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有些憂傷,用一種低沉的聲音向衙役們表達了謝意。
“大人,哪裡話來,能追隨公子卻是我等的榮幸!”。寧勇開口道。
他說這話卻也不不假,景德鎮有誰不知道這個衙役是跟著衛家少爺做事的?就連縣令也要給他們幾分薄面。
他們橫行鄉里,本身也在做著不法的事情。
這才是狗仗人勢!
寧勇這傢伙更不是好人,他追求孫蝶失敗後心中對權利的渴求更大了,隔三差五就要為衛國尋訪一名美女,用這種可恥的方法逐漸成了衛國的心腹。
他很享受別人敬畏的目光!
“來喝酒,喝酒!雖然犬子不在了,但是你們以後也不能偷懶,要多多協助我才是!”。衛國一邊給衙役們倒酒一邊說道。
大人在招攬我們!
幾個衙役興奮了,衛國死後他們正愁沒出路呢!
“大人,你別總勸我們啊,您也喝!”。寧勇有些飄然,他忘記了衛國以前的威嚴。
“好的,多謝記掛了!”。衛國端著酒杯並沒有飲下,而是笑呵呵的看著寧勇。
寧勇有些不知道所謂,正當他想再次勸說衛國飲酒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肚子裡一陣的絞痛。
“你,你下毒!”。寧勇怎麼說也是在衙門裡混的,耳濡目染,他自然清楚這是中毒的跡象。
其他衙役也是如此,他們沒過多久就失去了知覺,中毒而亡!
“我兒,你不是想和他們在一起胡鬧嗎?我這就將你的朋友送下去陪你!”。衛國哭泣著的說道:“管家,尋幾個可靠的人將這些衙役埋了!”。
為了自身的利益,他選擇了毒害衙役,至於是不是會引起李凌的警覺,他暫時管不了那麼多。
李凌回到景德鎮,他依舊住在孫老爹家中,只是他發現孫家四人對他越來越恭敬,但是沒有原來那股親熱了。
這也難怪,居上位者總是孤單的,很多人在尊敬李凌的同時難免小心翼翼,生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李凌猛然間想起孫安曾經說過,三年前曾經有士兵從牢中提走了一些囚犯,這些囚犯是不是慘死在礦場的礦工?
他覺得這或許是一條新的線索。
李凌當即傳喚縣令程遠到孫家,李凌直言不諱的將自己的問題說出來。
“總督大人,我只在此地做了一年多的縣令,你若是問一年內的事情,我或許知道,時間太久遠的我就不清楚了!”。
程遠暗中送了一口氣,幸好總督大人問的是三年前的事情,若是問近幾個月所發生的事情,他還真的無法搪塞。
“最近一段時間不管轄的範圍內可曾有人失蹤,三年前罪犯的資料可都有紀錄?”。
李凌果真問了一個縣令無法迴避的問題!
“這。。。。。。,我並不是很清楚,先要知道具體情況只有去問刑名師爺了!”。
縣令本是一個志大才疏的人,很多事情都都沒有親力親為,他哪裡知道那麼多的事情。
“好,好!那就麻煩你將刑名師爺帶過來!”。李凌也很生氣,本來他看著縣令比督陶官的官聲要好一些,至少素無惡行,沒有想到他辦事如此草率。
李凌對縣令僅存的一點好感也蕩然無存了!
刑名師爺到是很乾脆,他直截了當的告訴李凌別說最近,就是近一年來也沒有人口大規模失蹤的現象。
至於三年前是不是有軍方來大牢裡提過人他就不得而知。
“真是豈有此理!”。李凌已經出離憤怒了,縣衙當中只有一個再此地任職超過三年的牢頭,他已經在幾個月前退休回老家了!
如今的衙門連一個知情人都沒有。
線索徹底斷了,李凌想要繼續追查也不行。
縣令程遠連番受到驚嚇,他早已起了逃避之心。
李凌找他問話沒多久他就遞了辭呈。
“我只是找你瞭解一下情況而已,並沒有別的意,你只要安心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不必太過驚慌!”。李凌只是路過而已,他並不想過多幹預地方上的事務。
縣令並沒有因為李凌的挽留而打消辭官的心思,他依然向朝廷遞了辭呈!
督陶官衛國在景德鎮多年,而且為人一向強勢,他會不會知道三年前軍方在景德鎮提人的事情呢?
李凌決定將注意力轉到衛國的身上。
他兒子在景德鎮為非作歹,做為父親他身上一定也不乾淨,只要抓到他作奸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