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討論起來,而陳文旭就停筆不寫,以示自己也完了。
李俶知道他們還有一會,就跟坐得比較近的李佐國說起話來。李俶的年紀比李佐國稍大,但是看上去兩人都不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一個是從小接觸皇室的勾心鬥角。顯得早熟,令體格則是穿越人士,帶來了前世的年齡痕跡。
“佐國,你怎麼不寫呢?等會評比的時候怎麼為證?”
“廣平王,詩篇自在臣胸中,等下殿下就等待臣的表現吧。”
“哦,佐國可不必叫得這麼正式。私底下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沒有尊卑怎麼行?君可以對臣隨便但是臣怎麼可以對君無禮呢?廣平王請恕臣不敢如此。”李佐國的恭謙令李俶大生好感,就舉杯邀李佐國對飲。
這時鮮于踆說話了:“李將軍怎麼不將詩寫出來啊?難道是做不出來?”
鮮于踆這話令李俶皺起了眉頭,在李俶在跟李佐國對飲的時候說這種話顯然是很失禮的表現。鮮于踆居然沒有注意到李俶的表情,接著刻薄的說道:“不過李將軍是武將,詩詞不行情有可原,寫不出來是正常的。”
李俶不高興的說道:“佐國寫不寫的出來還輪不到你來評說吧?本王覺得佐國是作得出好詩的。況且品評的事情是兩位學官的事情。鮮于公子請稍安勿躁。”
鮮于踆被李俶一番話說得難受,就氣鼓鼓的坐下了,李佐國這時放下酒杯說道:“那筆墨來,我就作兩首詩和陳先生一起交給兩位學官品評吧。”
筆墨送上後李佐國一揮而就,自有僕役將李佐國寫的詩和陳文旭的一起送到兩位學官處,兩位學官就開始觀看。
鮮于踆見李佐國想都沒怎麼想就寫了,以為李佐國沒什麼好作品,得意非凡。認為李佐國要出一個大丑,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要等兩位學官等會品評時專門嘲笑李佐國。
只一會白姓學官就驚呼:“好詩啊好詩,應景切題,精彩,好好好。”連呼三聲好,交給旁邊的錢姓學官看了之後這位也連聲叫好。
鮮于踆不由得意起來,以為是陳文旭寫的詩被稱讚,拉了拉大哥鮮于傑的袖子,示意鮮于傑來說,鮮于傑的想法和鮮于踆差不多,不過他畢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了,不動聲色的說道:“兩位學官大人看到佳作可要念出來給在座的人一起欣賞才好啊?不知道這次詩會奪魁的是誰?”
兩位年老學官都鎮定下來,還是由白姓的學官開口:“今日詩會有兩首詩為老夫兩人共同認為是此次最佳,也就是後來加入的兩位大人中的一位所做。”
鮮于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白學官接著道:“這位奪魁的就是李佐國李將軍。”鮮于踆的笑容一下卡在了臉上,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麼可能是李佐國?”
白學官滿臉不高興的瞪了鮮于踆一眼:“老夫二人還沒有老眼昏花,今日兩首詠月詩一出,還是出自老夫兩人品評,老夫兩人此生無憾了。”
聽到兩位學官對於李佐國的詩如此推崇,眾人都大感興趣,李俶就說道:“那塊請兩位將佐國的佳作念給我們聽一聽。”
白學官點點頭拿起手中李佐國寫的紙籤開始唸了起來:“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這詩是李佐國克隆的李商隱的嫦娥,詩中沒有一句提到月字,卻反映的正是月中嫦娥在月宮中悔恨自己偷得靈藥成了仙,卻天天在寂寞中孤寂。
此詩立時令在座的每一個人沉醉,每個人都代入這詩的意境之中,令人越咀嚼越回味,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晁宗率先叫好,眾人也如夢初醒紛紛說好,白學官點頭笑道:“這首詩是佳作,如果是往年詩會,拿到聖上面前也是能夠奪魁的了,不過跟下面一首比起來,這首就要遜色許多了。”
白學官也不賣關子,接著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此作一出,滿座皆驚,這水調歌頭豪邁灑脫,令眾人更是陷入品味之中不能自拔,李俶更是不停的重複其中的句子,唐時文風陷於華麗,失於輕浮,李佐國這水調歌頭來自蘇軾這位豪放派的代表人物,怎麼不令這些盛唐之人為之傾倒?
整個廳中鴉雀無聲,所有人沉浸在這水調歌頭的意境之中,所有的國子監的學子都一臉崇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