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和伍月聞言互對著眨了眨眼,瞞目驚訝。他們只知道天機老人慾強收他們的王爺做徒弟,卻不知這天機老人竟是此般年紀,而且看他那模樣,那年歲,定是小姐的親生父親不假了。
那這麼說來,王爺應是早就知道小姐就是天機老人的親生女兒了,那為什麼還讓她認了北燕皇做父親?他若早說了,那小姐不是就不會碰見習風,也就不會被抓來南昌國受制於人嗎?
伍月眼裡噴薄著怒火,她覺得這件事王爺實在做的不地道,他怎麼能這麼坑小姐呢!!!
御風眼裡雖帶著不解,不過他永遠都是向著他家王爺的。
“回頭找你算帳!”燕孟忿忿的看了眼花無殤收了視線,忙著應付周圍向他舉劍的數千名侍衛。
伏雲曉歪著腦袋看了燕孟一眼,然後看了花無殤一眼,眨巴眨巴眼。
“別眨了,小心眼睛眨壞了,再怎麼眨也改變不了你是那老頭閨女的事實。”花無殤在她耳邊淺吟。
伏雲曉推開他,一步一步的逼向他,小手在他胸前狠狠的截著,邊截邊問道,“你早知道了?”
“嗯。”花無殤坦然答道。
“何時知道的?”
“從見你的第一次面開始。”
“很好。”伏雲曉覺得這個男人有必要好好修理一番了。
“嗯,我一向都很好。尤其是對你。”花無殤厚著臉皮的答道。
伍月察覺到小姐和王爺之間的危險氣息,索性躲到一邊,反正王爺也不會傷害小姐,小姐那身手也不能將王爺真怎麼著,那她就旁觀,旁觀最好。
御風看著伏雲曉一指一指的截在花無殤身上,表情異常苦悶,比擢在他身上還難受一樣,心隨著伏雲曉的手指一顫一顫的。
生怕她將王爺那沒幾兩肉的身子給截出個洞來。
突然,伏雲曉的步子頓住,額上冒著涔涔的汗水,面色發白,嘴唇發烏。雙手捂住肚子,蜷成了一團,伏在地上。
花無殤察覺到她的異樣,面色大駭,連忙將伏雲曉扶起來,緊緊的抱到了自己的懷裡。
習風手指顫了幾下,看向了漠然,只見他手中多了一支笛子,輕輕的吹奏著。
伍月緊張的抓住伏雲曉的手,哭訴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伏雲曉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巴,捂住自己的肚子。她在落肚前明明趁人不注意時,已經掐死了那隻紅色的小蟲子,怎麼還會受笛聲的影響?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不該啊!
“將那人的雙手給本王剁了!”花無殤冷視著漠然的方向怒吼道。
“是!”御風這才明白定是漠然手中的笛子作怪,引得小姐腹疾,連忙朝著漠然而去,只可惜數千侍衛將漠然和皇何何氏層層圍住,他近不得身,無奈只能苦苦作戰。
作戰中的燕孟看到伏雲曉這副模樣,雙目通紅的朝著皇后冷斥道,“何鈿,你好狠毒的心腸,竟然對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下毒蠱!”
“哼,我再心腸狠毒也比不得你將自己的妻子送予他人。”皇后輕輕的笑著。
“我從未承認過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此生只有一個人,你還不配!若不是你從中作梗,使些下三濫的伎倆,也不會逼得我隱退江湖,與燕洪絕裂!”燕孟怒火沖天,赤紅了眼。可見這蠱毒的厲害,連他都要忌憚三分。
伏雲曉雖肚子疼,渾身如被萬蟻蝕骨。可是他們的話卻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裡,燕孟,燕洪,竟然是一個姓,想必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有著深淺不一的故事吧。
可是你們有故事歸有故事,不要將老孃牽扯進來啊!老孃是無辜的啊!操,痛死了!
伏雲曉痛的下巴都咬出了血跡,真想直接暈過去算了,可惜卻暈不了。
花無殤滿眼心疼的看著她,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嘴邊,痛惜的道,“咬我的手。”
伏雲曉看到面前如美玉般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看也不看,對著就咬了下去!咬別人的果然是比咬自己的舒服!
剛剛才喘了一口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襲來,讓她漸清明的理智崩潰掉,咬緊那雙手死死不放,滿嘴的血腥味仿若未覺。
花無殤光潔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下。
御風遠遠的看著王爺那白玉的手臂滿是牙印,心疼不已。心中暗恨伏雲曉,難道她下口就不能輕點兒嗎?不是咬在她身上,她就這麼折磨他家王爺?他家王爺多無辜啊!他家王爺為著她受了多少次傷啊?入了多少次險境啊?他就從沒見過比她更沒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