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又有些熟悉,似在哪兒見到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華衣男子擔心燕洪不阻止侍衛,真將他拖下去,下一刻他就成了刀下亡魂,再無開口之際,怒火之下,用一隻皮包骨頭的手指向了自己的眼睛。
燕洪朝著他的眼睛看去,那雙眼裡帶著七分的怒火和三分的哀求,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這雙眼很熟悉。突然渾身一凜,對了,和習太子的眼睛如出一澈!連忙道,“快給南昌國的二皇子鬆綁!將太醫速速請來!”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震駭,沒想到這個面相醜陋的男人竟是南昌國的二皇子習遠!聽聞二皇子習遠與其兄習風一樣好色成性,流連花叢,沒想到他今日竟是惹到了五公主的頭上。只是這五公主出手未免也太狠了點,將人打的面目全非,他必竟是南昌國的皇子。
伏雲曉冷冷的揚起眉,這男人竟是南昌國的二皇子?據說南昌國皇上的皇后妃嬪們育有三十多子,但倖存下來的僅僅只餘二人而已。
一個是當今南昌國的太子習風,另一個便是習風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習遠。她們的生母是南昌國執掌大權的皇后。
伏惜顏沒想到皇上會給習遠鬆綁,而且還為他請太醫,若是等他傷好了,他開口將她所做所為全盤拖出,她在北燕就沒有半分的立足之地了,手心涔出汗漬。
“放心吧,娘娘一定不會有事的。”一旁的桂嬤嬤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伏惜顏只覺得她的手有一股魔力似能真的將她心中的恐慌安撫,緊張的情緒慢慢緩解。
華衣男子身上的粗繩被解開,頓時來了神,忍著身上的疼痛,跺步來到了伏雲曉的面前,面以陰沉的看著她。
伏雲曉警惕的看著他,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習遠定不是交出幕後之人是誰了。他既然是習風的親弟弟,那定是向著習風的,不會將伏惜顏的身份拆穿。
習遠突然揚起手,就要朝著伏雲曉的面上廓去!
175 身陷重圍
眾人都沒有想到這習遠被鬆解後,竟是要掌廓五公主,全都離得遠,來不及阻止,他的手已快觸到五公主的臉頰上。
這女子竟敢如此對他,他今日非要她好看!
習遠此刻的眸子裡竟有著和習風一樣的嗜殺之氣。
伏雲曉眼神一凜,在他的手掃向她面門的最後一秒,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捏。
只聞骨頭碎裂的聲音響在空際。
眾人全都驚駭的看著五公主,這五公主竟然直接將習遠的腕骨給捏碎了!恐怕他這隻手已經廢了,他等於殘疾一個!
習遠痛的齜牙裂齒,雙眸緊閉,滿頭虛汗。
“住手!”燕洪面色突的變陰,怒斥一聲上前兩步。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到了習遠的手腕上時,習遠突然整個身子抽搐不已,身子似被抽走了生氣,軟綿綿的摔落在地,雙眼圓睜,口吐白沫。
所有人全都驚駭的看著這一幕,這習遠可是南昌皇的愛子,若就這麼死在了北燕,北燕國和南昌國定會交惡戰,這對於北燕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北燕國雖繁榮富強,但畢竟是近數十年來迅猛發展起來的,還有待提升中。而南昌國卻是百年老國,經濟發展建穩,百姓富足安康,他們經得起戰役不代表北燕也經得起。
若是真因習遠而交上惡戰,北燕國剛建立起來的經濟體系便會迅速崩潰,再次重建富強又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了。
“習太子到!”太監的聲音不大不小,但也足夠讓在場的每個人都驚悚不已,坐立難安。
誰都沒想到習太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習風一雙陰鷙的雙眼只是冷冷的掃了一下眾人,便讓人全都倒吸一口氣。
“誰來告訴本太子,本太子的皇弟怎會變得如此模樣?”習風來到了習遠的面前,卻是並未立刻宣太醫,而是審問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噤語,不安的垂下頭。
伏雲曉垂下頭看著習遠口中的白沫,她只是捏碎了他的骨頭,怎會出現這種變況?這廝分明就是中了毒所至。目光瞥向了伏惜顏旁邊的桂嬤嬤眯了眯眼。
“誤會一場,二皇子定是染了病症,朕立刻命人為二皇子症治一番。”燕洪心中雖不安,但面色卻看不出來,仍保持著帝王的氣派和風度。
“染了病症?本太子的皇弟一向身子都安好,怎會無緣無故染了病症?他這臉上的傷痕明明就是被人打傷的,他手腕也是被人用力捏碎的,北燕皇卻告訴本太子,誤會一場?”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