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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性格極剛,他說隱忍這麼多年,那些人卻還是不放過他,不讓他有一個安生的晚安好過,那麼他勢必要以牙還牙,以解他心頭之恨。”

他頓了一下,又道:“你可知道,當年外祖本就與現在的皇后娘娘有婚約,甚至外祖當年因建功業績較多,亦是聖祖最認同的繼承人。可是當今皇上卻是狡詐多端,在一次外祖北御柔然之際,硬是強行與皇后娘娘有了肌膚之親,後來馬家顧於臉面,不得不退了外祖的婚,轉而直接支援皇上。而聖祖在先太后的鼓動之下,又有皇上的多次栽贓,生生讓聖祖對外祖生了厭惡之心。外祖在失了愛人和聖祖的無故指責之下,再加身邊的將領一再被關押下監,便是心灰意冷,生了退意。不願再與當今皇上相爭,找了魯西邊地,打算了此殘生。”

“外祖一生只得我母親一女,一直愛如掌上明珠,本準備母親大了,找一個能繼承魯西的女婿,他便可以頤養天年。可是事不從人願,母親後來竟然與因戰逃往魯西的父親相遇,兩人一見傾心,母親不顧外祖的攔阻,一定要遠嫁京都,外祖傷心欲絕,他害怕這是皇上斷他香火趕盡殺絕的陰謀,一再勸母親,母親都聽不進去,她並不認為我爹是那種聽任人擺佈的傻子,在她的心目中,認定父親是真的喜歡她。”

“可是後來證明,外祖的顧慮是道理的,並且還演變成了事實了。母親被人害死了,我又中毒,外祖日夜煎熬,如果不是還想著為我治病,老人家怕是早已一坯黃土……”

講到這裡,傅譽忽然長嘆一聲,“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老天又讓我遇上你,短短一年時間,便將一切劣勢逆轉,每當外祖回想起這麼多年為我母親和我的事所受的折磨,就咬牙切齒,一邊感謝上蒼把你送到了我面前,同時又發誓要讓那些折磨我們的人一一悲慘的死於他利刃之下。外祖的心情,我最是理解,而我心頭的恨,亦不比他少得絲毫,所以,這江山,我是要的,不為我自己,為了外祖,為了我那被人陷害死去的母親,我都要將這一切奪回來。”

九雅默然,事到如今,想起安平候對傅譽的態度,連她也不得不懷疑,當年安平候逃到魯西與傅譽的母親一見傾心,極有可能也是當今皇上的安排。後來蘭郡主的死,安平候不查事實,只是一味怪責到傅譽的頭上,誰又能擔保他本就知事實,只不過想借此來掩飾他的卑劣呢?

從後來傅譽的中毒,再到老夫人和蕭氏想方設法圖謀他的財產,塞女人上他的床,妄圖在她們的控制之下接了息王的爵位,這一樁樁,誰又能說不是被人算計好的呢?

“娘子不出聲,難道是在反對我的做法嗎?”傅譽忽然問。

九雅搖了搖頭,柔聲道:“你們都承受了這些,我又怎麼會反對?只是,我在擔心……”

“擔心什麼?”

九雅咬著下唇,她是在擔心,這京城到時候真為齊王所佔的話,以齊王的心智,哪怕傅譽坐擁離江以南的郡地,恐怕也難以打過江來,與齊王一爭高下。畢竟離江以北才是大夏真正的根據地,地大物博,物資富饒,傅譽就算有能力拿下來,恐怕也要爭個十幾二十年。人生苦短,拿如此漫長的時間去爭這江山,值得麼?

她雖然沉默不說,傅譽卻似乎能猜到她所想,笑了笑,低聲道:“娘子多慮了,有些事我總要去爭一爭才能不悔不是?想當初,如果我不是懷著對你必得之心,如今說不得你已經是別人的女人,所以還是爭一下的好。”

他如此作比,九雅忍不住笑了,捶了他胸口一下,嗔道:“又在說胡話了。”

傅譽戲笑,“真是胡話麼?如果我當日不爭,你能擔保,舅舅這次班師回朝說娶你的話,你能拒絕得了他?”

九雅嘆了口氣,靠在他胸口,道:“相公,你還在介意他麼?”

傅譽笑了,淡道:“你都曾被他一再相救,我對他只有感激,不曾有一些其他。我知道你對他無心,可是並不能斷定他對你無心。罷了,面對他這樣的人,我不會再像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般跟他去計較,總之,我知道你的心是向著我的就是了。只要你在我身邊,他做任何事,我都不會再去發怒,更不會讓娘子難看。”從她的信中,瞭解到她與齊王的談判,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的真心,雖然她總是吝嗇於對他說愛他,可是他看到了她的真心,這比說千遍萬遍的甜言蜜語還讓人安心,足矣。

九雅聽得心神大慟,未語,只是定定地看著他,這個少年,當初一再患得患失的蠻橫少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生了如此大的信任?每次說到齊王,他總像一隻帶刺的刺蝟般,說著傷人心的話。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