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九雅一怔,這小子怎麼有如此特異的眼睛?轉而又和善地笑著問他,“你不出聲,我就當你喜歡喝了,既然你喜歡,還想不想喝?我那邊還有很多。”
傅譽眼睛一亮,波光驟收,微翹的嘴角又勾出了毫無城府的笑意,大力點著頭。
於是,九雅就領著他往後面走,她記得二進院那邊有一座荷花池,因為府裡來了貴客,下人們要麼都忙著圍著主子轉,要麼就在廚房裡準備精緻豐盛的午膳,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頂著大太陽去荷花池那邊賞荷。好吧,她會讓這個臭小子在那裡喝個飽。只是這傢伙不知是從哪裡鑽出來的,看衣著還算華麗,敢打秀珍,搶自己的咖啡喝,難道是府裡哪個自認有些派頭的奴才?這次惹了自己,註定他要倒黴了。
她把傅譽領到荷花池邊,傅譽滿腹疑問地瞪著一池盛開的荷花,轉頭又看看她,彷彿在問,牛奶咖啡與這些荷花有什麼關係?
九雅微微一笑,指著這粉紅嫩白的荷花,“你看這荷花好不好看?”
傅譽點頭。
九雅又道:“那如果把這些荷花熬成湯不知道好不好喝?”
傅譽想了想,轉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模樣又單純又老實,與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九雅豈會因此打退堂鼓?她一副神秘地樣子湊過臉去,附在他耳邊道:“你不嚐嚐怎麼會知道味道?”
話音未落,她雙手使力一推,在傅譽毫無防備之中,已經“撲嗵”一聲掉進了水裡,激起無數水花。
九雅自來這裡後被壓抑多日,這時難得感覺開懷,不由哈哈大笑,然後叉起腰大聲罵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混蛋,居然也來欺負姑奶奶,今天也要你們這些不長眼睛地嚐嚐我的厲害。”
欺負她的姐姐們有奴才主子撐腰,她人單力薄沒辦法用武力對付她們,像他這麼個落了單的奴才,她還怕了他不成?整了就整了,難道他還敢上來打她?再說是他喝了給貴客的飲品,就算他有後臺,總不會比這府裡的最高主宰宋庭達大吧?
她解氣地拍拍手上的灰,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不由又停了下來,轉回頭又走到荷花池邊仔細瞧,那小子掉進水裡了連撲騰都沒一下,難道是個旱鴨子,一下去就嗆水死翹翹了?
她不敢置信地“喂”了幾聲,池子裡依然沒有動靜。她有些懵住了,不過是想小懲一下而已,可不想鬧出人命。她左右一看,看到不遠處有一根支花架的竹篙,立即過去拔起來,然後把竹篙伸到池子裡四下亂攪,嘴裡叫道:“喂,如果你真不會泅水,我給你遞根竹篙,不想死就把竹篙拉住攀上來……”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只覺竹篙猛然一拽,她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撲嗵一聲掉進了荷花池,水一下子就淹齊了她頭頂。
知道中了暗算,她蹬著腿腳想把頭浮出水面,但是腳下傳來一股拉力,硬生生地把她往下扯。
她暗罵了一句,趕緊憋住氣,不讓水往鼻孔嘴巴里灌。
然後一睜眼,傅譽那雙灼灼如山茶般明亮的眼睛就在她面前,他正得意地咧著一張嘴,鼻子眼睛樂得沒了邊。
這個騙子。
九雅惱怒地抬腿朝他踹去,他卻趁機握住她的腳踝,讓她踹不著,也掙不脫。
九雅真是欲哭無淚,穿到這裡來第一次欺負人,就被人反整了,真的是倒黴到家,若是今天不死,她發誓,以後絕不當爛好人。
她打不過,又掙不脫,眼見嘴裡的一口氣憋不住了,只得用祈求的眼光衝對面似乎正在欣賞她的狼狽的小子露出討好的笑。
那副樣子實在我見憂憐,傅譽的目光停駐在她臉上,情不自禁伸手摸她左頰上那深深的酒渦,閃亮的眸子裡竟暈起一片桃色。
九雅臉一紅,這小子居然敢輕薄她,收起笑臉旋即恨恨地拍開他的手然後一掙,竟叫她掙了開來,立即逃命一樣往水面浮去。
這一次沒有攔阻,一探出水面立即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把頭臉上的水一抹,就往岸邊游去,爬上了岸。
一回頭,那小子也緊隨在她身後爬了上來。
她沒好氣道:“你這奴才好大膽子,打了我的丫頭,喝了我待客的咖啡,今天過後,最好別再讓我見到你,不然一定叫你好看。”
少年無辜地攤了攤手,目光往下稍移,卻見少女衣裳盡溼,夏衣本就薄,這會兒緊緊裹在身上,小有起伏的身段更是清晰呈現,點點滴滴,猶如一朵荷塘裡霜風雨劍後的蓮花,青澀綻放,嬌嫩鮮豔,射得他目不敢視,微紅了臉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