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忒多面對泰德·赫斯特的挑戰。
烏爾斯此刻也對抗著自己的敵人,一隻開膛魔,同樣作為來自無底深淵位面的惡魔生物,但實際的戰鬥能力倒與強悍無比的巴洛炎魔遜色多了,二者之間的實力水平差了不止一兩個層次那麼簡單。
畢竟這種高約七英尺的惡魔只將自己包括肚子上的總共兩對像刀鋒般鋒利的爪子作為戰鬥的武器,最喜歡的動作就是試圖用巨大的爪臂插入受害者體內,同時用腹部較弱的兩隻小爪撕扯對手的肉體。
簡而言之,沒有任何類法術能力,一把純粹的菜刀。如果說巴洛炎魔是一支惡魔軍團的統帥,那麼它僅僅只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亦或炮灰。
烏爾斯在野蠻人的狂暴狀態中怒吼,衝鋒的軀體像攻城的重槌般掄起手中的巨劍往前猛劈。
詛咒之刃的劍鋒從他握劍的雙手中引匯出駭人的力量。那隻阻擋在眾人面前的開膛魔反倒像是受到襲擊的一方,頓時好像還沒來得及熟悉好周圍的環境,緊跟著便看到一把約有半個門板寬的重型巨劍往自己頭上砸了過來。
它愕然,好戰的天性使它條件反射地揚起爪臂,而非明智的躲閃。這個狂妄的舉動很快令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只見漆黑的劍刃乾淨利落地將那支惡魔的手臂分成斷面的兩截,順著劈斬的弧度繼續往下。
汙濁而腥臭的血液爾後噴射出來。詛咒之刃不偏不倚地嵌進惡魔頭部的皮層,像是受到某種硬物的阻力停頓剎那,緊跟著爆響出一聲骨骼碎裂的反饋。
“呃啊啊啊啊啊!!”開膛魔叩首,高大的身形佝僂下去,彷彿被迫臣服於蠻子的力量,惡魔的深淵語在慘嚎的時候聽起來與通用語也沒什麼不同。
“死!”年輕人血紅的雙瞳一獰,果斷將劍從已經被他開瓢的惡魔腦袋上猛抽回來,左腳跟伴隨側斜的軀體略微後撤,手部的動作銜接一套熟練的扭腕,詛咒之刃的軌跡又在半空折成從左向右的橫向揮砍。
第二擊,他瞄準惡魔的胸膛。詛咒之刃不負他的期望,重力的掃擊馬上像是獅子捕食羚羊的牙般撕開對方那處位置的面板,肌肉,然後是更下面的肋骨。
惡魔的骨架看樣子還不夠堅固,即刻也被漆黑而沉重的劍鋒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斬斷。
它的力量和體質或許比普通的常人強壯數倍,但在年輕人的劍下毫不佔優,甚至不堪一擊。
透過劍體上傳回的觸感,烏爾斯感覺自己破壞了對方體內至關重要的那顆臟器,提示的資訊也幫他確認了這個實況——
【你擊殺了開膛魔】
【經驗值+420(特殊擊殺獎勵)】
擊殺獎勵的性質是特殊的,代表主物質位面的惡魔生物果然還是無法被直接殺死。當你感到自己殺掉對方的時候,那隻邪惡的怪物事實上只是被你驅逐回了深淵。
知道這個事實的年輕人有點不爽地呸了一聲,抬腳踹翻已像是塊爛肉般不再動彈的惡魔,將詛咒之刃從後者的胸口裡抽出。
隊伍後面的其他五人隨後也趕上來。烏爾斯的突襲實在太快,當大夥兒緊跟著趕上來時,突然爆發又突兀結束的戰鬥已經分出勝負,唯有希婭在看到年輕人睜著血紅的雙眼向自己回過頭時稍微有些擔憂地問道:“烏爾斯,你…這樣沒問題嗎?”
“…沒事兒。”烏爾斯看著少女,反應了一下,隨後明白少女在擔心什麼,“現在的我已經能控制住這股力量了……所以讓我保持在這種狀態中吧,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顆火球什麼時候從天上落下來砸到我們身邊。”
話落,他掃了一眼剛被自己手刃的開膛魔屍體,還沒來得及提住手中的巨劍直接踏過它往別墅的正門走去,眾人腳下的地面又毫無徵兆地猛晃一下。
年輕人趕忙穩住平衡,待到腳下恢復平靜,無奈地聳了聳肩承認:“就像這樣。”,再回頭看看自己的同伴們,心說這片城區中的其他地方大概又落下來了一隻裹著火衣的惡魔。
至於所謂的“地震”差不多也該適應了,反正隔一會兒就震一下,表明又有新的怪物登場亮相。
這樣的感覺很糟糕,也很熟悉。他回顧上一世有過幾次的經歷,抬頭又望望位於頭頂上方的房屋窟窿,與深淵之眼的目光對視。
那顆恐怖的大眼珠子散發出妖異的紅光,真像一輪猩紅的滿月,也像他自己此刻還保持在狂暴狀態中的眼瞳……色彩上的相同之處。
這是毀滅的徵兆,還是通往黎明的荊棘路?
無人作答。他聽到自己的心跳,深深地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