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和伍月被他凜冽冷然的目光給嚇得齊齊噤聲。
燕宇腳步不徐不慢,始終保持著離花無殤一行人五米左右,沉默不語。
何輝、蕭蘭,燕孟、雲英四人彷彿不知道身後不遠處幾人的談話,何輝和燕孟對著蕭蘭和雲英點頭哈腰的認錯,“我知錯了還不行嗎?以後不會隱瞞你們任何事。”
雲英插腰斥道,“僅僅這樣而已?”
燕孟連忙接道,“並且保證在做任何事之前一定先告訴你,得到你的同意之後才去做。”
雲英收回目光,瞥嘴道,“這還差不多。”
伍月眼角跳了跳,這就是小姐的親爹和親孃啊!和小姐真有的一比,果然什麼樣的爹孃就養什麼樣的女兒,原來小姐這樣是打孃胎肚子裡就有的!她覺著小姐醒來後,一定要將這趣事告訴給小姐聽,以供她解悶。
花無殤抱著雲曉緩步朝前,卻發現雲曉額頭沁出涔涔汗漬,痛苦的申吟了出聲,伍月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探到了她的面前,緊張的看著小姐,急急的喚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239 年輕人的事,年輕人辦。
伍月的聲音將前行的燕孟和雲英都給驚動了,連忙折回數十米,來到了雲曉的面前,擔心他們的寶貝女兒出事。這地道里雖然儲備了糧食和水,卻沒事先準備醫療用品,若是此刻她的身子出現什麼狀況,縱使燕孟醫術高超,恐怕也是徒勞無用。
何輝和蕭蘭也面帶憂色的折過來,雖然他們未能如願娶得雲曉這樣的媳婦,但何家和燕家兩家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親,而且雲曉這孩子他們也喜歡的緊,他們心底也不願她出事。最主要的是,她若出事,宇兒定然會傷心,宇兒是他們的心頭肉,他們不願見到宇兒傷心。
燕孟上前欲將雲曉的身子接過手,花無殤卻緊緊的抱著未松,淡淡的道,“將無用的人全都摒退。”
燕孟見雲曉的面色越來越蒼白,唇角無半點血色,將手搭到了她的手腕上,面色陡地一凜,連忙對著前面的人道,“你們順著這條地道一直前行便可,在地道出口等我們。”
“是!”燕府的六個僕人齊聲答道,立刻先行離去。
何宇步履狀似輕鬆的走到何輝和蕭蘭的面前道,“你們將隨從一併帶走吧,我們隨後就到。”
“你不隨我們一道走嗎?”蕭蘭看了眼面色沉鬱的花無殤,再看了自己的兒子,若是雲曉醒了,那他的兒子不是成了打醬油了嗎?
“我要看著雲兒醒,你們先走,雲兒好了,我們隨後就到。”何宇面色無半點波瀾的道。
何輝知他決定的事情是改變不了的,挽起蕭蘭的手道,“走吧,年輕人的事就交給年輕人辦吧,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的。”
“那我和你爹就去洞口等你。”蕭蘭說完,偏頭看向燕孟和雲英道,“照顧好雲兒,她身子好後一定要早些趕來與我們會和。”
“你放心吧,我們還等著與你做親家呢!”燕孟溫吐道。
花無殤的背脊僵硬了兩分,如玉的面色透著不正常的白。
何輝和蕭蘭笑了兩聲,不置可否,領著眾人離去。
“交給我吧。”何宇待他們走後,來到了花無殤的側身,將手伸了出來。
花無殤卻是連頭都未抬一下,向前行了一步,和他隔開了稍許距離,原本御風是站在他的身後的,這樣一來,何宇便站到了他的身後,阻擋在御風的身前。
何宇眸色暗沉,倏地出手朝著花無殤的後頸處劈去。
花無殤雖然內力全無,但天生的感觀令他明顯的感覺到身後有微微的異動,正待轉身,後頸處被何宇襲擊到,整個身子一軟,趴了下去。
伍月在雲曉的身子落地前一秒托住了她的身子。
御風沒想到何宇會突然將他家王爺打暈,暗自責備自己的疏忽,若不是自己疏漏,沒有緊跟著王爺,也不會讓他鑽了空子,手中的長劍出鞘,便朝著何宇的命脈襲去。
何宇看到他的劍勢襲來,連身都未閃,冷然道,“你若是希望你家王爺死的早,儘可以動手。”
御風察覺到他話裡有話,而且他身上沒有半分殺氣。心中微變,若這個時候將他傷了,那這些人定會將他和王爺活剮了,他死了不要緊,可不能連累了王爺。於是將劍勢連忙止住,在同一時刻,燕孟趁他分神之際,將他手中的劍打掉,冷厲道,“這裡輪不得你胡來!”
御風面色不服的道,“是他先對我家王爺動手的!”
“他動手定然有他的原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