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庫瑪嬤,弘普家的事兒,您全知道,您說,弘普犯得著去盜兄弟們的東西使嗎?弘晟堂兄這罪名著實安得讓人啼笑皆非。”
皇太后轉頭看董鄂氏。
董鄂氏低頭問兒子:“晟兒,你說說是怎麼回事?你回來只說是普兒打了你,額娘問你,你又不願意說,額娘只道你護著堂弟,怎麼倒是你的不是?”
弘晟吭吭哧哧半天,才說是聽一個小太監說的。董鄂氏惱了:“哪兒的小太監?”
“上書房的,他說見著弘普把皇瑪法賞我的筆裝起來了。”
太后皺眉。
董鄂氏也皺起了眉頭:“可記得那小太監叫什麼?”
弘晟想了半天,搖頭道:“不記得了。”
董鄂氏看看兒子,無奈道:“那怎麼是好幾個兄弟一起找弘普?你自己問問弘普不就行了?”
弘晟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說著說著,就圍過來幾個堂兄弟,大家都說弘普恃才傲物,看不起人,放言說現在上書房除了他別人都是蠢物,大家都惱了,就一起去找弘普了。”
弘普挑眉:“我可不曾說過那話。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每個人都有優點,弘普怎會恃才傲物?再則,堂兄,你忘了,你一上來就讓奴才要搜我的身。”
弘晟道:“你肯定是藏身上了,我當然得搜你的身。”
慈寧宮裡幾個大人都想嘆氣,董鄂氏的臉燒了起來:“晟兒,這就是你不對了,怎麼要搜弟弟的身?”
弘晟想了想:“堂兄弟們的主意。”
弘普冷笑:“哪一個會出這樣的主意?咱們是什麼身份兒的人?是能隨便讓人搜身的?何況,你還讓下賤的奴才來搜爺的身,爺的身子是那些東西能碰的?”
弘晟嚷道:“我就是想著,搜出了筆,你就不會抵賴了。”
弘普道:“汗瑪法也賜我筆了,我為什麼要盜你的?”
弘晟到底才幾歲,又不像弘普那樣高智商,一時結舌說不出話來。
弘普見弘晟不說話了,轉身對太后道:“皇烏庫瑪姆,現在得把那個挑事兒的太監找出來,就知道前因後果了,再則,這樣的人留在宮裡,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兒來呢。”
皇太后點頭,讓董鄂氏領著弘晟去上書房認人,“這種奴才,一定得找出來,好好一家子,就因這些個刁奴,把骨肉親情都離散了。”
玉兒起身對董鄂氏行了一禮:“三堂嫂,對不住,我今兒說話語氣不太好,您別在意,只是,這盜名弟妹著實不敢讓它落到弘普身上,這可是關係到弘普一生的大事兒。”
董鄂氏回禮道:“也怪我們弘晟性子不穩,被人幾句話激得上了火,且等嫂子把那刁奴尋出來為弟妹出氣。”董鄂氏經的爭鬥比玉兒多,此時已大致明白自己兒子被人當了槍使了。
等結果的時候,三阿哥,五阿哥領著弘蛭、弘升,七阿哥領著弘曙、弘倬,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來了慈寧宮,玉兒一看這陣勢,回頭看了弘普一眼,弘普點了點頭。
五阿哥與七阿哥讓兒子跪在地上,兩個也一起請罪:“皇瑪姆,孫兒教子無方,特來請罪。”
皇太后一看,四個孩子臉上同樣有著青紫,不過,比起弘晟與弘普來,卻是好多了。
皇太后嘆口氣:“起來吧,事兒我都知道了,弘晟正和他額娘去找那挑事兒的刁奴呢,你們一起等吧。”
弘蛭、弘升、弘曙、弘倬四人一起走到弘普身邊,弘普也未等他們先開口,先行了一禮:“兄長們有禮,弘普今兒不該與兄長們動手。”
四個皇孫在家捱了訓,此時卻是很乖,又見弘普先低了頭,心裡最後一絲怨氣也沒了,回禮道:“我們不該聽信了別人挑索,與堂弟動手。
“我就覺著弘普弟弟不該是那樣兒人。”
“嗯,弘普弟弟有一回還幫我呢。”
“阿瑪說這是有人要我們兄弟相爭,我們卻是知錯了。”
弘普翹了翹嘴角:“弘晟堂兄找人去了,很快我們就能知道真相。”
孩子之間的恩怨來得快,去得也快,幾兄弟圍在一起很快玩鬧起來,大人們面面相覷,各自搖頭。
玉兒在太后耳邊笑道:“其實打一架倒沒事兒,若不是那個盜名兒,玉兒才不在乎呢。”
太后一指點在玉兒頭上:“方才哭得止不住的是誰?看看,這會眼睛還腫呢。”
玉兒不好意思道:“玉兒最近情緒有些不穩。太后別取笑人家。”
太后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