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水氣。瑨兒又驚又笑,狐狸會哭天下奇聞。看到瑨兒沒什麼反應,球球眼裡的霧氣更重,叫聲更加悲哀。旁邊的人看得驚奇,本來還想教訓瑨兒的現在也一聲不吭,靜靜的看瑨兒會如何處置。
魔寵是主人的刀,當刀傷了人沒人會怪罪刀只是會找刀的主人了結,尤其這把刀只是一個動物的時候,更是不會有人和一隻動物過不去。瑨兒也不會,所以她拿出一個回春術的卷軸扔向追風鷲。白光散去後,大鳥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復原,只是被拔去的羽毛卻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長回來。
讓士兵把大鳥送到它主人那裡,然後抱著球球返回馬車,卡恩已經牽著韁繩準備出發,車裡肖恩給她準備好了一杯熱水在等著她。才剛把自己的的頭髮整理好沒多久,只聽一聲怒吼和一聲禽類的哀鳴,瑨兒眉頭一皺,那隻鳥估計凶多吉少。
人們養魔寵多半是為了藉助魔獸的攻擊力以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人類與魔寵之間的契約都是不平等契約,也就是魔寵要完全聽從主人的命令不得有任何反抗行為,否則會受到契約的懲罰,而主人若是不喜歡自己的魔寵或者得到一隻更好的完全可以單方面解除契約而沒有任何代價。對於失去戰鬥力的魔寵主人更是如此,讓昔日的夥伴自生自滅,絲毫不念往日情懷,這時的魔寵只能悲哀的等待死亡的降臨。那隻追風鷲估計也面臨這樣的境況,失去飛羽又被拋棄的它要不了幾天就將餓死。
球球再次快若閃電的從車窗竄了出去,幾分鐘後跑了回來,眼淚汪汪的看著瑨兒。瑨兒很無奈,她怎麼養了一隻動不動喜歡哭鼻子的狐狸?!
伸出手到窗外召來一個士兵問:“剛才是怎麼了?”
士兵畢恭畢敬的回答:“淩小姐,那隻追風鷲被拋棄了。”
和肖恩對視一眼,肖恩只是微笑著聳聳肩沒有說話。
“我收下了,送我這來。”無奈的揉揉額角,想著如何安置那麼個大傢伙。球球興奮的翻著跟頭,討好的蹭蹭瑨兒的手心。
士兵一臉詫異的去執行她的命令,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竟然會有人收養被主人拋棄的魔寵!?
很快那隻可憐的大鳥就被送上了瑨兒的馬車,龐大的身軀佔據了車廂裡僅剩的一點空地,之前看到的額前的五芒星已經不見。鳥兒情緒低落,對瑨兒的撫摸沒有任何反應,餵它肉食也看都不看一眼。
很沒有成就感的坐回原處,讓球球去安慰它,都是動物應該比較好溝通。
“呵呵。”肖恩端著本書坐在車廂的一角輕笑,剛才還恍然天神降世的人現在卻沮喪的撐著腦袋看著那頭大鳥無可奈何。
“肖恩學長,你笑什麼?” 瑨兒沒好氣的斜眼看人。
“沒什麼,只是好奇剛才還無比神勇現在卻沮喪萬分的兩個極端形象竟然是同一個人。”
“學長,你乾脆說我善變好了,何必這樣拐著彎的說我。”
“善變?是個不錯的詞。”肖恩笑著點頭稱道。
“……”瑨兒已經無語了,乾脆睡覺。剛才的那一通折騰也費了她不少力氣,腰痠背痛的。
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大軍緊趕慢趕還是在天黑前趕到了預定地點扎營,卡恩和肖恩不知道去了哪裡,車裡只剩她和球球還有那隻追風鷲。一狐一鳥緊緊相偎睡得正香。
小心翼翼的邁過它們鑽出車外向傷兵營走去,那些受傷計程車兵不知道現在怎樣,當時的她疲憊不堪也無暇顧及。一路上,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敬佩,能隻身降服一隻追風鷲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和勇氣。
還好,這次只是純粹的騎兵交鋒,而且己方人數佔優,加上後來有重灌騎兵的參戰,所以傷員雖有但重傷員不多,而且已經被光系魔法師治得七七八八不需要她再出手。倒是俘虜們卻是個個遍體傷痕,因為缺醫少藥已有一些是奄奄一息。在俘虜營轉了一圈,仔細察看他們的傷口,然後將他們全部集中在一起,幾個超級回春術卷軸下去,俘虜們坐起身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瑨兒,不敢想像竟然會有人用魔法給他們療傷。
“我和那些光系魔法師一樣負責軍隊中所有人的健康問題,所以我不喜歡看到有得不到救治的傷員。你們既是俘虜就要有俘虜的樣子,如果想仗著現在身體狀況良好打算逃跑的話,我不介意再將你們送入冥神博格尤斯的懷抱。聽清楚了?”瑨兒這話講得輕柔無比,如三月春風拂面,可是俘虜們卻是嚇得面無人色,點頭如搗蒜。對面前這人的實力他們已經有所瞭解,能把師團長的魔寵傷成那樣她是第一人,所以他們絕對相信她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