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名字居然戰局了鄉試的榜首,這讓學子們很是驚訝,相互詢問一番發現李凌還是一個商人的兒子,這更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事實就是如此,任誰也沒有辦法改變,沒有多久學子的好奇心就轉移到舞弊案上去了,這才是最吸引人。
新公佈的成績李凌為應天府的解元,宋星為第四名,徐胖子則由解元變成了第八名。
許多學子在鬧不明白為什麼李凌成了解元的時候,宋星卻很淡定,能夠考中舉人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哪裡還管什麼名次!
真相永遠比所見更加殘酷,很久以後宋星的這些同年才知道,原來這次的鄉試最大的受益人不僅僅是李凌一人。
宋父經營失敗,欠下了一屁股的外債,本來已經走投無路了,但是宋星卻突出奇兵,先是在考場上放了水,然後又壓了五萬兩的白銀賭自己不會中解元。
平白無故得了幾十萬兩的銀子,宋家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這樣我心裡還安穩一些!”。徐胖子如此說道。
他雖然不算不得紈絝,卻也不是多麼好學之人,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其實全賴他摸著了王華的秉性,提前預知了今次鄉試的出題方法,若是佔據瞭解元的位置,那可真有些貪天之功了。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新公佈的成績也並不會讓所有人滿意,馬文采就是一個從舉人當中被剔除的人。
與往常一樣,他今天早早的就來到了溫柔鄉,並不知道鄉試重新發榜的事情。
花魁秋月姑娘是那麼的美豔動人,將馬舉人的魂魄的勾了去,一連幾天他都泡在溫柔鄉圍著一個女人轉,對外界的事情不聞不問。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任憑馬公子花錢無數,秋月姑娘依然對他置若罔聞。
秋月姑娘愁的是花魁比賽,稀罕的是真正的才子,哪裡會將他這個只會做兩句歪詩的人放在眼裡?
馬公子被撩/撥的很了,只能去找其他的姑娘洩火。平白讓其他的姑娘多賺了一筆。
“馬兄,馬兄!”。馬文采剛剛做完自己愛做的事情,就聽到似乎有人在找他。
來的卻是他的一位“同年”,此人叫做段天德,和他一樣只能敬陪末座。因為名次相近,兩人平時關係頗為密切。
“何事驚慌?”。
馬文采很是不悅,今天他剛剛答應秋月姑娘將徐解元請到溫柔鄉來,她十分的高興,還說中午請自己吃飯,沒有想到這姓段的居然來吵他。
“大事不好了,宗師涉嫌在本次考試當中舞弊,已經被錦衣給看守起來了,欽差大臣李閣老親自閱卷,你我的舉人資格已經被革除了!”。
“這。。。。。。這是真的?”。
好似晴天霹靂一般,馬文采當場就愣住了。他先是可惜自己的舉人功名,隨後才意識到大禍臨頭了。
別人他不敢說,若是宗師涉嫌舞弊,他一定是受益者之一。
“不過也有好訊息,新的解元公是你的老鄉,李凌!”。段天得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急忙向他報喜。
馬文采本來還在思考應對之策,聽了“同年”的話之後立即就跳了起來。那個商人的兒子?他不是連舉人都不是嗎?怎麼突然之間成了解元公?
“我們走!”。馬文采抓過一錠銀子放到了桌子上,連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
媽媽眼珠一轉反倒熱情起來:“聽說你和解元公是同鄉?能不能幫忙引見一下,秋月姑娘很想見見這位李公子呢!”。
媽媽嘴上奉承著,心中卻開始鄙視兩人,難怪他們只懂的吃喝做不出錦繡文章,原來是靠徇私舞弊得來的功名。
這兩個草包想必是要大禍臨頭了,能多利用一下就多利用一下吧。
“媽媽,我還有事情,先告退了!”。
危機當頭,他哪裡還敢惦記著風華雪月,隨意的應付了兩句,便溜出了溫柔鄉。
回到客棧以後,一面打探訊息,一面找人給父親傳了口信,告知了這裡的情況,請他儘快出面斡旋。
馬文采行動迅速,欽差大人也不慢,他先是率領幾位翰林重新閱了試卷,排好了名字,緊接著就對宗師等人動手了。
對於錢師爺自然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先是下了牢獄,而後又斷了一個充軍發配的罪名。這還是看在他所犯的錯誤被及時糾正的份上,若不然,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宗師是朝廷三品大員,李東陽沒有權利直接處置,他匆忙寫了一封奏疏傳回了京城,詳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