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茫然道:“蓉娘,你說大郎所做之事真的國法難容之時我怎麼處之?難道忠於聖人不是忠於大唐麼?”
聞氏見到李嗣業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吃了一驚,還問了這種問題更是吃驚,李嗣業在聞氏眼中從來都是這個家的天,沒有什麼困難能夠難住他的,現在怎麼變成這幅摸樣了,聞氏可不管李嗣業怎麼想的,居然說自己的兒子國法難容,聞氏柳眉就豎了起來:“九郎你說什麼混話,大郎豈是胡作非為之人,蓉娘只知道大郎所做的事情讓疏勒生活更好。百姓沒有一個不交口稱讚的,這就是好事,國法又怎樣?難道好事在國法面前反變壞事了?那國法就不是好的。何況我們只有大郎這一個兒子,九郎你要是敢對大郎做什麼,我就叫你知道厲害,大郎是我們的兒子,再怎麼做也是有理的,你不幫他幫誰?”
李嗣業眼睛漸漸亮了起來,是啊。李佐國是自己的兒子,同時所做的事情也真正的讓百姓有利,自己何必拘泥呢。管他的,反正現在自己還在,什麼人敢對李佐國不利就是對自己不利,李嗣業想明白了這點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對著聞氏就是一躬:“蓉娘。對虧得你了,不讓我就想破了腦袋也解決不了心中疑問,蓉娘說得好,佐國是我們的兒子,我不幫他誰幫他?走吃飯去。”
說著上前就去拉聞氏的手,聞氏雖和李嗣業做夫妻已久,但是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李嗣業就來拉自己的手還是害羞,聞氏羞紅了臉嗔道:“沒個正形。都一把年紀了還這樣,叫人看見了多不好。”
李嗣業哈哈一笑:“看見又怎地?敢說什麼我不收拾他。看看大郎能不能趕回來過年,走吧,不然飯菜冷了。”牽著聞氏的手就往外走。
聞氏心裡高興李嗣業恢復正常了,但是終究是不好意思這樣出去,出門前奮力將手奪了出來,李嗣業也不以為意,笑眯眯的和聞氏入內去了。
這時巴里黑城已經成為了混亂之極的戰場,東面的城門已經破了一個兩人高的大洞,唐軍已經順著這個破口衝入了城內,唐軍根本不著急,步兵結成緊密的隊形推進,凡是有活動的目標就是弩箭伺候,同時都在大呼:“放下武器抱頭蹲下免死,放下武器抱頭蹲下免死。”
巴里黑在四百五十人的唐軍步兵的攻擊下只堅持了半個時辰就被擊破了東門,唐軍的進攻非常的簡單,就是用弩箭不停的壓制,唐軍的弩箭射程超遠,薩達哈部戰士站在有高度優勢的城牆上都射不到唐軍,但是唐軍的弩箭已經給這些戰士造成了很大的傷亡,在箭雨過後站在城牆上的部族戰士就沒幾個了。
唐軍不慌不忙的前進五十步再次進行弩箭射擊,直到剛好到城牆的弓箭手不能射擊到的距離停下,這時唐軍的弩箭已經能夠瞄準了進行點射了,射程上的差距令巴里黑城根本沒有抵抗之力,城牆上的戰士根本不敢站起身來,站起來的就會帶著插在身上的弩箭和慘叫跌落城下。
隨後唐軍一個十人的小隊士兵在弩箭的掩護下接近了城門,這些唐軍背上揹著一個用牛皮做的口袋,到了城門下其中的五個拿出小鏟子就在城門下挖開了一個洞,巴里黑城其實根本不算是防禦能力出眾的城市,城牆設計也有問題,上面的能夠行走士兵的通道太過狹窄,只能夠讓兩名士兵並排行走,城垛的高度也不夠,一個成年人要蜷起身子才能夠躲在城垛之後,這樣在面對唐軍的弩箭時候幾乎沒有防禦的能力,雖然在面對其他部族的時候薩達哈部佔盡了便宜,但沒有人能夠站上城牆的時候就宣佈了巴里黑城不設防了。
不是沒有人想過用盾牌來抵擋唐軍的弩箭,但是當手持圓盾的戰士被射穿盾牌同樣非死即傷的時候,就沒有人肯上城頭了,在城下的唐軍是配給每個堡壘的火字營計程車兵,他們手裡是新裝備的震天雷,也就是一種炸藥,李佐國的火藥配方在經過張曉東的不停的改良之後終於製出了這種炸藥,既能夠用於戰場,也能夠開山炸石,不然那麼多個邊境的石堡怎麼可能那麼快完工的?
震天雷安好之後十名士兵拉出長長的引線開始後退,這也是因為己方的弩箭壓制得城上根本沒人敢露頭的原因,就這樣點燃了引線,然後“轟隆”一聲巨響,城門被炸開了一道巨大的缺口,城門正上方躲著的一小隊薩達哈部戰士全部被震聾了耳朵,沒有見識過這種武器的薩達哈戰士全部都陷入了惶恐之中,人們對於自己不能夠理解的東西都會抱有恐懼的感官,在雙耳失聰驚慌亂跑戰士的慘叫聲中,薩達哈戰士計程車氣跌到了谷底。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恐慌的克哈姆帶領不到一千人的騎兵開啟西面的城門想逃跑,他心裡不停的詛咒大食的使者阿克蘇木將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