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退下,走到床邊坐下,攬住阿麗兒的肩頭說道:“現在你不會悶悶不樂了?你也有我的骨肉了,要注意身體,知道麼?”
阿麗兒將頭靠進李佐國懷裡。滿足的嘆口氣:“阿麗兒好高興啊,終於有了大郎的孩子了。希望這孩子以後也會是一個和他爺爺和父親一樣的大英雄。”
李佐國笑道:“這還沒生你就知道是男孩啊?我還說是一個跟我的阿麗兒一樣美麗的女孩呢。”
阿麗兒嘟起嘴嗔道:“我知道是一個男孩,絕不會是女孩,我難道還比不上雲娘姐姐嗎?”
最後一句話暴露了阿麗兒的小心思,李佐國哈哈大笑,抱住阿麗兒說道:“只要是你生的我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喜歡,我們還年輕,以後男的生三個女的也生三個不就行了。”
阿麗兒憧憬的道:“那好啊,姆媽說能夠為自己的愛人生孩子是最幸福的事,我現在覺得很幸福。”
李佐國抱著阿麗兒,不覺突然想起了父親,不知道父親現在怎樣了?阿麗兒小樓外面的庭院已經是一片深秋的景象了,院中的兩顆大樹已經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枝幹向天猙獰的斜指,等到來年春天又會發出新葉,生命就這樣輪迴,李佐國此時心中充滿了平安喜樂。
連續一百多里的賓士使坐下的戰馬已經氣喘吁吁,要不是戰馬體質好,這種不惜馬力的狂奔就會直接讓這匹萬貫難買的好馬廢掉,馬上的騎士一點也沒有體恤馬力的意思,還在使勁的抽打戰馬,戰馬喘著粗氣奮力揚蹄賓士,但是速度已經再也提不上去了,這匹戰馬不遠處跟隨著另外的六匹戰馬,同樣品質的六匹大宛馬也在喘粗氣,不過要比第一匹馬好得多,因為第一匹戰馬馬背上有兩個人影。
第一匹戰馬上正是鄭春雲,李嗣業的屍體在鄭春雲身後已經冷完了,鄭春雲的心也像李嗣業的屍體一般全部冷了,鄭春雲不知道怎麼向李佐國交代,一向清秀的臉上只剩下了扭曲,鄭春雲打定主意只要將李嗣業屍體送到李虎手中,然後自己就自刎,自己實在沒臉去見李佐國,長安高大的城牆已經遠遠能見,鄭春雲是不打算再進長安的,一催戰馬,這個小小的馬隊繞著長安前行。
李虎此時正坐在長安西面的一個莊戶中,這是李虎第一次進長安時就購下的莊園,也是李虎手中一個藏酒的莊子,李虎皺眉說道:“怎麼搞的?突然發出了血羽,現在正是撤出長安的關鍵時候,有什麼大事需要發血羽的?內容只有一個,讓我們在這裡等一天,鄭春雲是怎麼了?”
連續三個問題問的是李建勤,房中只有李虎和李建勤兩人,其實李虎是心裡害怕,血羽是李佐國馴養的遊隼,專門用來傳信的,因為是專人負責,不像信鴿,所以到現在幾年下來只有十隻遊隼訓練了出來可以用於傳信,李虎這邊只有兩隻,不到緊急情況不能用遊隼傳信,這就是銀營的血羽。
李虎害怕的就是鄭春雲是專門去給李嗣業報信的,還擔負保護李嗣業的任務,結果鄭春雲用血羽傳信,這讓李虎怕得要死,難道是李嗣業出事了?李虎潛意識中根本不敢朝這個方面去想,但是看著李建勤難看的臉,李虎一顆心飄飄蕩蕩的。只覺得全身無力,身上一陣冷一陣熱。
李建勤一言不發坐在那裡,腰間的長劍的劍柄被李建勤捏得“咯咯”直響。房間的木門突然“轟”的一聲被推開了,鄭春雲橫抱著李嗣業的屍身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六名銀衛,鄭春雲一進了門小心的將李嗣業放在地上,鄭春雲就跪在了地上,身後的六名銀衛也跪了下來,門外幾名銀營的劍手正在驚疑不定的往門內看。臉上的神色是驚恐和焦急,他們彷彿看出了什麼。
李建勤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在門口說道:“全部人退出這個院子。在外圍警戒,有人接近不管是什麼人格殺勿論。”外面的銀衛應了,隨後人都出去了,李建勤關上門走了過來。李虎已經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立當場。李嗣業的身體高大,進來的時候李虎就看出這是李嗣業,但是他心中不敢相信李嗣業的屍身就在自己的眼前。
李嗣業的頭被鄭春雲的外衫蓋住,胸前都是鮮血,鄭春雲草草的處理過,但血跡還是殷然可見,鄭春雲低頭跪在李嗣業屍體前面,後面一排跪著六名銀衛。這些銀衛自小經過嚴格挑選出來,苦練武藝。腦子中被灌輸的就是忠於李嗣業父子,結果李嗣業在眼前自刎身亡,他們都想一死了之。
整個房中全部人除了李建勤在走動,都靜止了,李建勤走到銀衛跪著的地方突然爆發了,他一人一腳將六人踢得飛了起來,六人撞得房中椅子橫倒,李建勤拔出腰間長劍,連鞘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