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就要繼續戰鬥,這時背後有一名陌刀兵大喊:“校尉,看,黃色訊號。”
桑賈尼一看,天上的黃色煙火正好炸開,桑賈尼是一個純粹的軍人,看到訊號二話不說轉身就撤出了大門,門外的陌刀兵還剩下了四十名,韓成奎計程車兵無論如何都不敢再衝上來了,結果反而使這邊的陌刀兵損失很小,看見桑賈尼出來門外的陌刀兵迅速列成戰陣,以桑賈尼為箭頭就往外突圍。
韓成奎的部隊讓開了去路,他們沒有勇氣上來和這些渾身掛滿了碎肉的恐怖戰士戰鬥,沉重的鐵靴踏地的聲音轉過了街角,最後一個陌刀兵的身影消失了,前方的哥舒翰的到了傳信,也沒有圍堵桑賈尼一行。
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在數萬唐軍填滿的街道中走著一隊身穿重甲的陌刀兵,他們邁著整齊的步子前進,而邊上敵對的唐軍卻讓開一條路任由這些陌刀兵離開,當桑賈尼帶領剩下的陌刀兵和段珩的大隊匯合之後,安西軍佔據了西門開始慢慢的撤出潼關,所有的輜重和糧草有條不紊的打好包裝上車,戰士們強忍憤怒跟在各級軍官身後列成隊形前進,哥舒翰將潼關的守軍集合起來守住主將府,任由安西軍撤退。
撤退的過程整整進行了兩天,當第三天最後一個安西軍撤出潼關消失在遠處山腳時,西門回到了哥舒翰手中,哥舒翰這兩天休息得不好,現在站在城門之上,哥舒翰雙眼都是花的,本來他就是大病初癒,現在左邊身子都還不怎麼聽使喚,全靠幾名身強力壯的騎兵扶著才能正常走動,這時見安西軍終於撤走,哥舒翰覺得眼前一黑,好懸沒有暈了過去。
甲冑聲響,鐵靴頓地的聲音響起,左車全身披掛走上城頭,身後跟隨了十幾名親兵,左車走到哥舒翰面前單膝下跪說道:“大將軍,安西的大軍已經全部退出潼關,現在安西軍營中只留下了五千殷護將的手下沒走,陳將軍叫我來問大將軍,安西叛軍退的方向是長安方向,能不能派出潼關軍隊追擊?以免叛軍攻擊長安洩憤。”
哥舒翰已經坐在了一名親兵拿來的椅子上,此時閉目養神了一會,說道:“等下你去告訴陳將軍,不必緊張,現在安西軍雖有憤怒之意,但是他們沒有一名能夠拿主意的主心骨在,所以他們的目的只能是回軍安西,並不是會攻進長安洩憤。所以不必緊張,何況幾處的勤王軍馬上就要到長安了,安西軍不馬上走的話只怕走不了了。”
哥舒翰說完露出深深的疲憊神色。嘆口氣搖搖頭,左車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大將軍為何嘆氣,不是掌握住潼關了,而且安西軍雖反也沒有造成我們這裡多大的損失。”
哥舒翰也不管左右還佔了些人,因為這些人都是他的親信,哥舒翰帶點怒意說道:“當今天子這麼做很欠考慮啊,居然賜死李嗣業和封常清。這讓前來勤王的各地將領節度使們會怎麼想?朝廷中樞這幾年你也知道,打個小小的南詔居然損失那麼慘重,已經是枝強幹弱的局面了。天子要殺安祿山,安祿山反了,現在李嗣業自殺,安西軍反了。這大唐的江山危險啊。”
左車說道:“大人不必多慮。安祿山是沒有在長安將其殺死,不然怎麼能夠反呢?李嗣業已經身死,群龍無首之下安西也不會大亂,有何可慮?”
哥舒翰這時眼睛睜開,精光四射,沉聲說道:“這才是我擔心的,安西並不是群龍無首,李嗣業在安西十餘年。根基深厚,要是他跟封常清一樣那是沒有後患。畢竟安西也是大唐的地界,主要安西是一個大唐最西邊的以軍鎮為主的地方,那地方民風剽悍民族眾多,但是李嗣業在當地已經打出威風,不但壓住了西域所有國家,包括強大的大食也被安西軍打敗,更不要說擊破吐蕃幾十萬大軍了,這隻能說明安西軍的戰鬥力遠遠的超過你我所看到了,因為主將殞命而將士慌亂,安西軍的戰力估計能夠發揮出一半都算好的了,你算下前幾天跟安西軍短短這麼一個時辰的交戰我們損失了多少?我們損失了三千人,是死亡,受傷的超過四千,而安西軍總共可能才死亡了不到一千人,傷的人數不到兩千,這說明了什麼?”
左車點點頭說道:“確實,安祿山手下軍隊實力不俗,而且人數佔優,反覆攻打潼關卻鎩羽而歸,要不是李嗣業身死我們的幾萬人確實不是安西軍的對手,還有那陌刀兵,一百名陌刀手就頂住了我們兩千人的進攻,我們直接死了四百人,陌刀兵只死了三十餘人,這簡直是一比十的差距,聽說安西軍中有這樣的陌刀兵五千。……”說道這裡左車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背上升起,要是當天陌刀兵全部出動,潼關估計會被殺個血流成河吧。
哥舒翰抬頭向天,慢慢的說道:“剛才我沒有說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