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譽握拳在唇邊咳了一聲,眼眸裡同時掠過千年狐狸一般狡黠的光芒,“咳咳,畢竟事關重大,我不能一人決定,等我去信問了外祖,再回復於你,怎麼樣?”
月嬋大喜,好像忽然喜過頭了一般,眼睛一閉,身子一軟,就朝傅譽身上倒去。
傅譽下意識地將她抱住,嘴裡大叫著,“喂喂喂,剛才都好好的,怎麼就暈倒了?”
此時恰好九雅與拓跋越過來,九雅好像早已習慣他時常都會有人投懷送抱一般,笑嘻嘻的打趣道:“相公,不是你這麼個人,人家還不暈倒呢,好人做到底,快把郡主抱回房吧,我已經等了你大半天,一來就見你軟香溫玉,可要吃醋囉。”
她的語音微拖,話也是軟綿綿的,雖說要吃醋,全然沒有一點吃醋的樣子。傅譽瞪著她,氣結道:“既然要吃醋,不是應該拿出你的本性,跑上來拉著我又撕又打麼?就這麼樣光說不練,是不是想氣死我?”
他果然依言將月嬋打橫抱起,九雅強掩心裡飛掠而過的不適,催促道:“彆氣了,快點送人了好回家吧。”
傅譽怒哼而去,跟在後面的兩個美婢看兩口子打嘴仗吵架,一臉的歡天喜地。
拓跋越若有所思盯著幾人,忽然緊跟幾步追上九雅,低聲道:“我看你一點都沒有吃醋,難道你不喜歡三弟?”
九雅一怔,趕緊道:“殿下說哪裡話,我們這是夫妻信任,我相信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有必要吃醋麼?”
說完便不再理他,傅譽放下月嬋,立即就出來了,又是黑著一張臉,顯然真的在生氣。
此時一個侍衛手捧一個沉重的小銅鼎過來,“殿下,天山雪蓮已經取來了。”
拓跋越看著傅譽笑道:“依著約定,這東西現在就是三弟的了,三弟請收好,回去後立即就要放入冰窖好好儲存。”
寒子鴉不知打哪裡走了出來,將之接住。傅譽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客氣,笑納了。多謝姐夫如此慷慨。”
拓跋越點了點頭,“只是,月嬋是已經許配與你大哥的人,如今你們都已大了,也要稍微避一下嫌疑,莫叫人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
傅譽難得乖巧,應聲道:“姐夫說得極是,以後我一定注意。”
拓跋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我已經為岳父請了一個神醫,岳父已用那神醫半月的藥,明天那神醫還會來給岳父看一下進展,我們明天再見。”
旁邊的九雅聽得身體一震,傅譽一回來,她幾乎都要忘了明天的藥期。這可如何是好?傅譽知道了她做的事,會不會剝了她的皮?
她偷瞄過去,傅譽是一臉驚喜之色,“啊,還是姐夫最用心,居然請來了神醫,還能給父親大人治病,不知那神醫是從何請來的?”
拓跋越正要說,九雅忽然痛呼道:“相公,我的胳膊受傷了,好痛,我們快點回家包紮一下……”
經她一叫,傅譽才注意到了她手臂上帶著暗紅的血色,臉色一變,九雅不待他問,就連聲催促,“別問了,快回家吧。”
於是例舉傅譽便不再耽擱,告辭了拓跋越,緊趕慢趕的回了候府。
候府裡一切如常,雨蝶幾個看到不僅傅譽回來了,九雅還受了傷,趕緊忙著給她擦洗。九雅自己拿傷藥處理好了傷口,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裙出來,傅譽已經坐在正屋等著她。
他手裡把玩著那隻新得的九龍杯,杯身瑩白,泛起柔和的光,那色澤,一看就是上等品。他漫不經心道:“那株天山雪蓮確實很珍貴,我已經叫寒子鴉送往別處的冰窖了,娘子若是哪一天要用,便過來找我要。”
他剛剛沐浴過,一身月白中衣微敞,隱隱約約露出裡面完美的肌理,半乾的發披散在肩上,一股清冽的香氣緩緩流淌在空氣中,真正是一個誘人犯罪的美男。
九雅挨著他坐下,決定趁著現在的好氣氛,將她隱瞞多時再也隱瞞不下去的話直接向他挑明,不然再拖下去,由別人的口說出來,恐怕後果更嚴重。
她將九龍杯接過來放到桌上,然後給他攏了攏中衣道:“相公,出門這半月,可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傅譽低頭看她,看得一會兒,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詞不答意道:“這半個月來,你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他開口就這樣問,難道青衣魅影這麼會子時間就把她的好事告訴了他?也太快了吧?九雅糾結了一會,決定還是坦白從寬,勾住他的胳膊,歪著頭討好道:“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只不過出了一趟門,呃……幹了一咪咪你不太喜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