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頂開,喉嚨忍不住“咳”一聲嗆出大團鮮血。
劇痛中,他胸前插著劍的身體就這樣後仰著摔倒在地上,頭重腳輕地翻滾幾圈,小小的腦袋不小心撞到設定在教堂兩側的某一支長椅椅角上,二度加深的傷口疼得他眼皮多撐了兩秒,暈厥過去。
熵的攻勢沒有停止。老騎士布萊恩失去了自己的劍盾,石拳張開粗大的手掌逼近自己過往的同門——邪惡的劍聖由此抓住這個雙重的機會,雙刀在他的手中起舞,一曲死亡之舞!
鄂洛坎修特之刃的殺傷力在他的手中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那把曾為某隻巴布魔武士服務過一段時間的銳器搶在半獸人武僧的雙手抓住它的持有者前發動一記化繁為簡的劈斬,一道斜長的斬痕即刻出現在石拳的身上,從上往下,以肩膀作為豁口開裂的起點,快速延長至接近盆骨的位置。
血液隨後從那條狹長的裂口下大量迸出。
石拳的軀體變得僵直,身不由己地跪倒下去。
另一把位於他主手的武器同時也落下去斬向布萊恩——所幸詛咒之刃寬厚的劍體充當臨時的盾牌替老騎士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烏爾斯豎起黑色巨劍站到老騎士身前。黑髮的年輕人已經轉入野蠻人的專家級狂暴狀態中,但他沒能來得及利用自己的猛攻去換取兼顧布萊恩和石拳兩人的機會,畢竟對方的殺戮效率實在太高了……高到犯規!
要知道他剛才只不過是花了一秒鐘必不可少的時間去適應自己體內那股狂躁的怒焰,讓自己的人格意識成功融入到狂暴狀態附帶的嗜殺慾望中。
但岔子恰恰就出在這要命的一秒,放在其他時候都未曾出過亂子。
所以自己其實應該早在進入這座教堂的時候就啟用狂暴?或者趁剛才還有功夫廢話的時候就別把時間浪費到驚訝和謹慎上?
烏爾斯頓時有點自責。他本應該做得更好,但懊悔換不來錯失的良機,年輕人只好也必須將錯就錯地繼續戰鬥下去。
提夫林劍聖主手上的那把武士刀現在就抵在詛咒之刃寬闊的劍體上。角力的對抗在他強悍的力量下不是什麼難事,黑髮的年輕人立馬用力頂開提夫林的刀刃,但沒有順勢往前發動魯莽的還擊,而選擇收回漆黑的巨劍防範對方的副手武器。
熵的刀法他上一世還是深有體會的,在與末日聖教的多場交戰中……
提夫林劍聖稍稍有點意外,本以為自己眼前這個塊頭不小的野蠻人會不要命地反撲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順便利用副手武器的一擊將之了結。
這麼說,這個蠻子能看破自己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