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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不能在短時間內結案,不能拿到周同的罪證,那麼知縣大人肯定要介入其中的,到時候自己落一個辦事不力的埋怨還是輕的,怕就怕知縣摟草打兔子,抓住自己的過失不放,給他安一個瀆職的罪名,程以及身價性命可就全完了。
馬縣丞的猶豫使周同看到了新的曙光,這才往李家傳了話讓他的姐姐不必著急,等事情緩和下來再託人打點此事。
“凌哥兒,看在我弟弟為李家當牛做馬的份上,你就到牢裡看看他的情況,給我們娘倆一個準信吧!”。午飯的時候,周氏出其不意的向李凌提出了要求。
她已經讓李明去過多次了,可是每回都被攔了下來,牢頭說周同乃是重要的人犯,上頭已經吩咐過了,任何人不得隨意探視。
“老爺,您讓凌哥兒幫幫忙吧,他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就是見了知縣大老爺也不需要跪呢!”。周氏見李凌不做聲,便向李父開口道,聲音極其嬌媚。
“凌兒,你還是去看看吧,畢竟周掌櫃也是為我們李家做事!”。
李父就吃周氏這一套,聽到她向自己撒嬌,骨頭都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代兒子答應了下來。
李凌毫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今天的周氏好象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也很操心自己弟弟的事情,但是卻沒那麼擔心了,更加沒有了往日的焦慮。
他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出於對周同的信心,儘管這種信心是盲目的,畢竟她這個弟弟對他可是說到做到,從來沒有失言過,弟弟既然說他沒事,那就遲早會安然無恙的從牢裡出來。
周氏給了李父一個燦爛的微笑以後,她又轉身對其他點了點頭,一副勝利者的樣子,心情安定之後她又有些故態復萌,開始張揚了。
等到了本縣的牢房,李凌本想個牢頭幾兩銀子賄賂一下牢頭的,可是沒有想到這位大叔一聽說他是秀才的身份,居然婉拒了他的好意,笑吟吟的將他讓了進去。
進入周同所在的牢房,折實讓他大吃了一驚,這裡和自己想象之情景簡直有著天壤之別,裡面地面收拾的十分的乾淨,靠近牆壁的地方擺放著一個單人床,上面的被子拾掇的很是整齊,周同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少爺放心,小人每日都派人給周掌櫃收拾房間的!”。牢頭在一旁獻媚似的的對李凌解釋道。
他還以為李凌是真心關心自家鋪子的掌櫃,為了給周同說情而來的。
“家父給周掌櫃帶了你句話,不知道是不是方便讓小子告訴他?”。李凌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一塊碎銀子放到了牢頭的手上。
“方便,怎麼不方便!我這就先出去,不過要委屈公子一下,我先要將房門瑣上,等小公子離開的時候再將它開啟!”。牢頭將銀子拿到了手中,隨意的掂量了一下就知道它大概有五兩重,他的的臉上立即笑開了花,這抵他兩個月的工錢了。
“喀”的一聲,沉重的鐵索重新的垂了下來,牢頭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牢房,他開始想著今天晚上要到哪個青樓裡樂和一下了,要不然這點外快哪天就讓自家的母老虎搜去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周同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但是他一動就牽動了屁/股上的傷勢,把他疼的疵牙咧嘴的,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做法。
“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帳目上做了什麼手腳?事到如今,你還是乖乖的說出來的好,這樣我們才能做些事情補救,若是執迷不悟,只能讓你更加的被動!”。李凌直截了當的說道,。
他本來想等到鄉試過後再處理這些瑣碎的家事,可是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索性將鋪子裡的事情弄個明白,這樣也省得馬家拿著這些事情和李家說事兒。
“帳目記的清楚明白,不相信你可以去查啊,我周同對你們李家忠心耿耿,難道你還懷疑我不成?”。
“笑話,誰不知道鹽商利益大,今歲我們李家捐了一百引的鹽稅,可以變賣四萬斤的鹽,這是多大的一筆財富啊,你居然一兩銀子都沒有向我們李家上交,你說你沒有在帳目上動手腳,這誰相信啊!”。
看著周同大義凜然的樣子,李凌就覺得可笑。
在現代的時候,大家都為了多在公司報銷一些花銷而想破了腦袋,什麼樣的帳目沒有見過,他能讓一個古人將自己嚇唬住?
“好,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衙役們雖然將帳本都拿走了,但是鋪子裡還存放著副冊,一旦讓我查到裡面有什麼貓膩,你就別呆在李家了!”。
“既然如此,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