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長的語氣平靜下來,“西弗勒斯,你當初答應過我,要保護莉莉的孩子,但因為蕾拉身體的緣故,我一直把她放在你身邊撫養,這些年你的注意力又何嘗不是都放在她身上?”
他擺擺手,打斷斯內普脫口而出的話,“我並不怪你!雖然你討厭哈利,但我知道你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保護他。我想說的是,西弗勒斯,你的生命還很長,不要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人應該向前看!現在能看到你這麼關心蕾拉,說明你終於又有了在乎的人,這讓我真的很欣慰!”
斯內普惱怒的看著鄧布利多臉上刺眼的微笑,冷冷的說,“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承諾!”
“我明白!”鄧布利多善解人意的繼續撫摸著自己的寶貝鬍子,一邊用“解釋就是掩飾”的眼光偷瞄他。
脾氣一貫不是很好的毒蛇頭子努力剋制自己的怒火,他告訴自己,這裡是醫療室,想想波比的嗓門,想想病床上的蕾拉……
“先生?”虛弱的聲音。
“蕾拉!”鄧布利多一臉驚喜的站在她床尾,“波比!蕾拉醒了!”
龐弗雷夫人立刻從裡間走出來,手中端著一大瓶藥水,“哦,可憐的孩子,快喝了它!”
蕾拉在喝藥方面可以算是經驗豐富到可以像洛哈特那樣著書出版了,但當那瓶藥灌下去後,她還是吐了吐舌頭,一副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樣子。龐弗雷夫人對藥水的品位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先生的配方已經夠可怕了,可還是不能和她相提並論啊!
“嗯,真是乖孩子!你會好起來的!”校醫滿意的拿走空杯子,把談話的空間留給校長,“阿不思,別讓她太辛苦了!”
“我會注意的!”鄧布利多和善的說。
“校長?你也來了?”蕾拉輕聲說。
“你這次做得太魯莽了,為什麼不和教授們商量呢?”鄧布利多嘆氣道。
“你們已經猜到了?”蕾拉勉強笑了一下,隨即又被一陣巨痛困擾,她深吸一口氣道,“但是成果很不錯不是嗎?你們應該看到那個冕冠了,裡面的魂片已經消失了。”
“所以你很得意?一個一年級新生單獨幹掉了黑魔王的一個魂器?你腦子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足夠讓你以為霍格沃茨的教授都是廢物吧?還是說你在做這件事前灌下了用水缸做容器的勇氣藥水?我從來不知道伊萬斯小姐有自虐的傾向!”斯內普薄薄的嘴唇不斷翻卷著,像是不需要換氣似的接連不斷吐出傷人的話語。
“咳咳咳……”蕾拉從床單裡伸出手,試圖去拉斯內普的衣袖,卻被他毫不留情的躲開了。
她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家先生是真的生氣了。
“對魂器的瞭解我不比你少,先生!”她輕柔的望著他,“先不要生氣好嗎?我會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告訴你的!”
“好了,西弗勒斯,我們還是先來聽聽完整版的故事吧!”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
斯內普惡狠狠的回以毒蛇的瞪視,卻還是彆扭的坐在蕾拉床邊,握住了她無力的小手……
“先生?”聽完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這個男人就一直沉默著。
“伊萬斯小姐!你真該慶幸自己是一名拉文克勞,要是你在斯萊特林,憑之前你講述的行為!我會讓你知道作為一個院長的‘職責’所在!”
斯內普嘶嘶的低語,空洞的聲調就像從地下最深處傳來的。
“我,不後悔!”蕾拉明白斯內普心裡並不好過,但她仍然堅定地說。
“你在試圖反駁我?”斯內普毫無起伏的說。
蕾拉苦笑道,“先生,如果我不怎麼做,你認為我會放任你或者其他人犧牲嗎?用這具說不定根部活不到成年的軀體進行這種危險的任務,總好過把一個健康的人活活拖下水吧?更別提報酬是一個黑魔王的魂片,這個買賣做的很值得,不是嗎?”
“蕾拉,你的生命在西弗勒斯看來同樣重要,我可不希望你有這種死在我這個老頭子前面的念頭!”鄧布利多不贊同的搖頭,“不過我還是要說一聲謝謝,你今天的勇氣大大超過一個成年人,不僅僅是消滅伏地魔的魂片,還包括你挺身而出,擋在哈利前面!你知道嗎?你的行為讓我想起了你母親!”
“鄧布利多!”斯內普臉色蒼白的握緊拳頭。
“鄧布利多校長!”蕾拉皺了皺眉,“雖然你是在誇我,可為什麼卻讓我覺得你把先生惹的更生氣了呢?”
“嗯……這個……一定是你的錯覺,對了,錯覺。”鄧布利多微笑的左顧右盼,“哦,我該去見見隆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