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測邪惡在卡斯塔諾的神術體系中只是一個0環的見習牧師神術,對於聖武士來說更是職業本身自帶的一項特殊異能。
聖武士和善良陣營的牧師通常都能施展偵測邪惡,但這個神術(或職業能力)的效果放在人類社會中卻有著異常敏感的意義,因為它能使施術者前方錐形周圍內的邪惡生物們身上全都亮起紅光。
對於這種行為,且先不談冒不冒犯和是否侵犯隱私的問題,你只需要知道職業道德敗壞的律師、走私違禁物品牟利的商人、忠於命令欺軟怕硬的衛兵、為了生存心生歹念的乞丐、表面守法暗地貪汙的貴族官員……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存在於社會中的各個階層,乃至大大小小的各個角落。
上述的這類人群不代表一座城市的全部,但他們的陣營傾向普遍都有程度不一的邪惡成分。
在金闕鶯帝國,觀點比較偏激的部分貴族學者因此認為,某些像野狗撒尿一樣隨地亂丟偵測邪惡的愣頭青聖武士,實際上才是真正有礙國家秩序的一大危害。
鴉雀向希婭提出這個要求,不知是因為她對自己的陣營傾向有著充足的自信,還是另有什麼能夠暗中誤導偵測結果的方法。
狼耳的牧師少女從她的眼裡讀出確定的神色,明白對方大概沒在說笑,於是提起手中的聖徽施展出那個神術。
神聖的魔法能量隨後在空氣中以錐形的範圍無形地瀰漫開來——
偵測結果顯示,鴉雀的身上沒有亮起象徵邪惡的紅光。
黑袍的詩人小姐冷聲一哼,暗紫的眼珠往旁邊的老盜賊臉上一瞥:“現在,能把你那噁心的眼光從我身上移開了嗎,地表人?”
格羅萊登沉默不語。
儘管他不懷疑希婭的神術,但身為一名資深冒險者的常識依舊警告他得小心,即使要對一個素未謀面過的黑暗精靈放鬆警惕也需要一段為時不短的適應過程。
烏爾斯打量著鴉雀,腦海中思考了一下,然後問她:“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們你有什麼打算嗎?”
“你們領取的這項任務,在追加的任務獎勵裡有三張凡品附魔卷軸。”鴉雀面色平靜地說道,“我要求從中分走兩張作為你們對我的謝禮,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另一個要求的話。”
“那你的另一個要求是什麼?”
年輕人接著問她,不急於馬上答應她希望瓜分任務獎勵的要求。
凡品附魔卷軸可以經法師工匠之手使白板裝備+1附魔等級,這種卷軸在拍賣行裡每張大約值100金幣的價錢,但他的手中已經有了+3附魔的詛咒之刃,身上的舊皮甲和破斗篷遲早也要更換,因此倒也不是捨不得總計200金幣價值的兩張附魔卷軸,而是打算將事情問清楚再做考慮。
畢竟在剛才的戰鬥中,希婭和格羅萊登雙雙沒過豁免檢定吃下恐懼術的意外情況純屬黴運當頭,但這位黑面板的詩人小姐假若沒來,不顧防禦全力進攻的他依然還是有把握先後幹掉擋路的兩隻巨魔再接著放倒戈夫多。
巨魔巫醫戈夫多作為術士施法者的法術種類也就那麼幾個花樣,除了蛛網術需要留心躲避以外,其他法術附帶的控制效果他都可以透過狂暴專長直接免疫,傷勢帶來的身體負荷也會被他那彷彿專門為戰鬥而生的種族特性直接忽視。
那樣的話,翻車倒不至於,勝利仍是必然,只不過他身上的傷還得多添幾處。
再說,如果對方企圖索取更多,作為團隊領袖的他自然也得權衡一下自己的隊伍在這場冒險任務中的利益得失。
這不是自私與否的問題。
只不過鴉雀接下來的話再度出乎了年輕人的預料。
她接下來說道:“另一個要求,是讓我加入你的冒險小隊。”
並且臉上的神情看起來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惡作劇的樣子。
頓時,烏爾斯和格羅萊登不約而同地蹩了下眉頭,希婭則忍不住好心勸她:“那個,鴉雀小姐,其實我們……”
“我知道你們只有三人。”鴉雀打斷希婭的勸語,“所以你們需要我的力量不是麼,地表人們?你們的隊伍嚴重缺人,並且沒有法師,而作為一名吟遊詩人的我能夠有效填補你們隊伍中存在的這些空缺,況且剛才的戰鬥也已經證明了我的實力。”
“但你為什麼專門挑上我們?”沉思片刻,冒險經驗豐富的格羅萊登看著她問出關鍵的一點。
“因為白天的時候,我也在冒險者協會的一樓大廳。”鴉雀冷冷一笑,“那個赤蠍冒險團的紅頭團長令我看他很不順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