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說出來,他將我們關押,無法說出我們心中的憤怒。鄉親們,那狗官不是人,我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們親人報仇!”
聽說自己的親人病死是人為,就為佔有那些朝廷發下來的撫卹金,幾千個差不多快要病癒的老百姓們群情憤動,大叫道:“殺死那狗官,為我們的爹孃報仇!殺死那狗官,為我們的兒女報仇!”
四周的官兵朝他們逼壓過去,動作粗魯,此時已經被人點燃怒火的人頓時群起圍攻,拿的拿棒,抽的抽篙,轉眼就將那些官兵給撲倒,血濺五尺。
“看哪,張大人又帶著人來鎮壓我們了,大家快過去,跟他拼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人群立即朝前湧去。
張大人被衙役引著朝棚戶區退來,以避開榮昌王的追殺,未料一過來就遇暴民,官民撕殺,兩方各有傷亡,當張大人伺機再行逃跑的時候,終於被機靈的小孩子看見,在眾多的棍棒夾擊之下,捂頭慘叫著的張大人終於倒地不起,人們仍不解氣的繼續……
同一時間,北城門口,不知從哪裡湧來的平民將停在空地上的藥糧馬車扒拉出來,他們個個身手利落,將馬車上淋了火油,飛快地推到城門口一字排開,點上火,回頭就跑。那些追兵和守城兵還沒反應過來,點了火的馬車就已經開始爆炸,爆炸的馬車一輛接一輛,守城官兵炸死一大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整個大地都跟著在顫抖。
這個時候,南城門已經被人驚惶地開啟,城外忽然就衝進無數黑衣騎士,他們有條不紊地朝城中移動,卻與在城中正在焚燒東林府衙的暴民相遇,暴民以為他們又來鎮壓,紛紛憤起抗爭,天地間,冷氣肅殺,人聲淒厲,馬聲長嘶,宛如一個人間地獄。
黃大人被傅譽護送到城樓最高處,眼前一片殺戮,讓他熱淚滾滾,五百羽林軍齊齊被他揮動,殺向那手起刀落的黑衣騎士,然而黑衣騎士越來越多,全城搜尋,不敵的羽林軍後撤城樓下,黑衣騎士像找到了目標一般,怒喝著踐踏著百姓的屍首奔衝過來,城樓滾木放下,砸傷一大片。後退中的黑衣騎士被怒眉張目帶著鐵甲錚錚一千騎隊猶如從天而降神兵的榮昌王堵住,予以黑衣騎士夾擊、衝散、射殺!
長風凌厲,地面塵土翻飛,大地蒼穹籠罩在一片肅殺森寒之氣中……
血流成河,屍體堆疊……
長街一隅,傅長亭盯著一撥撥的人馬失利,不由暗牙緊咬,如果此次不能完成任務,如何向皇上交待?皇上派給他五千人馬,如果連關門打狗都失敗,自己豈非變成了無用之人?
他目光陰冷,一揮手,兩個黑衣人上前,“主子。”
“傅譽現在哪裡?”
“好像發現是在城樓,和黃大人在一起。”
傅長亭冷笑,“他倒是狡猾,挑動榮昌王,挑動老百姓,自已卻坐收漁利,他的女人呢?”
“我們佈置在盧府的人燒殺了那一家,最後卻看到寒子鴉護著那女人從被炸開的北城門跑了,現在已經派了兩百騎去追,兩人對兩百人,他們死定了!”
傅長亭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放屁!誰要他們死?那女的給留下,若是這次讓傅譽逃了,老子還可以用她來誘捕,你們若是殺了她,老子就把你們都一起砍了!”
那兩個人嚇得一聲不敢出。
“還不快去傳令?要抓活的!”
兩個黑衣人領命騎馬飛奔而去,傅長亭手一伸,一個黑衣人將一個銀色面具放在他手裡,他接過來森寒一笑,傅譽,二哥今次親自過來,你可受得住?
暗道黑而綿長,儘管拓跋玥夜能視物跑得快,然而九雅體力畢竟極不上他和青衣魅影,眼看暗道後面已經響起了急促追來的腳步聲,拓跋玥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子一蹲,不能視物的九雅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後背上。拓跋玥低笑一聲,兩手將她兩腿一勾,她就上了他的背。
九雅低撥出聲,卻未掙扎,知道自己的腳步已經拖了後腿,只得閉眼趴在他背上,心頭卻有無數個念頭閃過。
想不到分開快一年時間之後,與這位齊王,居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而這一次,似乎又是他出手救了她。
之前,傅譽因為不太放心榮昌王,便暗地裡又制訂了另一個脫身計劃。由寒子鴉掩護著在某個角落換了她的衣裳的秀彩先衝出被炸開的北城門,引開敵人的視線,等別人發現是假的時候,再回頭就遲了,他們兩人同時就可與等在城外十里地的同門會合。
而她則在屋內將裡面的人制住,當時就推想過,如果榮昌王沒問題,那麼盧子橋便是盧子橋,她便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