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騰雲閣那邊從三弟媳手裡接過來的嗎?”
聞採荷對三弟媳變若琴的事還沒進行消化,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若琴道:“自然是在騰雲閣那邊從三弟媳手裡接過來的,當時還有好些人都看到了,都可以叫他們來做證。”
旁邊的拓跋越此時並不覺得這事有多撲朔迷離,而只是對那落胎藥的來源感到震怒,當下沉聲道:“既然二嫂說沒有下藥,地上的一個也說沒有,那還有誰接觸過粥?為什麼不把廚房裡的人叫來查一查?”
三夫人對此言投了贊同的票,“不錯,先丟開這些古怪的事不談,總要把那下藥之人也揪出來,今天是有個試毒嬤嬤,若是他日沒有了試毒嬤嬤,我們這些人豈不是要跟著遭殃?”
傅清言緊跟著發話道:“易之,去廚房把剛才給大姑奶奶煨粥的人都給叫來!”
他的小廝易之趕緊去了,過了一會子,就跟著來了三個看上去很是乾淨利落的年輕娘子。她們一進門就跪在傅璟雯面前,其中一個臉色稍白的娘子說道:“回大姑奶奶,我們可以以我們的人頭擔保,那粥裡我們絕對都沒有下藥。而且姨娘就怕有人動手腳,一再仔細交待,是讓我們三個人都同時盯著那粥,直到煨好後三奶奶過去端,我們方才鬆了一口氣。不信我們已經把煨粥的鍋都帶了來,可以叫嬤嬤查驗。”
其中一個娘子將一隻紫砂罐遞給試毒嬤嬤,試毒嬤嬤嗅了嗅,又嚐了嚐,“這裡面確實很乾淨。”
老夫人突然說道:“譽兒媳婦向來精通藥理,如果這粥裡有問題,她早就會去質疑廚房的人。所以說,這藥肯定與廚房的人無關。”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之多,外人自是一下無法想通其中關竅,傅清言冷笑道:“既然與廚房裡的人無關,那就是與這位假冒譽兒媳婦的人有關了,何況當中還有一個二弟媳接過手,誰都無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說來說去,就是這兩個人嫌疑最大,旁的人倒是無關緊要了。”
若琴一聽又把問題繞到她身上來,大哭道:“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去廚房端粥……”
三夫人笑了,問那幾個管事娘子,“你們三個仔細認認,之前來向你們端粥的,可是這位?”她指了指若琴。
廚房的管事娘子自不知道里面有古怪,之前蕭姨娘又一再交待她們指認宋九雅,於是不約而同道:“確實是三奶奶沒錯,三奶奶一身水藍色的衣裙很好看,我們都記得很清楚。”
三夫人看了一眼蕭姨娘,“大家都聽清楚了麼?三個人都看見是她去端的粥,所以她的嫌疑最大。而且,剛才老祖宗也說了,真的譽兒媳婦是通藥理的,如果她發現粥有問題,肯定不會逞上來,偏這位若琴姑娘不懂就端來了。大家想想,她若是故意下了藥以譽兒媳婦的形貌遞上來,再將此事栽贓到譽兒媳婦身上,真是萬無一失的計策啊,這樣一來,譽兒媳婦必死無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誰都沒料到試毒嬤嬤如此神速就試嚐出粥裡下了藥,若琴還沒來得及退走,就給當面抓了個正著。”
她的這一番分析合情合理,若琴頓時就要鬧起來,蕭姨娘突然說道:“這事還有一個疑點,之前在這裡與我們說話的人分明是譽兒媳婦,那麼在長亭媳婦去騰雲閣的時候,那個遞粥給她的肯定也就是譽兒媳婦,而長亭媳婦轉了一個圈,在這邊見到了若琴,以為她是譽兒媳婦,才把粥端給了她。所以說,這事譽兒媳婦的嫌疑還是最大!”
她現在已經把事情想明白,所以只能儘量把罪責往九雅身上推。
傅譽言插言道:“怎麼可能?之前淳華院的人就來過,說譽兒媳婦身體不舒服還把三弟叫了回去,她又怎麼來暖閣與你們說話呢?”
蕭姨娘沒料到他會一直跟自己作對,暗怒道:“清言,如果先前我們見著的不是,難道是我們見鬼啦?”
三夫人介面道:“見沒見鬼我不知道,不過眼前不是就有個一模一樣的鬼麼?為什麼要舍近而求遠,要想到身體不舒服的人身上去?是想轉移話題麼?”
蕭姨娘臉色氣得鐵青。
傅璟雯隱隱知道這裡面她的母親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於是臉色一轉,陡然喝聲道:“若琴,你說,是誰叫你扮成這麼個樣子?又是誰指使在粥裡下藥?究竟有何居心?”
此時她已不知該如何去圓場,只能希望若琴聰明點,把這些事情都往宋九雅身上推,絕不能將自己母親的用心和若琴所幹的之事被別人知道。那樣的話,當著皇太孫,不僅自己沒面子,整個候府都會失了面子。
若琴看她聲嚴厲色,張了張嘴,終於腦筋一轉,與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