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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他正欲再細思尋,那幕僚一樣的男子忽然站在了他身後,壓低聲音有些激動道:“殿下,屬下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看到那日傅九公子身邊的兩個隨從……”

拓跋越一驚,差點將面前的茶盞撞翻,見傅璟雯狐疑地看著他,便笑了笑道:“沒事,我先離開一下。”

隨後就先步往廊下走去,吳敬緊跟其後,拓跋越突然停步低聲道:“你剛才可有看錯?”

吳敬一臉謹慎,“屬下絕不是那種眼花的人。何況這幾天屬下一直追蹤著他們主僕三個的身影,已經對他們再熟悉不過。”

拓跋越目光暗沉,緊抿嘴角,“他們三個幾乎形影不離,難道傅九來了?”

自那一日在醉香樓與傅九見過一面後,雖未睹其真容,但他心裡不由自主便生出了一種蠢蠢欲動。當日他的那眉,那眼,還有明明柔若無骨的手,當時兩相對望時並未覺得,而在過後,他眼前一直回味著他的獨特風韻,手上彷彿還殘留著那一握的驚顫。可以說,同時他自己也知道,他已經深陷入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裡,他的柔軟纖細,他的神秘明豔,已經徹底將他多年的道德倫理擊垮。

他從未有過對一個男性如此魂縈夢牽的感覺,一見鍾情更讓他心中柔情萬千,他一直都在讓吳敬著人在京城四下尋找,他已經等不及那半月後的約限,只望儘快見到他,天天見到他。功夫不負有心人,下面的人真的在京城見到了他的身影,他流連於各個大小商鋪,而每當他聞訊趕去的時候,他已經無影無蹤,真正讓他失望了又失望。

吳敬微思道:“傅九公子是一個極惹人眼目的人,他那種氣度絕非一般人能比,若是他也來了,我們自會一眼將他認出來。若是沒來,明天就已是半月之期,殿下也不必太著急。”

拓跋越目帶惆悵,吳敬又道:“若是明日見了他,殿下真的會將他留在府裡嗎?屬下看傅九公子不像是一個能留得住的人。何況您父母親也定然不允許殿下那樣……”

拓跋越哼聲道:“我並不對他做什麼,只天天兒讓他跟在我身邊當個貼身人也不行麼?”

吳敬惶恐道:“自然是可以,可是看那傅九的行徑,恐怕他會不願意。”

拓跋越握緊十指,“我給他榮華富貴,滿足他所有想要的,不過就讓他留在我身邊,又為什麼會不願意?”

他頓了一下,“再讓人仔細去查,看那兩個隨從在哪裡,若是傅九也在這附近,務必立即攔住他,同時過來叫我!”

“是!”

拓跋越遙望那邊熱鬧的席面,而心裡默唸的只有兩個字:傅九。

金芸本想拉了九雅和她坐一個席面,但是她那一桌已經坐滿,她只好望著九雅坐在另一桌乾瞪眼。九雅自是看到了她眼裡的期盼,便側目對她促狹地笑了笑,同時以目示意,望向了隔了空地的對面席面上的傅宏博。金芸臉刷地紅了,她吐了吐舌,順目看去,正好傅宏博也朝她望了過來,兩人目光在空中一撞,心裡各自發生了化學反應,同時將目光移開,然而又不約而同將目光移了回來。相視一笑,青澀懵懂的情意便在這一眼間得到了營養澆灌般的生長,綿且長。

九雅目睹此景,微微一笑,便知此事成了,不負她一番苦心。

雪晴和雨嫣先就擠到那邊女兒堆中去了,九雅儘管年紀小,但已是嫁為人婦,便與聞採荷和一圈兒貴婦坐在一起,春梅哪有她的位置,給站在聞採荷後面。

這一桌除了三夫人蕭姨娘外,還有肖大太太,林氏,安夫人,以及兵部尚書的家眷樊夫人,戶部尚書的家眷謝夫人,太子妃孃家的兩個嫂子。而鄰桌的,都是一些或國公或候府的夫人,貴妃娘娘孃家的人也有幾個赫然在座,當然,如此多人,九雅一下子無論如何也認不全,反正都是一些貴婦人。

此時肖大太太和林氏幾個夫人說笑得正甚,見蕭姨娘過來,誰都不敢稱大,都紛紛站起來相迎打招呼。待蕭姨娘和三夫人坐下後,因為九雅和聞採荷兩個人是晚輩,相公又無官職,便只好以晚輩之禮與眾位夫人相見。聞採荷先見了禮,倒無甚差錯。當九雅見禮的時候,兩位尚書夫人和太子妃孃家的兩個嫂子倒還給面子,輕輕頷首應了,但是到了肖大太太和安夫人面前,卻是給卡了殼。

九雅給安夫人見了禮,安夫人卻只當沒看見一般,依然與旁邊的肖大太太說得熱鬧。桌上的其他人見了,都是一副觀熱鬧之色。最近一段時間,她們耳有風聞,說這位安平候府傅三少所娶的女子,正是之前被安家退了婚的女子,聽說是與齊王有染,安家不屑其行為不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