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雲曉和何宇手握同心結,拜了天地,拜了高堂,然後齊齊側過身子,準備最後一拜,就禮成了。
“夫妻……”
“不許拜!”然喜婆的最後一句話還未喊完便被來人給打斷了,紅蓋頭下的雲曉身子顫了顫,這道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只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怎麼知道這裡的?
何宇看著來人,面上全無訝色,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蓋頭下的人兒,然後目光平靜的看著來人。
伍月目光中透出驚喜,連忙跑到了雲曉的身邊搖著她的胳膊道,“小姐!是王爺!”
雲曉衣袖下的手微微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依然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
燕孟目光陰沉的看著一身白衣的花無殤。雲英也是詫異的看著他,她原以為燕孟在她眼中已算得上是天下無雙的男子了,沒想到這一身白衣,青絲飛揚的男子竟比她身旁的人還要美上幾分。難道,這人就是他口中,雲兒心底裡真正在意的人兒?
何輝早已從主座上站起來,怒斥道,“一群廢物!竟是一個人都攔不住!”隨便抽起一侍衛的劍,凌空飛起,速度快捷的朝著他的胸口襲去。
花無殤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頭戴紅蓋頭,身披嫁衣的女子。
“御風!”伍月不禁下脫口喚出,王爺可不能真就這麼死了。到底,她在他身邊服侍了數年。
雲曉心中一緊,御風難道沒跟過來?外面傳來陣陣的撕打聲,也許是未趕得及來。這病秧子可是無功全無,在場的定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
心中一顫,素手輕揚,頭上的蓋頭滑落,腳下也動了,那速度竟是出奇的快,伍月心中一喜,連忙將手中的劍凌空飛渡到她手裡。
雲曉準確的握住劍,在最後一刻將何輝手中的劍打掉,站到了花無殤的面前,卻是背對著他,自始至終都未看他一眼。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想到這最後一刻,雲曉竟將何輝手中的劍給打掉了。
“雲兒,你這是做什麼?!”何輝語帶怒目意的問道。
雲曉面不改色的答道,“父親別生氣,我並無他意,只是此人以前救過女兒數次,算是對女兒有恩。女兒這次算是還予給他,以後和他互不相欠。”
花無殤身體一僵,她那聲父親,女兒清清楚楚的落到他的耳中。
何輝因著她喚他的那一聲父親,怒意稍減,面色緩和了許多。蕭蘭的神色在白衣男子身上來回轉了一圈,然而落到了何宇的面上,眼中出現了擔憂。
“這兒可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要撒野去別的地兒撒野!”燕孟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怒視著花無殤。
花無殤卻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將一身喜袍的雲曉身子扳過來,聲音黯然問道,“你真決定嫁給他?”
雲曉淡淡的看著他,眼中一片冷然,冷譏道,“我嫁不嫁予宇,與你何關?你僅僅是救過我而已,今日我已還清。我與你非親非故,不過是形同路人。你此時問我這些,不覺得多餘嗎?”
伍月覺得上次王爺對小姐的話的確說重了些,不過,小姐也是厲害的主,這麼快就將話給還給王爺了。
花無殤眼中悽然一片,溫聲道,“你是在怪我那日的冷情嗎?”
雲曉倏爾一笑,那笑中卻是半點情意都沒有,宛如厲冬的冷意,“怎麼?你莫不是愛上了我?只可惜,就算你愛上了我,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這種男人,除了腦子有病的女人會看上你,是沒有人會要你的。我,更不屑要你。”
雲曉說這話時,覺得胸口的那抹糾疼,再次襲上了胸口,隱隱做痛,有愈演愈烈之感。
花無殤面色一變,連忙遠離她數步,溫聲道,“對不起,上次是我錯了。”
“恩,我聽到你的道歉了,你可以離開了,今天是我和宇的大喜之日,我還要和宇拜堂。”雲曉轉過身,心中的那抹悸痛才稍減。
花無殤卻依然站在原地,腳步不動,失神的看著她的背影。
雲曉沒有轉身看他,淡淡的道,“若是王爺不願離開,看在曾救過我的份上,只要王爺不鬧場,我可以勉強留王爺下來喝口喜酒。”
伍月見王爺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心知他心裡定然悽苦,王爺對小姐的愛有多深,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若是叫王爺留在這裡看小姐與別人成親,恐怕是讓王爺死了還要叫他難受。
御風突然出現在花無殤的身後,惱火的道,“你到底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