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限於鹽引而已,他無法說服本地的鹽商購買自家的食鹽,只要時間一長,強大的價格規律會自動將鹽商們送過來的,只是在這之前他們要蒙受巨大的損失。
李家還沒到生死存亡的地步,他也用不著去哀求別人,即便是馬縣丞和宗室大人李秀才都不屑於此,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劉富?
“哈哈,我們的李的公子黔驢技窮了!”。劉富放肆的大笑起來,向旁邊的幾位同學展示著自己的不凡,
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讓他狠狠的出了一口氣,他雖然連童生都不是,卻能讓一個秀才不敢正視自己。
“小姑娘,這可是一整套的用具啊,並且每一種都是有名的,就拿湖筆來說吧,筆頭上的每一根具有鋒穎的毛,那都是在無數粗細、長短、軟硬、曲直、圓扁的羊毛中挑選出來,具有尖圓齊健,毫細出鋒,毛純耐用的優點。全套所有加起來收您三十兩紋銀一點也不多!”。
李凌剛一進文寶齋就見老闆拿著一整套的書具在向一個客人推銷,他隨意的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他們縣學的制式裝備。除了那隻湖筆不錯外,其他都是一般貨色,平常也就賣個十來兩銀子吧,沒有想到老闆一開口就要三十兩,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大叔,您可不可以便宜點?我。。我沒帶那麼多錢啊!”。
一聲輕柔的聲音傳過來,李凌才發覺這位被宰的顧客只是一個小姑娘,十四五歲,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衣服上還有少許灰塵,一看就知道是外地過來的女子,怪不得掌櫃的會將價格提的那麼高。
女子好言企求本店的掌櫃,可是那老傢伙或許是篤定了她一定會買自己的書具,他居然毫不動搖,任憑一個女子苦苦的哀求。
又是一個寒門子弟,在李秀才的眼中,他不過是想為自己的兄弟或者是情郎購買一份讀書人的用具而已。
天下寒門,多少人才隕落在錢財上,為了自身的生計,他們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學業。也許,這姑娘背後的書生像自己一樣在默默的堅持著,期望一朝登科,家人和朋友也能過上好日子!
“我說掌櫃的,你又在糊弄外地人啊!“。李凌悄然來到櫃檯前,仔細的辨別了一番。確認上面的筆墨紙硯確實是一般貨色之後才開口替那位姑娘說話。
“原來是李大少爺,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小店。啊,既然你張口了,沒說的,我可以給她一個實惠的價格,就十兩,你看怎麼著?”。
掌櫃的抬頭看到李凌的時候眼皮不禁笑了一下,這位可是知根知底的人物,文寶齋坐落在縣學附近,但是隻經營一些書具,所得有限。
他們能夠在這個地方站住腳,全憑店中的湖筆質量較好而且價格並不比別人昂貴多少。
文寶齋之所以能夠做到這點,只是因為有一幫鹽商幫助他們從原產地帶貨過來的緣故,這些人正是李家給他介紹的。
本來掌櫃的可以將這套書具白送出去的,只是看的出來這女子根本就不認識李秀才,而且還有自己的成本,一時間他有些猶豫不決了。
“掌櫃的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沒有帶那麼多現錢而已,這套書具我是打算送人的,不知道有沒有好一些的,我可以先把這跟簪子留在這裡,一兩日之內我就派人過來給你送錢!”。
李凌將這套書具壓到十兩紋銀的時候,女子非但沒有領情,反而將一根碧綠的簪子從自己頭髮上取了下來,徑直給了文寶齋的掌櫃。
這根簪子通體碧綠,一看就知道是一種名貴的玉製成,雖然不知道具體價格如何,但是最起碼幾十兩銀子還是有的。
掌櫃的一時間陷入了尷尬之中,若是沒有李凌在一旁,他完全可以以次充好,用一套一般的充當上品高價賣給這個姑娘,反正她是送人的,別人收了禮物絕對不會告訴他價值幾何。
現在當著李秀才的面他絕對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李凌也是一個行家,具體的價值他怎麼能夠不知道?很顯然他是偏向小姑娘的。
“這位姑娘,一套這樣的書具已經算是不錯了,若你送的人不是名家的話應該可以用了!”。李凌看到那姑娘堅持要換一套好的書具也是很無奈,這些對於一般的讀書人來說已經很奢侈了。
那女人微微一笑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歉意,父親對她說過,她的未婚夫今春中了秀才,正是奮發圖強的時候,她才想為對方準備一套書具以表達自己的心意。
這個套書具已經不錯了,那少女從文寶齋掌櫃的手中拿回了簪子,然後慢慢的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當中找出幾塊散碎銀子,一共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