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崽子們,大郎吩咐可以回去休息三天,賞銀二十兩,等下都去帳房那邊拿吧。李麒李麟你們兩個正好幫我去般東西。今天進了一批年貨。”
眾親衛一起鬨笑了起來,有幾個就叫:“李麒將軍,李麟將軍,你們爹叫你們搬東西去呢,要不要標下幫忙啊?”於是眾人都笑,李迎鋒是李麒和李麟的父親,跟隨李嗣業已經超過十五年了。
李麒就大叫:“我去搬東西你們敢不去?明天的酒可就沒你們的份了,趕緊收拾了做完事。可得好好喝一杯。”
眾人鬨然叫好,這些武技精熟彪悍的廝殺漢子回到了疏勒全部都比較放鬆了。就像是老虎回到了自己的窩中也是輕鬆愜意無比。
李佐國一路疾奔到了大廳之外,自打李佐國有記憶時就沒有這種情況了,到了門口李佐國奇怪的看了一眼歪在一邊的布簾子,在門外恭聲說道:“請見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
裡面突然傳出母親聞氏的聲音:“趕緊進來,還將那些虛禮幹什麼?我瞧瞧大郎怎麼樣了。”
然後就是李嗣業的聲音:“急什麼,大郎這樣做對,什麼時候都要不急不緩才是大將風度,大郎啊,進來吧。”
李佐國連忙進門,因為門前擋風的布簾掉了,所以大門是拉著的,李佐國進門時又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門簾,李嗣業看見了兒子的這一舉動,不由臉上一紅,聞氏可沒有管別的了,她眼中只有兒子,見李佐國進來之後就跪拜,聞氏眼眶一下就紅了,連忙過去拉起李佐國就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了。
聞氏拉住李佐國的手就仔細端詳起來,李佐國此時已經有短鬚冒出,整個人都成熟了很多,加上連續不斷的鍛鍊,身高已經接近了兩米,完全是一個彪形大漢了,整個人的氣質雄烈威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形象了,聞氏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完全的長大,心中欣慰,不由得流下淚來。
李佐國連忙去擦母親臉上的淚水,低聲說道:“娘,大郎不是回來了嗎?不要傷心,應該高興才對,大郎給娘帶了禮物,還要告訴娘好訊息呢。”
聞氏連忙一邊笑一邊擦去臉上的淚,但是越擦越多,聞氏就說:“娘這開心,大郎長大了,已經是威震一方的名將了,娘開心得很,大郎有什麼好訊息告訴娘啊?”
李佐國就臉上一紅,訕訕的不好意思開口,李嗣業坐在一邊看著李佐國和聞氏講話,笑眯眯的一言不發,這時見李佐國吞吞吐吐的不說,就開口道:“到底什麼好事說啊,男子漢大丈夫,無事不可對人言。”
李佐國看了李嗣業一眼,先對李嗣業說道:“父親,兒子不在疏勒可還安好?大郎在長安無時不想念父親。”
李嗣業就說道:“男子漢不應只想家裡,要志在四方,你這樣婆婆媽媽的很是不好,以後可不能這樣………”剛說到這裡聞氏就出言打斷了李嗣業:“你還說這些?剛才是誰從早上就像猴子一樣在廳中轉悠了一下午的?聽到大郎到了還將門簾都撞飛了,兒子想我們有什麼?”
李嗣業被妻子揭了短不由老臉一紅,下面的話就說不出口了,李佐國才知道門口的門簾是這麼回事,不由肚裡暗笑,自己的父親平時看上去威嚴厚重,不苟言笑。話也不多,但是這一事看出了李嗣業也不是表面那樣的。
李佐國怕場面尷尬,李嗣業面子上下不去就趕忙說道:“母親。這次我在長安將小環和小云收入房中了,她們比兒子可能要慢五天左右,到時要請父親母親做主。”
聞氏一聽大喜,這個兒子原來總是諸多借口推辭婚事,還以為是不喜女色,聞氏擔心了好久,要是真這樣李家傳宗接代的事情可怎麼得了?現在李佐國一說已經將小環小云收房了。聞氏就覺得兒子開竅了,真是李家大喜啊。
馬上就追問什麼時候的事情啊?得到回答後又問離開長安的時候兩女可有懷孕的表現啊,李佐國不由老臉通紅。尷尬無比,可是問話的又是自己親孃,饒是李將軍戰場衝殺個十回都面不改色的在自己老孃的逼問之下硬是張口結舌了起來。
李嗣業見兒子尷尬就咳嗽一聲說道:“蓉娘,小環和小云的事情先後面再說。先說個重點的事情。”
聞氏就停了問話看向李嗣業。李佐國鬆了口氣,母子兩人都等待著李嗣業的重大事情,李嗣業開口道:“我兒回來天色已晚,蓉娘你是不是去安排一下酒飯啊,不要餓壞了大郎了。”
聞氏和李佐國面面相覷,這就是重大的事情?不過聞氏也覺得有理,就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就去安排飯食,你們父子先坐坐。九郎你記得將那事跟佐國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