聽我說，走吧！”他嘴角含笑。

“不，我不要！”她堅決地說道。

他微微垂下眼瞼，扯出一抹跟以往一樣的邪邪笑容。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你失憶以來，你就只見過他一次……就是……我受傷後醒過來的唯一……一次……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是……只是想多陪陪你一些時間而已……”

眼眶中滿是淚水的她點點頭，滴答的淚水滴落在他臉上。她閉上眼睛，不願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現在……你……記住……我了嗎？我……不要求別的……我只要你……記住我……就可以了。”記住一個曾經用生命去愛你，但你卻不愛的人。

南淨雪悲哀地點點頭。

“小主人，這是最後的時間了。走吧！“神龍再次催促。

“再見了……淨雪……我不問你愛不愛我……因為我……早已經……知道答案了……”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越來越累了，眼睛再也睜不開了。

“不要，不要閉上眼睛，你不是說要這個天下嗎？天下你還沒拿到，你怎麼可以就走了呢？”南淨雪慌亂地說道。

“不要了……能死在你懷裡……就夠了……天下……不要了……”

“二殿下……”狂從鬼魅群中走了出來，“謝謝你，把我救出來！”他低聲說道。

“呵呵……你也會說……謝謝的話嗎！”他自嘲一笑。

“小主人……”

“原諒我……最後一次的……自私……”他伸手微微扣下她的頭，染血的雙唇印上她泛白的唇瓣。然後，悄悄地閉上了眼睛。

真的對不起，另一個離晨……最後……我還是搶了跟她道別的機會……不過，我很羨慕你，羨慕你如此傻，如此呆，終究還是得到了她全心全意的愛，不管她是否曾經失憶過……

“離晨——”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她。

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

“小主人，走了！”神龍一說完，一道金色的光芒立即充斥所有人的眼球。“放開他的屍首吧！小主人，他已經死了。”

“不要，我不要放開他！我要帶他回去，我說過，我會帶他回去的。”她摟住他的頭，怔怔地說道。

冰褌從上空瞬間降落在她手中，掌心的刺骨寒冷讓人無法忍受。那金色的光芒加上璀璨的白光，兩道光芒纏繞在一起，如若霓虹燈在爭豔奪目。

“幫主！再見了！”是鬼魅們的訴說再見的聲音。

“丫頭，回去跟我問候極天吧！”

“幫主，回去以後要乖乖聽話了。”

最後傳入她耳中的是林婆婆還有老頭的道別聲。

她緊緊閉著眼睛，抱著離晨的雙手不由得抱得更加緊了。腦海中浮現的一張張的臉頰，有快樂，有悲傷，有喜悅還有憂愁……即便自己已經遺失了記憶，但她卻深深地把他們的臉牢牢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