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怒色,頓時嚇得跪倒,李佐國對著他“哼”了一聲,對楚天舒和段天和告聲罪就外後面去了,那僕人已經嚇得跪在一邊瑟瑟發抖了,楚天舒和段天和兩人一邊交談著,說著今年秋收的喜人情況,誰也沒理會那僕人就走了出去。
李佐國匆匆的來到後宅,進門見聞氏一切如常鬆了口氣,又看到阿麗兒站在聞氏邊上就知道了母親叫自己前來的原因,見過禮之後聞氏就問道:“大郎你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不但叫你妻子擔心,也讓我擔心啊。”
李佐國就回答:“母親,實在是現在正是秋收之時,安西各地的事物繁多,兒子勞累過度,所以舉止有點失常,讓母親擔心了。”
聞氏就拍拍胸脯說道:“那就好,我現在每天都擔心你父親的情況,要是你在出個什麼問題可叫我們一家子女眷怎麼辦啊?”
李佐國一愣,才想到現在安西就自己一個人主持大局,要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真是天塌了,李佐國正色對母親拜了一拜,又對阿麗兒施了一禮說道:“多謝母親提醒,兒子這幾天確實是對父親出征的事情關心則亂,所以焦躁不已,要不是阿麗兒叫母親提點於我,安西的主將都是這般模樣可是要讓真個安西都不安了。”
聞氏笑著點點頭,就說道:“那就好,你和阿麗兒回去吧,多注意休息,平時沒事多過來陪我吃飯。”
李佐國點頭應了,就和阿麗兒離開聞氏那裡往自己院子走去。路上阿麗兒看看李佐國的臉色,小聲的說道:“佐國,我…我是看你最近焦躁不已。生怕你有什麼事情才去告訴婆母的……”
李佐國回頭一看,阿麗兒像做錯了事情一般低下頭,李佐國一笑,說道:“那裡怪阿麗兒了啊,這段時間確實是我鑽牛角尖了,阿麗兒提醒的好,以後不會了。我其實是在擔心父親,皇帝並不是一個有才能的,好大喜功剛愎自用。我是怕父親有什麼事情折損了皇帝的面子,到時候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阿麗兒藍色的眼中滿是迷惘:“不是有人反叛大唐了嗎?公公就是去幫著平叛的,為什麼皇帝還要對去幫忙的人不利?”
李佐國苦笑道:“這就是我擔心的,皇帝哪怕是丟了長安。丟了國家。在他的心中恐怕都是認為這只是自己的家事,但是不管什麼情況下面的大臣都要聽他的,不停恐怕就有殺身之禍,父親帶兵守潼關,安祿山正是兵鋒正銳的時候,肯定會先穩守潼關,同時牽制住安祿山大軍,使其不能夠進一步發展。然後待河北郭子儀和李光弼領軍與史思明決出勝負,這時最穩妥的方法。不過我在長安見過玄宗,以玄宗的性格估計會令父親馬上反攻,與安祿山決一死戰,向趕快平定叛亂,這也是我最擔心的。”
阿麗兒歪著頭說道:“難道皇帝就不想想,要是他敢動公公,安西也會反了嗎?安西還有你在啊,何況公公身邊跟隨的全是多年的老將了,士兵也是安西精兵,皇帝恐怕也會考慮不要激起兵變的。”
李佐國眉頭爍舒展開了,是啊,就算唐玄宗再沒腦子,父親帶領的軍隊可不是關中軍隊,是安西軍,還有安西有自己在,可不是封常清那種無根浮萍一般的主將,李佐國心落了下來,臉色也晴開了,阿麗兒看見李佐國高興起來興奮得跟什麼似的,就一路上唧唧嚓嚓的說起李佐國兒子李仲揚的趣事,說現在小傢伙已經不是成天睡覺了,會抓東西還會在炕上爬幾步。
李佐國聽著心中溫馨,到了院中就和阿麗兒直接去了小云房中,小環也在,於是李佐國就吩咐今晚晚飯在小云這邊吃,一家人終於吃了一頓安穩的晚餐,李佐國此時才知道自己是這個家中的頂樑柱了,任何事情要是自己沉不住氣,那麼家人都會著急。
此後李佐國恢復了從容,上下將官見到了李佐國的從容,整個安西在李嗣業出兵李佐國焦躁的時間中籠罩的一層惶急慢慢的恢復了,隨著秋收慢慢的進入尾聲,一車車的糧食收入庫中,整個安西都安定了,一種富足喜悅的氣氛傳開。
這又是一個豐收年,各項糧食都豐收,加上貿易和周邊各國的保護費,沒錯,就是保護費,不管是吐火羅還是周邊的一些國家部族都要交一定的財物給安西大都護,這是保證安西大都護不會對他們用兵的保護費,當然,他們國內出現了起義或者兩國之間交戰的時候安西是不會管的。
這些收入一一收入庫中,李佐國底氣足了,手中有糧心不慌啊,安祿山的大軍進展不大,因為李嗣業穩健異常,穩守潼關之時還不忘出兵騷擾,安祿山無奈,只得長期在潼關駐軍,這種損耗令安祿山非常惱火。
因為安祿山的這次反叛,戰火燃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