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劉氏哼道:“怎麼不能了?皇上不是封了包衣出身的烏雅氏做德妃?你以前不是還常拿她來給我鼓勁兒,今兒怎麼倒給我洩氣了?”
玉兒的靈覺裡,主僕二人肆無忌憚地談論著,玉兒狠狠吸了口氣,強欲致人瘋狂,這個彭劉氏,是瘋了?瘋了的人,總是最危險的!
看看身邊的四個寶貝,玉兒決定晚上給哥哥送封信,有些危險,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態……
212方式
大哥伯鑫對著兩個弟弟揚揚手裡的信,“都看過了?”那隻大雕還真是方便。可惜,它只聽小妹的。
老二仲暟靠在椅背上:“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老三叔瑫想拍桌子,省起瑪法說他要再把家裡的傢伙什兒弄壞了,就讓他自己上山伐木做傢俱的警告,又把手收回來,捏得劈哩啪啦直響:“真想一把把她捏巴了!”
伯鑫把信放在火上燒了,“這不過是個小螞蚱,雅爾哈齊遣的那個侍衛不是帶了話?說這個彭劉氏來京的時間太巧了?妹妹的信裡,也說得很清楚,這個彭劉氏,可不是個心善的,居然連妹妹並幾個外甥都惦記上了?我看,這女人,不能留!現在,要先把這個彭劉氏解決了,不能讓她和那個暗中的人聯絡上,她的身份兒雖低,可到底是雅爾哈齊的血親,有了這層兒關係,難免有些顧忌。”
老二嘴角泛起一縷笑:“大哥,那個女人不就是想要個身份兒?那咱就給她一個唄,嘿嘿,她現在剛來京城,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要把她按下去,可太簡單了。”
老三看著二哥的笑,僵了僵,決定閉嘴。
大哥想了想:“這女子不是長得好?宗室裡有那品性差、手段兒狠的,老二,找個合適的位置,置個四合院。”
老二笑眯眯點頭,“哥,妹妹以前千叮萬囑讓咱謹慎用的藥這次能用吧,嘿嘿,居然想著妹妹的位置,這種瘋了的女人,可是十足的禍害,老天爺都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她一個破爛瓦罐是沒什麼顧忌的,咱妹妹可是寶貝兒,可不能再讓她有機會靠近妹妹。”
老大看看老二,當年妹妹出嫁前說過,那藥,便是太醫也查不出來,只是為了不傷天和,一直叮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他不是不放心藥,他是怕老二玩兒得過火了,有時候,過猶不及。
老三到底沒忍住,一巴掌把一張小几拍成了碎片兒,“妹妹這才剛離京呢,這牛鬼蛇神就跑出來了。”
老大無奈道:“我們那個傻妹妹,盡幹些兒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老二笑道:“好在沒出嫁前她一直也不出門兒,倒沒惹出什麼來,這一嫁,卻有這麼多麻煩找上她!有時想想,雅爾哈齊還真是不容易。”
三兄弟一起笑,不是他們幸災樂禍,實在是對於那個搶了他們妹妹的雅爾哈齊牙癢癢的很,如今能看他為妹妹攪盡腦汁、焦頭爛額,他們覺得心裡一直以來的鬱氣舒爽了許多。
想著妹妹,三兄弟心裡都覺得暖洋洋的,因著阿克敦小小年紀就被皇帝招到身邊兒用著,有文官嫉妒他家幾代聖寵,當著幾個兄弟譏諷伊拉哩一家是小家子氣的武夫,不懂文人的詩書唱和,更不可言孔孟之道、禮樂之美等等等等,言談間甚至連老太爺都捎上了點兒。他們當時真想把那個人撕巴了,可卻不能動手,因為那人說得太隱晦了,這一上去,就變相地承認了他說的就是自己家!按住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老三,聽了還只能當沒聽到,忍了氣走開。本想後來暗地裡找回場子,誰知道他們還沒抽出工夫呢,妹妹不知道打哪兒知道了,也沒利用自己的身份兒壓人,只把那家人因為崇慕虛榮而違制的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著人查了出來,捎帶還查出一些那家人奴僕為禍的事兒。雅爾哈齊自是護著自家人的,很快找了御史彈賅。
違制,縱僕為禍,為著這些事兒,文官自己被罷了官,累得家族也折損了好些人馬。有那明白的,自然知道是護短的貝勒夫人的手筆,可是,妹妹這一手玩兒得漂亮,堂堂正正,讓人尋不出不是來。便是皇帝聽說了,也只是笑笑便過了。
老大頭痛:“她但凡在自己的事兒上也像收拾那個文官那樣利落精明,咱少多少事兒。”
老三衝老大瞪眼:“大哥,你別在這兒裝了,咱幾兄弟,誰不知道誰?你是頭痛,可你也樂著呢,哼,打小兒明明我陪妹妹的時間最多,現在妹妹倒都顧著阿克敦,小二都放在了後面。”
老大看著酸溜溜的老三,溫和笑道:“老三,要不要大哥跟妹妹說說,你覺得她偏心阿克敦?”
老三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