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青夏已經被凍透了,可是還有那麼一絲意志在苦苦的支撐著,讓她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去。
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見,不能一輩子帶著對他的愧疚活下去,就算是屍體,也要翻出來。
蒼白的女子面容堅韌,緩緩的沉吸了一口氣,撥出了靴子裡的匕首,雙手在臉上狠狠的搓了一把,眼睛在地上搜尋了一遍,一眼就掃到了那隻小獸蜿蜒逃跑的痕跡。
兩人一起掉下來,不可能一個人就會憑空消失不見,除非被小獸拖回了洞裡。
追蹤向來是青夏的拿手好戲,何況在這樣茫茫的雪地裡,不出片刻,就給青夏發現了拖拽的痕跡,她順著雪痕漸漸向前走去,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藉著微弱的火光,看到那些野獸的巢穴。幾隻綠瑩瑩的眼睛突然出現在黑夜裡,青夏手握著匕首全神貫注的緊盯著那幾只野獸,微微半伏著身子。還沒等她做好準備,那些野獸就呼嘯著集體衝了上來。
尖銳的鳴叫在半空頓時響起,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像是一柄柄利刃一樣向著青夏衝來。原本的僵硬和寒冷霎時間不翼而飛,多年的原始叢林作戰經驗,讓她對任何豺狼虎豹都有著精銳的作戰能力,嬌小的女子眼神銳利,聽聲變位,頓時飛身而起,兩腳成剪刀狀,猛地就夾住一隻野獸的脖子,腰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一隻野獸登時掛了。一旁的野獸哀鳴一聲,張開大口猛地咬了上來,一口咬在青夏的小腿上,青夏冷然一哼,匕首由上轟然插下,一下就扎透小獸的頭顱,大股的鮮血飛濺而出,青夏猛甩了一下被咬的小腿,只聽哐榔一聲,一顆碎裂的牙齒從小腿上掉了下來,原來那野獸竟然咬在了綁在小腿上的刀鞘上。
身旁還圍著三隻體型稍大的野獸,青夏眼光森寒,緩緩的向著洞穴走去,幾隻野獸隨著青夏的腳步緩緩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