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反應過來跪倒在地說道:“末將打仗只知道勇猛向前,軍功和賞賜要靠殺敵來換,每次末將衝在前面,傷亡那麼多末將也很納悶。”
李護恨鐵不成鋼的哼了一聲,說道:“起來吧,這不怪你,你打硬仗是把好手,你的戰士也沒有什麼怨言,因為軍功和賞賜你們旅是最多的,傷亡多在所難免,不過你已經不是個小兵了,為將者首先要愛護自己計程車兵,這樣才能夠讓士兵效死。”
薩烏里迷糊的問道:“我的兵不是每次打仗之後都高興得很,我們旅的賞銀最多,軍功最多,難道所在後面就能夠讓這些貪心的傢伙滿意了?”
這次輪到李護語塞了,李護惱羞成怒,罵道:“這是命令,我要求你勇猛之餘要減少傷亡,你下去好好想想。”
薩烏里一看李護髮火,只好行了一禮,垂頭喪氣的告辭去了,剛走到門口李護說道:“等等。”
薩烏里回頭站住,李護說道:“剛才你說到俘虜了敵人的主將和縣官?”
薩烏里點點頭:“是啊,所有的俘虜有七百多,這裡的牢房關不下,有五百人準備弄到城外軍營關押。”
李護說道:“早有規矩,凡是率軍抵抗我軍的敵方主將主官,連同下面的文武到隊正一級全部斬首,你去辦了吧。”
正好憋一肚子氣的薩烏里聽了李護這話,頓時殺氣騰騰的去了,看來是馬上要去殺人洩憤了,李護看著薩烏里匆匆走掉的背影,搖搖頭,薩烏里是員勇將,但是真正領兵作戰還是差點,這也和出身有關,這種半路加入安西軍的軍將不在少數,如果光是個人的勇武,薩烏里無疑是比較突出的,但是帶兵卻是有缺點,
安西軍擴張得太快,軍隊的中下層軍官很大一部分並不是疏勒科班出身。特別是一些部族出身的軍官,只求結果,根本不會考慮戰時的傷亡。不少軍官帶的部隊到了戰鬥的時候,訓練的陣形配合就會完全忘了,李護覺得李佐國實行的騷擾戰法,到了明年再進攻真是好主意,軍隊需要好好的訓練一下了。
薩烏里到不是不注意配合,只不過他打仗就是一個人衝在前面,後面自己計程車兵打成什麼樣子卻掌握不住了。
李護負手慢慢在府衙中踱步。現在太原南邊的兩個重鎮靈石和綿上已經拿下,大營可以前提到綿上來,安慶緒稱帝之後開始派兵掃蕩河南。因為軍糧和兵源,安慶緒在安西軍的巨大威脅之下已經瘋狂了。
安慶緒命只要合適的年齡,所有的男丁都要加入大燕軍隊,什麼是合適的年齡?十五歲到五十歲。在大唐五十歲可以說已經是爺爺輩的老人了。安慶緒居然也要這樣的老人加入軍隊,下線的十五歲則根本不是報歲數徵兵,而是看著樣子像超過了十五歲,就直接抓了,這樣一來安慶緒的軍隊頓時膨脹起來,已經有三十萬大軍了。
整個河南地區也養不起三十萬軍隊,可況現在河南安慶緒只打下來三分之二,安慶緒就直接搶奪民間的糧食。大戶人家就直接全家殺了,家中糧食充作軍糧。財物充作軍資,洛陽被安慶緒這樣給弄得千瘡百孔。
安慶緒北邊有王屋山和安伏山以為天險,還有黃河隔斷,安慶緒只在弘農派了五萬精兵守住潼關方向,在黃河邊的桃林和河清兩縣各派了一萬守軍,這兩處是最適合渡河的地方,就不管這兩邊的安西軍了。
馬上就向東開始了進攻,同時派曾沛領七萬大軍過伏牛山向南攻菊潭,準備進入荊州地界,一路上就是搜軍糧,然後徵兵,瘋狂的擴充實力,安西軍已經將安慶緒逼瘋了。
進入十一月,安慶緒的部隊連下河南幾城,菊潭也被曾沛攻下,每下一城安慶緒部立即就地蒐集軍糧,然後抓捕青壯充入軍中,這種畸形的實力居然膨脹得非常快,曾沛的七萬人已經到了十五萬人,而東面羅子安領的六萬大軍已經膨脹到了二十萬大軍,打到了登州,已經是佔領了整個河南道。
河南道本來屬於大唐的州縣幾乎一掃而空,安慶緒的兩路大軍一直打到了第二年的五月分,直到李亨天寶十六年四月派出兩路大軍分守商州和徐州,安慶緒才停止了進攻,改為和唐軍對峙,這樣一弄整個河南包括富庶的洛陽,被安慶緒窮兵黔武弄得一片哀鴻,這種絕望的瘋狂雖然不可持久,但是短時間的效果就是安慶緒手中的軍隊膨脹到了五十萬之巨。
李佐國在安西好好的過了一個年,關中雖經歷了一次戰火,不過田裡的莊稼卻損失不大,加上大戶的出逃,無主之田使分到了田地的農民安心,搶收的糧食也基本裝滿了長安大小糧庫,這也讓李佐國見識了關中地區的潛力,糧食代表的是什麼?就是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