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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傅譽那個據說十七年來都未離過身的玉墜。她狠狠地將這東西丟在枕下,總算也從他身上扯下了一物。

直到天亮,傅譽都沒有回來,而院子裡的人仍照常作息著。

九雅帶著微腫的眼去給老夫人請安後回來,秀彩就急急跑了進來,把她拉到一邊小聲道:“少奶奶,不好了,昨晚上季掌櫃被皇宮裡的人請了去,好像要季掌櫃把所有的藥材都捐出來,季掌櫃不敢答應,就推說要問老闆。今天一大早皇宮的人就佔滿了藥鋪,非要見到你不可。季掌櫃一再說他也不知道老闆在哪裡,來時便來,走時便走,他也無法聯絡,正僵持著呢。”

九雅問道:“皇宮的人?具體是皇宮的哪個人?”

“季掌櫃說他是見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因為他知道少奶奶是要散鋪子的,便冒著欺君之罪沒有將少奶奶說出來。如今他們逼著,該怎麼辦?”

“這事你別急,給我說清楚,可知皇上和皇后娘娘親自過問,可有說準備把藥材用到何處?”

秀彩想了想,也不敢肯定,“好像是說送到染病的重災區吧……”

九雅沉思著,傅譽一直不希望她拋頭露面,整日就圍著他打轉,可是以他昨晚的所作所為,實在讓她感覺後怕,她害怕日後她真的要變成一個以他為中心沒有自我的女子。他喜她喜,他悲她悲,這都無可厚非,萬一某一日愛已逝情已淡拋棄了她呢?難道她也要像一個深閨怨婦一般沉鬱而終?

都說情意在時便如寶,但是此情誰又能保證會長長久久,永不變質?到那個時候,她豈非要變得一無所有?

想到這裡,便輕輕道:“你只讓季掌櫃說,藥材有限,病患卻多,就說他老闆那裡還有不用這些藥材就可以治霍亂的法子。再其他的什麼都別說,我自有分寸拿捏,知道沒有?”

秀彩得了囑咐,重重點頭,便去了。

正當九雅在吃飯的時候,她忽覺頭頂陰雲密佈,冷風從遠處吹來,好像即將有一場大暴風雨一般,令人心底難安。

就在這時,院門口已經拉拉雜雜來了一大仗人,當頭的,是老夫人,側旁是蕭姨娘,後面有三夫人,聞採荷,多日未現面的明瑤姑媽,然後就是拉雜一大堆丫頭婆子,甚至還有粗壯的護院跟在最後面。

這個陣仗,讓九雅又想起她剛剛進候府的時候,候府裡的人隔三差五就會這樣來與她對峙一番,這一次,難道她們又想在她身上生什麼事?

老夫人由陳媽扶著,站在院子中央盯著她,驀然一聲喝道:“宋九雅,你可知罪?”

淳華院的丫頭婆子一時也圍了過來,九雅拿帕子慢條斯理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來走到老夫人面前福了福,“不知奶奶又要來問孫媳什麼罪?”

老夫人臉上的皺紋都跟著跳動了起來,“放肆!像你這種奸狡之人,怎配當我孫媳?好個膽大的,居然以庶代嫡,幹下那等欺矇詐婚之事,還不快給我跪下?”

九雅心裡一跳,代嫁之事傅清言不是說已經處理好了嗎?今日這些人怎麼又會拿出來說事?傅清言呢?此時怎麼不出來說話?

她忽然憶起,昨晚太子府那邊來報說傅清言在去武德的路上出事了,難道這是蕭姨娘故意支走傅清言,隨後又以此叫走傅譽使的詭計?那麼現在能說事的傅清言不在,傅譽這個能頂事的人也不在,意思就想趁此弱勢之時對自己開始發難嗎?

才老夫人雖然氣勢雄威的要她跪下認罪,她自然不會真的就跪下去。只是淡淡掃著眼前一眾人,半晌才道:“奶奶今天這麼大的陣勢,難道就是來問這個有的沒的罪名?可是孫媳是冤枉的,完全不知你們在說什麼,何罪之有?”

此時已經有人給老夫人搬來了一把椅子,老夫人沉臉坐下,目光咄咄逼人,“冤枉的?沒罪?來人,把黃媽媽和李媒婆請上來,看她們如何證明你是個假冒頂替貨!”

隨著她這一喝,雨蝶就看見從最後面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之前肖氏身邊的黃媽媽。後來被趕出了府,想不到這時候還能來作亂。

老夫人問黃媽媽,“你可把面前這位少奶奶看清楚了,她究竟是宋府的八姑娘,還是九姑娘?”

黃媽媽站在老夫人身前,吊眉吊得更高了,陰狠地盯著九雅半晌,才又回身恭敬道:“稟老夫人,她正是宋府的八姑娘宋九雅,絕對不會是九姑娘宋金芸。”

蕭姨娘陰森開口道:“那宋九雅和宋金芸,哪一個是嫡女,哪一個是庶女?”

黃媽媽回道:“宋九雅是庶女,宋金芸才是嫡女。”

蕭姨娘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