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放到桌上道:“這盒子倒是很普通的盒子,不過這裹盒子的紅布嘛,好像並不多見,不知大家有沒有見過這種布料啊?”
屋子裡所有人都定睛去看那紅布,是股線稍粗的那種,看上去有點毛,明瑤姑媽忽然叫道:“這不是和我家碧姐兒玩的那種小人偶的布料一樣麼?那個小人偶可是昨天譽兒媳婦給她的……”
她如此一說,三夫人也瞪大了眼睛道:“還真是呢,昨兒譽兒媳婦給我家軒哥兒一個小布熊上也縫了這種布料,難道……”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九雅,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就算她不想針對她,但是事實擺在那裡,誰能告訴她這東西不是譽兒媳婦做的?
老夫人臉一沉,“譽兒媳婦,我可是以極端信任的心去查這件事的,現在事實俱在,你還有何話好說?”
九雅毫不驚慌,站起身來微一欠身,笑了笑,“姑媽和三嬸說得沒錯,這種布料,還真是我找專人紡織的,不過,我可沒有給我的相公做這種不吉利的東西,你們說,有哪個新媳婦願意自己相公死咒自己守寡的?我想世間可不會這麼蠢的女人。”
“三奶奶,您別想狡辯,昨天奴婢給三爺送醒酒湯的時候,分明就看到你的陪房裴媽媽手裡就拿過這麼個包著紅布的盒子,這東西不需要人辯認,根本就是三奶奶看三爺身體不好,還沒進門時就早給準備好的。”為了能活命,巧薇此時亦直起身作證。
蕭姨娘目光犀利地盯著九雅,“譽兒媳婦,本來姨娘是不想說這事是你乾的,但是,姨娘今兒個早上,卻聽人說,淳華院那邊的三奶奶帶來的一個媽媽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昨兒晚上是把院子裡的大大小小都問了個遍。譽兒媳婦,你告訴大家,你在找什麼?是在找這麼個不知怎麼弄丟的盒子麼?難道也怕被人發現,想把這東西毀屍滅跡?”
她們兩個說的,全都是事實,九雅暗自心裡一緊,想不到淳華院果然包不住事,裴媽媽那麼謹慎小心,都叫一些人嚼了舌根,還把一些事傳到了外頭。好吧,等此事了後,一定將那些心向外別人安插的眼睛一起解決掉,她生活的地方,絕不允許有腌臢東西的存在!
想是一回事,她面上卻笑得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嘆道:“若是一件事要往人身上栽,只要找幾張嘴便可以把事情從無說到有,今天也算是見識了。”
明瑤姑媽冷笑道:“譽兒媳婦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事實俱在,你還有臉說別人冤枉了?都不知你是安的什麼心,咒我們家譽兒死?好個毒婦!”
看他們一個個像看殺人犯一樣看著她,九雅不禁也動了怒,驟然收了笑臉,冷冷道:“難道大家沒有聽說過,有些事,用嘴說一千遍,沒有的都可以變有。可是有些事,只要拿出幾個證據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老夫人此時倒不怒了,儘量平心靜氣,但是臉上威嚴不改,“好,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你,你又說有證據證明不是你,請把證據拿出來,讓大家看個明白清楚。”
九雅這才稍緩了臉色,點了點頭道:“還是奶奶最明事理,願意給我這個找到想害我家相公真正幕後黑手的機會。”
她微頓了一下,目光從各人臉上淡淡掃過,所有人屏息,和她明亮澄澈的目光接觸,總會讓人感覺自己汙濁。
巧薇和如玉不覺低下了頭。
九雅滿意地笑問蕭姨娘,“既然姨娘今早聽人說裴媽媽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那不知道姨娘知不知道裴媽媽具體在找什麼?”
蕭姨娘搖頭,“這倒沒有。”
九雅點了點頭,向老夫人說道:“沒錯,是孫媳讓她找一樣東西,但是那東西要說也並不是很稀罕,正是一大塊紅布。因為昨天碧姐兒幾個還要孫媳給他們送幾個娃娃,便是上了心,一回去就想找些布料開始做,誰知道,一塊紅布不見了,放在屋子裡好好的面料怎麼會不見了?這不是要食言了麼?當下就趕緊讓裴媽媽找了,不過裴媽媽倒不敢大張旗鼓,怕傳出去不好聽,一是說新奶奶一進門就丟了東西,怕院子裡的辦差的人緊張;二是怕人說,不過就丟了塊無關緊要的布料,作為候府的三少奶奶,居然還勞師動眾的找,要叫人罵我小氣了。不過這麼個事兒,想不到一經傳出來,就不像話了,看來以後不管做任何事,為了自個兒的清白,還是得明說明講,不能授人以話柄。”
明瑤姑媽一點都不相信,認為她純粹是在狡辯,忙質問道:“譽兒媳婦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難道是說有人偷了你的布料,然後再用這麼個盒子裝上一個牌位在陷害你?是誰這麼無聊要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