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就最先出了城門而去。長安和平日久,城門的守關將領李佐國都沒有看見,估計是太早了沒有起來。
長安西門外官道上,一處樹林前面靠近官道的地方有一個飯館,門前木杆子上面挑著一個酒帘子,飯館後面的樹林葉子全部枯黃了,落葉將整個樹林都鋪上了一層金黃。官道上面正稀稀疏疏的走著一些百姓和商販,樹林一片金色混合著朝陽彷彿整個都鍍上了一層金,深秋的景色十分迷人。
所有的行人都無暇觀看這樣的美景。都匆匆的趕自己的路,清晨出門在外的都是為了生活的普通百姓,為了生計奔波自然不會注意景色怎麼樣了,他們關心的只是自己種的菜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一陣馬蹄聲傳來。行在路上的百姓轉頭觀看。只見遠處一陣煙塵,幾十騎戰馬正在官道上面飛馳,雖然只有幾十騎,但是馬是好馬人是壯士,這些人控馬十分嫻熟,幾乎所有的戰馬都是同時邁步同時落地,要是有懂得軍伍之事的人在此都會驚呼這神乎其技的控馬之術。
官道上的百姓都走往邊上躲避這隊騎士,當這五十多騎賓士到那飯館之時。突然同時勒住戰馬停了下來,在飛馳之中幾十騎同時停下。隊形絲毫不見散亂,也沒有發生前後馬匹碰撞,這隊騎士顯示了精湛的騎術。
“佐國,跑了一個半時辰了,就在這裡休息下吧,人不累馬累,再急也要吃飯吧?”李護那粗豪的聲音響起,原來這隊騎士就是出城迎接自己未婚妻的李佐國的隊伍,現在在李佐國的所有手下將領之中,隨著李佐國逐漸威嚴日重,就只有李護還能夠跟李佐國這樣說說話了,原來的很多手下將領甚至見了李佐國說話都會結巴,私下裡都說李佐國是越來越像他父親李嗣業了。
李佐國就點點頭:“好,原地休息,給馬喂點吃的,你們也在外面吃點東西。”
說完李佐國就下馬和李護等幾人走進了這家不大的飯館,這飯館門前放了一大桶茶水,其實就是粗茶梗加上一些鹽弄的解渴飲料,給過往的商販和百姓解渴用的,李佐國知道這種茶水,覺得唐代的解渴飲料還是很不錯的,居然知道要加一點鹽巴,這不就是最早的生理鹽水?
長安的鹽全部來自蜀中的井鹽,自秦時關中地區的鹽的來源就是井鹽,優蜀中將鹽販運到長安路途不遠,因此長安的鹽價也不是很貴,這樣的茶就是一個銅板一大碗,非常的解渴,李佐國帶著李護和幾個親兵走進了這家小飯館。
一進去李護就大喊:“掌櫃的呢?出來,做飯做麵餅做菜,咦…”
李護髮現怎麼一個不算小的大堂居然看不到一個人影,李護就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再喊:“有人嗎?怎麼人不見了?生意都不做了。”
撩開後面通往廚房的布簾,李護看見裡面的灶火燃著,早上幾個大蒸籠正冒著白煙,李護大奇,怎麼一副有人在的模樣。
這時櫃檯方向突然咯的一聲,李佐國身邊的幾個護衛一下將腰間的武器拔出,一個護衛就走到了櫃檯後面揪出了一個老年男子,這人穿著還算整潔,只是被拉出來帽子歪了,顯得有點狼狽,一出來就叫到:“你們不要傷害老夫,小店本小利薄,實在是沒錢的。”
李佐國哭笑不得,感情這個掌櫃的以為自己這些人是劫道的啊?李護聽了氣樂了,一巴掌拍在掌櫃身邊的桌子上,大聲說道:“你這老兒可沒眼色,我們那裡看上去像壞人了?要在你這小店吃東西也是要給錢的。”
這老頭抬頭看了看李佐國,又看見李佐國身邊的護衛穿著不凡,所用的無一不是精緻的器物,連腰間的皮帶上面都是用熟銅包著,李佐國更是身穿緋袍,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老頭連忙說道:“老兒有眼不識泰山,諸位莫怪,就請坐,要吃什麼儘管說,老兒這就叫人做。”
李佐國示意放開他,找了一個當門的桌子坐下問道:“這裡離長安不過一百多里,怎麼會有搶人的不成。掌櫃的為何這般害怕?”
那老頭說道:“這個公子不知道,這邊地界叫做固安縣,是長安十六縣之一。只因為附近十五里有個莊園,莊園主人姓龔,他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從小喜歡槍棒,也喜好結交江湖上的朋友,不讀書,很快就將老子氣死了。那小子就將莊園變賣,就徹底的開始當起了閒幫,因為固安縣尉是他姐夫。所以成了這裡一霸,整天帶著幾十個閒漢到處拆門堵灶,敲詐勒索,小店都已經被他弄得經營不下去了。剛才看到公子的馬隊。以為使這個混世魔王來了,所以店裡的夥計往後門走了,老漢沒地可去,就躲在櫃檯下面了。”
李佐國一聽,長安城外天子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