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轉動,兩人高興的往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看水渠裡面有水沒有,結果還是乾的,
譚家娘子又走一段,突然罵道:“狗東西,我說怎地沒水,停下!你還挖!”她一邊叫著一邊往前面水渠跑去,王盧氏也看到前面水渠邊有幾個人,跟著趕過去一看,好像是麻子墩的人,水渠邊已經被開了兩個口子,水都被他們引到麻子墩的水塘裡面去了。
譚家娘子是個火爆脾氣,衝過去抓住一個瘦骨嶙峋的軍戶就扭打起來,口中一邊罵著,“叫你挖!”那軍戶瘦弱得很,譚家娘子現在生活好,胖胖壯壯的,一手揪著那軍戶的頭髮,一手不斷拍打對方腦袋,竟然把那軍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臉上也被譚家娘子抓出好幾道血印子。那軍戶啊呀連天,兩手拖著譚家娘子揪頭髮的手,腳下連連後退,撞到後面田壟上,一跤跌倒,譚家娘子被他拉著,也一起倒在地上,譚家娘子倒在地上仍是打罵不休,手還牢牢抓著對方頭髮。
旁邊另外幾個也很瘦弱的麻子墩軍戶見這女人這麼厲害,連忙上來要拉開,另外一個女的卻不幹了,叫罵著撲到譚家娘子身上,也抓住譚家娘子的頭髮,口中一邊道:“你敢打我男人!”…;
王盧氏不由分說,也撲過去加入戰團,二對二的打作一團,要說王盧氏和譚家娘子的潑婦拳有很高造詣,經過長期的實戰檢驗,連抓帶咬還帶打,將對方兩人都壓住了痛毆,另外幾個麻子墩的軍戶眼見自己人吃虧,上來七手八腳拉開了王盧氏兩人,那軍戶的老婆被打得口鼻流血,頭髮披散在臉上,狀若鬼魅。
羅家娘子卻絲毫不怕這鬼魅,她一把丟開手中殘留的一縷頭髮,雖然累得氣喘吁吁的,口中還是不停的罵,“就,你們,麻子墩這些人,最是不要臉,做水車讓,讓你們出木料,就拿兩根樹枝來,讓,讓你們出人,出來兩個路都走不動的。”罵到這裡她搖桿一挺,理直氣壯的道:“這水車誰做的,我男人做的,現在一有水,你們倒有人了,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真不要臉,你這男人不要臉,女人也不要臉。。。。。。”
那軍戶的老婆喘息已定,一口惡氣憋在胸口,聽著羅家娘子還在叫罵,突然抓起地上的鋤頭砸過來。
“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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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先生,你快去看看,有人偷我們的水!”
劉民有一早就來到工坊,取了昨日的兩根銃管檢查,晚上守工坊的兩個匠戶正陪在一邊,徐元華衝進來喊了一句。
王鬍子正好昨日值守工坊,還沒回去,聽了火冒三丈,馬上跳起來,抄起一把鐵錘就對劉民有道:“劉先生,這麻子墩欺人太甚,說一起修水車他們不願,現在有水了就來偷。”
劉民有甚為頭痛,那水渠又要經過麻子墩的熟地,他們浚通向欽村河的引水渠後,便開始引水開荒,今年開年一直沒下雨,欽村河的水位也很低,好不容易有水了,麻子墩又來搗亂。
劉民有放下銃管,對王鬍子道:“你別去湊熱鬧,我去看看,銃管比原來的誤差小,做得不錯,以後每兩月要把工尺量具校驗一次。王鬍子你要負責校驗一事,查到所用工具不符的,扣一錢銀子。”
說罷便帶著徐元華出門,到得水渠邊時自己這邊的農戶站了一大堆,開春後招來的流民已經七八十戶,加上原來的五保戶,已經有百多戶人家,新修的房屋很快又要住滿,現在一些流民得了訊息,每日都有幾個自己跑到這邊來。
這些農戶在這裡雖然沒有工錢,但管吃管住,比他們原來的流民生活好了何止數倍,聽說這裡的土地開荒出來,以後可能要分給他們耕種,大家都充滿希望,現在這些麻子墩的人居然敢來搶水,這些農戶都同仇敵愾,人手一把鋤頭趕了過來支援。
劉民有匆匆趕到人群外面,人群已經叫罵聲一片,群情洶湧,只聽得裡面有一個女人在哭叫,“大夥街坊鄰居,你們說說這個理,他們偷水就罷了,還要打人啊,你們看我這頭上,看啊,這血都不停了,我可活不了啦。。。”
劉民有趕快分開人群,擠到圈子中間,只見譚家娘子在地上捂著頭,王盧氏在一邊扶著她,臉上還有些血,譚木匠和幾個匠戶抓了麻子墩一男一女,麻子墩的一百多人在對面站著,也手執木棍鋤頭,鞏平康在一邊勸解。…;
鞏百戶一看劉民有來了,搽搽額頭的汗水,過來對劉民有道:“劉先生,你可來了,你看這事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