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淡淡的,看來也對這位鮮于公子不是很感冒:“廣平王是要親自出來迎接李將軍入內,李將軍是這次主客,在這裡稍等是君臣之禮,鮮于公子就可以不必在此等候,直接進去就是了。”
語言裡稍稍的頂了鮮于踆一下,意思是你鮮于踆可以進去了,你沒有資格在這裡等待廣平王李俶的親自迎接,李佐國微笑向這位管事示意,這個管事也客客氣氣的回禮,將鮮于踆當作空氣一般。
鮮于踆眼珠一轉說道:“廣平王要出來,正好,我們也在門口等一下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哥鮮于傑,現在是劍南道巴州巡察使。”
站在後一步的鮮于傑露出微笑向李佐國行了一禮說道:“久聞李將軍勇猛過人,威震西域,今日一見真是一表人才。”鮮于傑臉上在笑李佐國卻看出他的眼裡沒有一點笑意,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李佐國也就回了一禮說了一些沒有營養的久仰之類的廢話。
李俶帶著笑聲出來了,老遠就迎著李佐國而來,口裡說道:“佐國可來了,本王等候多時了,主客一到就可以開席了,快快請進。”
李佐國連忙施禮口說不敢,因為是在宮外宴請,李佐國也沒有按大禮參拜,鮮于傑也上前兩步對李俶行了一禮說道:“劍南道巴州巡察使鮮于傑參見廣平王。”
李俶因為李佐國身材高大,在門口一站將鮮于兄弟擋住了,才看見還有幾個客人在門口,鮮于傑這一開口就注意到了他們,也就笑著說道:“你們也來了?也一起進去吧。”
鮮于傑站在原地說道:“也給廣平王介紹幾位俊彥,這位是我的胞弟鮮于踆,踆弟還不見過廣平王殿下。”
鮮于踆連忙過來見禮,鮮于傑又說:“這位是蜀中才子陳文旭,文才詩才出眾,今年學成出山,定要跟隨前來見識一下李太白高徒李將軍的風采,又聽聞廣平王喜歡詩詞,所以傑冒昧帶他前來為廣平王宴上助興。”
隨同鮮于兄弟前來的一個身穿文士長衫的青年就向李俶長躬到地,按理說這個文士不管是蜀中名士也好,蜀中才子也好,現在沒有功名在身,見到李俶不管是正式場合還是私下聚會,都應該對李俶大禮跪拜,包括鮮于踆也是一樣,但李俶知道自己父親李亨的為難之處,不管怎麼說鮮于仲通也是劍南道節度使,李俶只有給幾分面子,裝作不在意,點頭說道:“那好,本王一向對賢才都是待為上賓,就一起進去吧。”
李俶這時聽出來了這兩撥人有點不對付了,一邊是面對西域胡人強軍獲得大勝將封節度使的李嗣業兒子李佐國,一邊是面對南詔兵少將寡卻敗得狼狽不堪的鮮于仲通的兩子。李俶心中孰重孰輕顯而易見,口氣也就有點敷衍之意,李俶拉起李佐國的手和李佐國一起把臂當先入內去了。這陳文旭是心高氣傲的主,立時就聽出來了,臉上就露出了不愉之色,鮮于傑就一拉他跟在李俶和李佐國的後面進去了。
鮮于傑在陳文旭耳邊低聲說道:“等會就讓這李佐國領教一下你的詩才,讓他大大出醜,你也必會為廣平王另眼相看。”
陳文旭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腳下也走得輕快了起來。
穿亭過戶往內不知道走了多遠。路上李佐國看到來往的全部都是宮中僕役,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個侍衛站崗,顯然李亨對於自己兒子宴請李佐國的安全還是費了心。在唐玄宗封李嗣業節度使後也必會賜宴,之前李亨為了避嫌就讓自己兒子出面在宮外宴請李佐國,可見現在李亨的行事有多小心。
路上遇到的僕役見到李俶都避到路邊跪拜,整個雲水園沒有外客。顯然是被李俶包下來了。到了大廳裡面已經坐得七七八八,李佐國就有點慚愧,本以為自己來得還算早,沒想到賓客都來得差不多了自己才到,這天都還沒有黑完呢,李佐國不知道的是唐朝長安請客是從天還沒黑一直要吃到月上中天,宴席上可論時政可論風月可吟詩作賦,如有高官皇族出現的宴席則是那些清客文人出頭的最好時機。只要在宴席上表現一二,被看中了。那麼就出仕有望,這也是一條捷徑,很多人就是靠這個方式出仕,大唐為官有兩條途徑,一是科舉,而是舉薦,科舉就是考進士中舉人走朝廷招賢的正道,這也是寒門士子進身的主要途徑,另外一條道路就是透過舉薦為官了,但是這條路基本被關隴貴族壟斷了,很多世代為官的大家子弟就是透過舉薦進入仕途,他們的起點更高,受到的教育更全面,能力也比民間苦讀的寒門士子強,有唐一來一百多年這些世家子弟逐漸掌握了大唐的絕大多數權力,雖然這些人卻實能力高過寒門出身計程車子,但是他們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在國家利益和家族利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