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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武安城曹性臨時府邸中
雖然眼前的訪客已經沒有蒙臉,而且身上的裝束也有所不同,但曹性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對方正是日間持戟衝進場中的那名大漢,同時也是自己闊別多年的袍澤張郃。
“本善,一日後的第二輪比試,請讓我和那曹來一戰”張郃進府後一句客氣話都沒有說,一開口便已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聽了對方這話,曹性臉上頓時露出為難的神色:在他的計劃之中,本來是打算在第二輪比試的時候讓黃忠或者馬超前去迎戰曹來,如此一來方可保證不會出現像第一回合那樣的意外。
老實說,曹性並不覺得張郃可以勝過那曹來,哪怕對方是在這些年來提升了實力也是一樣;只不過如今張郃的態度可謂是異常堅決,如此一來倒是銀河射手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對方好。
眼見曹性沒有說話,張郃頓時不悅道:“怎麼,莫非本善覺得某不是那曹來的對手?”
‘我還真想就這麼說。’心中暗自苦笑一聲,曹性當下唯有儘量小心地說道:“儁義,這…。”
彷彿是看穿了曹性想要說服自己的心思,張郃右手輕輕一翻,一把不知被他藏在何處的匕首驟然出現,隨即便已橫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見此情形,曹性頓時大吃一驚:“儁義,你這是幹什麼?”
“若不能為博義報仇,縱使某家存活又有何用?”張郃的語氣無比堅定:“本善,若你當真不肯讓某在第二輪比試中與那曹來一決死戰,今日某便自刎在你府中”說完手中的匕首已然向脖子的位置稍稍貼近了幾分,一絲鮮血已然順著刃尖緩緩流下
雖然早就明白說服張郃絕非易事,但曹性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已經堅決到了這種地步,因此當下他也唯有苦笑道:“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想辦法讓你和那曹來在第二輪比試中交手吧。”
就在曹性因為張郃的以死相逼而不得不改變自己原來的計劃之時,在武安城中的一家客棧二樓上房裡,日間一出場便已造成轟動並且還擊殺掉高覽的曹來正安坐於椅子上,而在他的旁邊,一位年約三十歲的文士則神情悠然地負手而立。
“想不到你竟然敢來。”見約自己來此的居然是眼前這位‘熟人’,曹來倒是不禁感到一絲驚訝。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敲打聲,當下曹來就已臉色大變
“是子均吧,進來。”隨著屋內文士的話音落下,門外頓時有一名身材高大之人推門而入:“大人,客棧外的細作已被我等嚴密監視。”
“想不到連你也來了。”看了看那位剛才進來的大漢,曹來緩緩地向那文士說道:“怪不得你會有恃無恐。”
“呵呵,將軍過獎了。”那名文士毫不介意地說道:“在下身無武藝,出門在外自然需要受人保護。”
曹來也不和對方在這個話題上爭辯,當下他便問道:“說吧,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無它,只是怕將軍因為殺得興起而忘了主公的重託,因此在下才特地來此看看。”那名文士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話,曹來的臉上倒是掠過一絲不悅:“主公之事某家自然曉得,又何需你特地前來多話。”
那文士緩緩說道:“若在下所料不差,只怕將軍在第二輪比試勝出後,便打算在排名挑戰時與那曹性一較高低是吧?”
曹來臉上忽然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顯然是被對方說中了心事。
“果不其然。”曹來的表情自然沒能逃過那文士的眼睛:“敢問將軍,若當真與那曹性對戰,你可有必勝把握?”
“這…。。”雖然自信自己如今的實力足以無懼天下任何人,但曹來在思索了片刻後卻反而搖了搖頭:“沒有。”
“若將軍最終不能重登那【大漢猛將錄】,則主公此次的大計必會功虧一簣。”那文士慢慢說道:“因此在下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提醒將軍要以大局為重。”
聽到這話,曹來臉上頓時閃過一片複雜的神色,隨即便已陷入到深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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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短短的一天休息後,比武大會的第二輪便已在武安城中繼續展開。雖然第二輪的參賽者人數只是第一輪的一半而已,但能留下來的無一不是精通武藝的強者,因此其精彩程度比起第一輪來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由於這一次的比試已經是第二輪的關係,因此在場的負責官員也就不多廢話,待數名士兵把寫有比試場次以及對戰名單的巨大木板抬出後,場中隨即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