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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下次,必會再中毒。如此,不若像現在這樣,慢慢引發他體內的毒,讓人知道他中了毒,這樣,被太醫察出,他也有個警醒,以後才會小心。

另外,五弟的毒,當年是繼瑪嬤下的,瑪法雖隱隱知道,也罰了繼瑪嬤,但,還不夠,這口氣,我們這些年著實忍得難受,現在,瑪法自己也中了毒,他想必不會再想著息事寧人,為著面子與那虛假的安寧祥和,捂著、遮著、掩著事實了,這樣,我們既報了仇,還不用自己動手,何樂而不為,實在不必替繼瑪嬤打掩護呢。而且,我們還要防著繼瑪嬤倒打一耙,說五弟的毒是我們自己下的,而瑪法的毒,也是因為我們想著早日繼承親王府才下的這類的事情發生。

額娘打小教我們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自己卻總是心慈手軟,過於為人著想了,兒子知道,你指定又要說女人在這個世道生活不易,女人何必再為難女人的話,可是,額娘,您有這份兒體諒的心,人家卻未必肯領情,不但不領情,說不準還會嘲笑你,說你手段不夠強硬,

心志也不夠堅定,甚或於說你是自己沒手段,沒能耐治那害你的人呢。

這些年,兒子們和阿瑪,不是不孝順繼瑪嬤和瑪法,可是,換來的是什麼呢?五弟中毒,隱而不究。

看著五弟受苦,我們誰的心裡好受呢,可是,沒有證據,只能咬著牙憋著氣,暗地裡收拾那木都魯氏家罷了,還不能露出形跡以免被人捉住把柄說我們不孝,著實憋屈。可是,即便繼瑪嬤的孃家再敗落又有什麼用,五弟還是日日痛苦。額娘,若非你醒了,這天下間,居然無人能解這毒。或者,也有人能解,只是,我們卻一直未曾尋著。

額娘,若非您當年留在郭羅媽媽手裡的藥,只怕五弟都拖不到您醒過來……

額娘,你曾說過,讓我們不可以愚孝,命是自己的,不能父祖想奪就奪,兒子們小時候,您針對無緣由苛責晚輩,而晚輩卻不勸阻一味忍讓的事件說過,那些錯誤的事情裡,也有那逆來順受的晚輩的不是,悲劇的造成,正是他們的不反抗不反駁,才更加深了長輩的錯誤,他的行為,亦是更大的不孝。

我們現在,便是阻止長輩再犯錯。”

弘英說完,抬眼看著他額娘,他最怕的,是額娘認為他們不孝順,怕額娘物傷其類,講這麼多,為的,便是讓額娘不會多心,有別的想法。

看自家額娘若有所思的模樣,弘英又低聲加了一句:“當然,若是透過這件事兒,咱們郡王府能爭取到更大的利益,那是最好的。”

原來,丈夫兒子準備利用替莊親王解毒一事實現利益最大化。嘆口氣,這也就罷了,反正解毒的事兒,最好是慢慢來,只是,卻又要帶累得兒媳婦一起操勞了。玉兒倒未想自己會有多辛勞,一則她的身體素來較常人健康,體力充沛,倒也不懼勞碌;二則服侍老人是她打小就做貫的活計,很是習以為常的。倒是那拉氏,嫁到郡王府這一年多,還不曾服侍過病人呢。

玉兒這十年來,不進食也不排洩,一直只是安靜地睡著,相較於別的病人,倒是一點兒不磨人的。常人病了,不只自己痛苦,便連照顧的人,也輕鬆不了:病人生病後吃、喝、拉、撒、睡要人服侍,病人自己病中會不可抑制的煩躁、焦慮、痛苦、恐懼,輾轉不安,被各種負面情緒折磨,有時,便是病人自己想要平靜,也無力自制。因此,服侍起來,很是累人。沒有充沛的體力,旺盛的精力,待病人痊癒,那服侍的人,也得如大病一場般瘦一圈兒下去。

只是,被兒子怯怯的眼神看著,玉兒又不免好笑復好氣,“英兒,在你眼裡,額娘是那迂腐得對於毒害自己兒子的行為也不做出反抗的人?”

弘英迅速掃一眼自家額娘

的臉色,不免被額娘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嚇得背上神經一緊。

“兒子知道,額娘最愛我們了。”弘英諂媚地補救,只是,顯然是亡羊補牢。

玉兒哼道:“你知道?知道你還會說這一大篇兒?依額娘看,你是怕額娘物傷其類,認為你們不孝順,連你們瑪法繼瑪嬤也算計,才詳詳細細不嫌繁瑣地解釋了這麼多吧。你這傻小子,別說那只是和你們沒有血緣的繼祖母,便是你們親祖母,要敢害你們,額娘也不會隱忍不發的。額娘可以對加諸於自己身上的百般算計毒害不在意,因為額娘有自信,她傷不到額娘半根毫毛,可是,對於她暗算我的兒子、丈夫,我卻誓不能饒的。”

弘英聽著自家額娘鏗鏘有力的宣言,驚歎地抬頭,看著額娘臉上堅定的神情,弘英眨眼,噫!他多此一舉了?

雅爾哈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