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所有鋪子全部被官府查封,李明的舅舅被衙役捉走。
,李凌很是吃驚,這老傢伙一向都是老奸巨滑,怎的這次竟然讓衙門拿住了把柄?
隨意的吩咐了玲瓏幾句,他便跟隨小七一起前往父母所住的上房。
“我說大少爺,你快點好不好,老爺和夫人都在前院裡等著你呢,若是去晚了,夫人又該罵我了!“。
小七十七八歲的年紀,最是輕佻不過的時候,但是卻十分的精明。見自家少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用話語提醒對方。他的意思是要大少提防著一點夫人。
他的話李凌是明白的,只是卻不好回應對方。
小七和弟弟都在李家做事情,而且是家生的奴才,世代效忠李家,最是忠誠不過。
兩兄弟都是一副活脫的性子,當初本是挑選他們兩個跟著李凌的。
他們在李凌進學的時候熬不住學堂的寂寞,才換了李三做長隨,沒想到到底李家只培養出一個忘恩負義的貨色,說起來不免有些唏噓。
”鹽鋪裡的帳目有問題,舅老爺這個人也不厚道!“。大少爺好象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的樣子讓小七更加著急了。
他壓低了聲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家不僅擁有幾家鋪子,而且經營著一個規模龐大的鹽場,單單靠李父一人是沒有辦法支撐若大家業的。
先皇在世的時候,政/治黑暗,商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榨,李家深受其苦,慢慢的家世凋零,生意萎縮,十幾年都沒有恢復元氣。
這種情況下長大的李父遠沒有其祖上那股進取的意志,將自家的生意全部都交給了其他人來管理,鹽場交給了老管家也就是小七的父親,而收益最大的幾家鋪子則是讓自己的妻弟來張羅。
沒有想到自己看好的人卻在糊弄他,販鹽本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李家的鋪子卻是幾個月沒有向主家上繳過利潤了。
李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清楚這是周同的那貨將利潤貪汙了,大家都只瞞著李父一人而已,或者是他也知道,但是卻不願意相信。
許是周氏的枕頭風吹的太厲害了,讓他忘記鋪子裡的收益是多麼巨大的一筆錢。
這次是飛來橫禍,傍晚鋪子將要關門的時候,幾個衙役突然闖入,不聞不問就拿了周同和幾個夥計。
該著他倒黴,衙役將周同所計的帳本和當天的買賣一對,發現竟然不一樣,隨即定了個逃稅的罪名,就將這些帶回了縣衙。
知道事情的原委,李凌就更加的不急了,鹽稅都以鹽引的方式交上去了,至於商稅,大明朝有這個名目嗎?
衙役們苦心積慮的尋找李家的毛病,為的就是敲山震虎,為的就是想要震懾他李凌而已。
前幾日在畫舫的時候,他可是當著許多人的面落了馬文采的面子,他父親身為本縣二老爺,焉能不找他的麻煩?
既然是針對自己,那他們想必也不會過多的為難周同,馬家只不過是想讓自己低頭而已。
馬父只是一個舉人,縣尊大人不買他的帳,為了避免其他有功名的讀書人也效仿李凌,馬家這是要殺雞敬猴,拿他這個新晉秀才開刀啊!
小七說的很對,帳目上有問題啊!周同這是要做什麼,為什麼不如實記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另有貓膩。看來自己要要好好查查才是。
“老爺,你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就也不活了。。。。。。”。
李凌帶著小七進入大廳中的時候,周氏正在號啕大哭,這次她是真正的心疼了,這些年來她能夠以小妾的身份在李家混的風聲水起,全靠周同的幫襯,若是他真的被定了罪,只怕她們娘倆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
“哎,這幾年來家裡都只是靠鹽場那點收入維持著,哪裡還有多餘的錢財?”李父苦著臉嘆息了一聲,平素裡周同霸著鋪子裡的收益不肯上交,而今天又想讓他往外拿銀子,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材米貴,日常開銷,什麼時候不需要銀子。
縣衙那些衙役,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只怕李家這掉家當,連縣尊大人都見不到就讓人給吞光了。
“父親,不如我們將祖宅賣掉,換些銀兩到衙門打點一下吧!”。
李明眼見自己的父親不想管舅舅的事情,他有點心急了,平時周同將他和周氏伺候的舒服著呢,關鍵時候他怎麼能不幫著說話?
“對,對,只要將這處宅子賣掉,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