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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起了一絲輕鬆又喜悅的笑容,看得一邊的李德全鼻子直髮酸,萬歲爺多久沒這麼輕鬆的笑過了?

四阿哥聽到雅爾哈齊派去的人報了訊息,把手上的一塊兒硯砸了,十三阿哥看著他四哥的模樣直樂,這些年,四哥是越發端肅穩重了,已經很難得見他這樣失態的樣子了。

十阿哥在府裡聽到訊息後,起身就往城外跑,跑到半路,遇到下朝的惠容的夫婿,十阿哥一邊狠揮馬鞭一邊喊:“常青,你小子,你岳母醒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常青姓瓜爾佳氏,隸屬鑲白旗,曾祖父是費英東弟郎格之孫席卜臣,他家也是軍功世家,他是郎格一脈之嫡裔,當初他曾祖父席卜臣在三藩之亂時,到了漢中,其時,王輔臣造反,棧道絕,餉不繼,席卜臣引軍還西安,旋召還京。三藩事定後,王、大臣追論蟠龍山戰敗罪,席卜臣被奪官,削世職,皇帝以席卜臣有勞,免其籍沒,只是家勢到底敗落了。

其後又過了幾十年並不顯赫的日子,到常青父親時,方稍有起色,常青因在叔瑫手下,被叔瑫看中,好好□了幾年,覺得這小子還成,後來容容指婚,常青得了容容父兄的承認,皇帝便把容容指給了他。

二十出頭的常青聽了十阿哥的呼喝,苦笑道:“大舅兄他們得著訊息也不曾知會我,自己倒跑前面了,我是下朝後得了容容著人留下的訊息,這才知道的。王爺這也是知道了?”

十阿哥邊跑邊吼:“你小子,讓你叫堂叔,你偏要王爺王爺的叫,得了,說了多少回,你也改不了,爺也懶得說了,趕緊的,我得快點兒看看玉兒去,這都多少年了,也不知道睡傻了沒有。”

☆、335、隱憂

335、隱憂

十阿哥得兒得兒跑得快,累得常青吃了一嘴灰塵;卻不敢怠慢;揮鞭趕了上去。

他們走後不久;這條路上又過了幾輛馬車;幾批快馬;俱是形色匆匆的模樣。

八阿哥九阿哥得著訊息時,便是第三日皇帝召見玉兒的時候了。

皇帝下了朝,直接宣了玉兒去乾清宮;反正現在這宮裡的,除了參政的一些個皇子皇孫就是玉兒的阿瑪,也沒外人。

玉兒給皇帝磕完頭;站起身;抬頭看見滿臉皺紋老了許多的皇帝,忍了忍,沒忍住,撲簌簌往下掉淚,一邊已致仕幾年的阿山看著女兒御前失儀,急得直衝她使眼色,皇帝坐在高位,看著這個老臣那隻恨不能撲上去把女兒的臉捂上的樣子直樂,“阿山,你別在那兒抓耳撓腮的添亂了,這丫頭是個什麼脾性,朕能不知道?她這是看著朕老了,心疼了,傷心呢。”

阿山誠惶誠恐道:“皇上龍精虎猛,尢如老驥伏櫪,不能說是老。”

皇帝走下御座,走到玉兒跟前,看著真情流露的玉兒滿意地點頭:“你這丫頭,這一覺好睡,可把朕擔心壞了。”回頭又衝阿山道:“龍精虎猛?你這奴才,就知道拍馬屁。”

阿山尷尬地一笑,不吭聲了。

皇帝又道:“朕招你來,一是幾年沒見你了,召你來看看你怎麼樣了,二是知道你指定想念女兒,朕這裡把她召進了宮,你也見不著,便讓你來見見。你看看,這丫頭,精神不錯吧,如今,朕可把你女兒好好還給你了。”

阿山聽了這話,心裡忍不住嘆氣,皇帝上了年紀,這心思越發難測,所幸自己藉著年紀辭了官在家享清福,若還天天陪著這樣的皇帝,這提心吊膽又要琢磨皇帝的心思,這命都得短几年。

“皇上這話,奴才不敢當,奴才知道,皇上這心裡疼奴才這女兒的心,不比奴才這個當阿瑪的少。奴才也叩謝皇上對老臣的一片關愛之情。”

說著阿山跪了下去。

皇帝聽了阿山的話,展顏一笑:“你這奴才,倒也知道朕疼你女兒啊。行了,別跪了,起來吧。”

阿山聽皇帝叫他起來,應了一聲是,擦擦汗,站了起來:“皇上這些年,年年遣太醫為這丫頭診脈,奴才一家均銘感五內,只能更駑力替皇上辦差來回報皇上的恩德之萬一。”

皇帝一揮手:“什麼恩德不恩德的,朕不過就是個替小輩兒操心的長輩罷了,行了,你別在那兒歌功頌德了,一邊兒站著去吧。”

阿山聽令站到了一邊,抻了抻許久沒這麼累的老腰,唉,享了幾年福,倒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姿式了,一邊不著痕跡地鬆動過度緊張的肌肉,一邊拿一雙並不昏花的老眼猛勁兒盯著自家女兒瞧,唉,女兒還是十年前模樣,倒是一點兒沒變,這些年,年年去看,她年年在睡,她這一覺,真是睡得叫人操碎了心。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