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自已一個好不容易打發掉的兄弟在邊塞好過?只望他快點死了才好。
由於這一層關係,江大人雖然有皇親在宮內,他為人處世仍兢兢業業,不敢有半份偏頗,怕將來為有心之人抓住把柄,藉機致他於死地。
江大人接到衙役有大夫揭榜的稟報,急急趕了出來,一見是個年少後生,當即就失瞭望。九雅也不多說,開門見山道:“請問大人,患兒在哪裡?可否帶我先去看看?”
江大人沒抱半點希望道:“正在內室,可是大夫真能治好他嗎?若是不行,又揭了榜,本官可不會輕饒。”
九雅微微一笑,“行與不行,總要見過後才能見分曉。”
江大人輕哼一聲,“那就隨本官來。”
在內室裡,只見一個少婦身邊圍著兩個婆子,少婦頭上捆著包布,手裡抱著一個嬰兒,由於天熱,嬰兒穿得單薄,落眼就可以見到他臉上脖子上長著暗褐色像蛇皮一樣的東西。臉上有沒長的地方,面板都是通紅起白屑,嬰兒閉著眼,是張著嘴呼吸,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
“老爺,剛才聽說有大夫揭榜,大夫可有帶來?”少婦聽到聲音抬起頭,雙目紅腫的問道。
江大人把九雅帶過去,“這位就是揭榜的大夫。咦?還沒大夫貴姓?”
“免貴姓宋。”九雅邊說邊彎腰看那嬰兒的臉,過了一會,才問道:“長這種皮,大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少婦垂淚,“生下來才十來天左右,妾身就發現小兒的面板開始泛紅,然後就起皮,那皮過得十來天左右就會掉,以為只是很普通的皮疹,便也就未引起注意。可是後來,那掉了皮的地方又開始重新泛紅,起皮,而且面積比上次的大,還變硬。於是老爺就找大夫醫治,卻是越醫治越厲害,長到現在滿身都是,小兒現在幾乎都咽不下奶水……”
少婦泣不成聲,她旁邊的婆子接著道:“說是得罪了蛇精,所以才讓少爺長這一身跟蛇脫殼一樣的皮,老爺還請了道士,少爺喝了符水,一點都不見好轉,宋大夫,這都半年了,眼看少爺越來越虛弱,這病能治麼?”
江大人也殷殷地望著九雅,九雅沉吟著翻了翻嬰兒眼皮,又給他拿了會脈,最後捏了他的舌胎看了看,微點頭道:“遇上我,算是江大人的兒子命大,此子有救。”
江大人眸中神大綻,喜道:“真的麼?本官今年四十五才得此一子,宋大人可不能打誑語。”
九雅直起身子望著他,眸中誠懇,“絕不打誑語。”
“那就請宋大夫趕緊開始著手救治。”江大人迫不及待。
九雅搖了搖頭,“在醫治之前,我還想借一步和江大人說話。”
江大人皺眉,不由再次上下打量著九雅,心裡狐疑,難道這人並非真的治病大夫?只是想打秋風?
但是關係到幼子,他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把九雅迎向書房。九雅示意他摒退左右後,開門見山道:“不知江大人是否聽過皇上新封的寧和縣主?”
江大人思索了一下,“聽過,聽說是安平候的第三個兒媳,此次皇上還派她前往新宜控制霍亂役情,在京城也享有神醫之名,這……有什麼關係麼?”
九雅笑了一下,“不瞞大人,我就是寧和縣主,安平候三兒媳。”
江大人聞言大驚,霍然站了起來,“你就是縣主?縣主可是女……”
九雅聲音變了原聲,“我本來就是女子,為圖出門方便,才換了男裝。”
“可是縣主現在不是應該在新宜郡麼?怎的會來了鄣州?”
九雅垂下眼,幽幽道:“因為新宜那邊出了大亂子,我是趁亂逃出來。”
江大人大為不解,“出了大亂子?難道是那霍亂並未控制住?”
九雅搖頭,驀然抬起眼,目光犀利冷厲道:“霍亂倒是控制住了,但是那裡的張士誠張郡守勾結藩王南平王突然襲擊了新宜,不僅巡按黃大人被困,而且,我相公,也就是三藩之一的息王的外孫也被困死在那裡,據我逃出來的時候的情形來看,我相公現在極有可能已經被他們射殺。此等大事,萬望江大人速報朝廷,早日派兵鎮壓南平王,不然,可能連鄣州這邊都會被牽連。”
江大人心內暗震,他身處南地,最為清楚皇上對三藩王的忌憚。而且自皇上登基穩固朝政之後,最想做的一件大事,便是剝藩,害怕三藩對他的子孫後代江山起覬覦之心。而三藩之中,皇上最顧忌的就是息王,息王盤踞魯西,多年來雖未異動,但是那都是表象。
據他的小道訊息,聽說息王在魯西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