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醫激動什麼?”
杜太醫氣得鼻孔直呼哧。
洪御醫已得到馬皇后的暗示,自是盡心去查,他將被蕭氏搶到手裡的粥碗接過來嗅了嗅,很快就得出結論,“這裡面確實放了西海花……”
他一句話還未完,蕭氏就發了難,冷笑道:“譽兒媳婦,你現在可聽清楚了,這碗裡確實有西海花,你現在還想怎麼狡辯?”
九雅微微一笑,“姨娘,洪御醫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你總得讓他把事情查完啊,這麼急著給我定罪作甚?難道真是心虛?”
“你……”蕭氏生生忍住心中怒意,終於閉口不言。
九雅笑看洪御醫,“那還煩請洪御醫再看看這砂罐裡可是西海花?”
她指的,正是由雨蝶端進來的那個砂罐,也正是之前幫眾人煲粥的那個砂罐。
一聽她這麼問,馬皇后心裡就有了數,看來九雅煲的粥里根本沒放西海花,而傅璟雯的粥碗裡卻有,自然是有人從中搞了鬼。那麼這個人是誰呢?她無意間看到蕭氏和楊貴妃,卻發現她們兩人根本就沒有驚慌之色,反而還帶有笑意,難道事情並不如九雅預料的那樣?
她的心不禁又提了起來。
洪御醫嗅了又嗅,然後又還拿勺子嚐了一口,細品之後,便笑道;“這裡面有茉莉花、金銀花、地骨皮、肉蓯蓉等等一些藥材,但是偏偏沒有西海花。這粥煲出來聞上去的香味似乎與西海花的濃郁的香味相似,但是隻要仔細辨認,就可以分辨出它們的區別來。而用這幾種藥材來煲粥,真正是上上之品,延年益壽,提神醒腦,更不會對胎兒有影響。”
所有人聽得一怔,太子妃失聲道;“什麼?沒有西海花?那為什麼這碗裡卻有西海花?難道碗裡的粥不是從這個罐子裡盛出來的麼?”
洪御醫笑道:“碗裡的粥與砂罐裡的粥完全不同,很顯然,碗裡的粥並非來自砂罐裡。”
老夫人愕然道:“御醫真敢確定麼?世間竟然還有藥材混在一起之後的氣味與西海花相似,以前真是聞所未聞。”
洪御醫道:“要說把其他的藥材弄得跟西海花一個香味,確實要相當精通藥理的人才能做到。這位縣主卻做到了,很是令我訝異,看來縣主的神醫之名絕非吹噓得來,佩服佩服。”
“過獎過獎。”九雅微微一笑,目光掃視過蕭氏和傅璟漸變難看的臉,再望向馬皇后,“請皇后娘娘明證,剛才也是大家有目共睹,那粥是我親自盛了交到雨嫣手裡端出來,這一出來就變成了西海花的粥,可真是奇哉怪哉。何況,不知道大家發現沒有,這個蓮葉碗,表面上似乎與我的那套蓮葉碗一模一樣,但是實質上,大家來看看,我的每個蓮葉碗角上都刻有極小的金色序號,大家都可以來看,此碗有金色序號麼?”
她讓雨蝶把花廳剛盛過粥的碗都端過來,然後再一一讓人辨認,安平候看得最為仔細,冷聲道:“雖然這些符號我不認識,但是顯然出自一個工匠之手。而這個盛西海花的碗上卻沒有……”
“這事看來已經很清楚。”馬皇后打斷安平候的話,抬眸看了楊貴妃一眼,只見楊貴妃眉眼間蘊滿的盛怒,似乎就要爆發的樣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譏誚的笑,面上卻肅穆說道:“這事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縣主,粥既然不是縣主的粥,而這君笑醉的花縣主也說不曾讓人搬過來,雨嫣,這當中都有同一個人經手,難道是你想害你三嫂?”
她的話又尖銳又犀利,雨嫣嚇得趴伏在地上,安平候怒得冷斥道:“雨嫣,你為何要害大姐,又要害三嫂?你是不是瘋了?”
雨嫣大哭,傅譽也過去將她拉起來問道:“雨嫣,三哥待你向來最好,你說,你為什麼要害你三嫂?”
蕭氏則假惺惺道:“雨嫣,連皇后娘娘都看出來是你栽贓你三嫂,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大姐待你向來親厚,你又怎麼能這樣害她?”
幾個貴夫人都一臉鄙夷之色,眾人又都責難她,雨嫣好似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的大聲哭道;“不是我,不是我,三嫂,我一直相信你的為人,所以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樣害我?明明是你要我搬的花,明明是你讓我中途換的粥,現在反而把所有事情都撇得一乾二淨,你好卑鄙!”
不僅九雅氣得紅了臉,連傅譽都氣得牙根直咬,他一把抓住雨嫣的雙肩,“雨嫣,三哥再問你一次,這事真的是三嫂指使你乾的嗎?不準說謊!”
雨嫣眼裡閃過慌張,但仍是肯定道:“本來就是三嫂指使我這麼幹的,現在看來,她分明是怕擔責,便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