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肉搏也不弱,比文登營還厲害,只是數量不多,這半個月來他們依城而戰,再加上關寧軍的騎兵配合,多次給後金兵重創。但是土城總算是築成了,讓張忠旗的心裡感覺穩妥了不少。
今天正藍旗的目標是離城一里遠的一處堠臺,這個方形堠臺有三丈高,長寬各有五丈,裡面有數十名士兵,有鳥銃、弓箭和弗朗機,他們掩護著南門甕城的側面,嚴重影響了後金軍在土城活動時的線路,而且在這個堠臺附近,還有關寧軍留下的一片灌木,他們天天都要出城來打柴火,都靠著這個堠臺掩護。
關寧軍最可惡的是隻留下了離城最近的柴火,後金軍要打柴,需要走不近的路,包衣的負擔非常重,不但要挖掘城壕,還要承擔一切後勤工作,吃的也是最少的,從圍城到現在已經累死了三百多人。
大淩河城頭一股白煙冒出,張忠旗以迅捷無比的身手轉身跳入壕溝,然後如雷的轟鳴聲才傳入他耳中,接著一枚近十斤的鐵彈嘭一聲砸在百步之外。張忠旗探頭看了一下,大淩河城沒有繼續炮擊,才又跳出來。他在灤州被紅夷炮嚇得夠嗆,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正藍旗的佇列沒有騷動,依然十分嚴整,他們列了一個長方陣,緩緩向那個堠臺逼去。
三門身管粗短的大將軍炮走在側面,佇列很快走入了兩裡,鑲藍旗和蒙古兩旗的一些遊騎以極分散的隊形進入了一里範圍,從側面威脅南門列陣的明軍,張忠旗身後傳來隆隆蹄聲,他趕緊叫幾個包衣進到壕溝,讓開了道路。
正藍旗的織金貝勒大旗在一群巴牙喇的簇擁下從通道經過,後面是大群的行營兵,張忠旗臉上始終帶著媚笑,對經過的甲兵不斷躬身,但少有甲兵看他一眼。
等他們經過後,張忠旗吃了不少的灰,但他還是滿臉崇敬的對周圍包衣道:“剛才過去的便是咱們正藍旗的貝勒主子,天神一般的人,你們能見著他一次,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幾個包衣呆呆的看著張忠旗,不明白他說的什麼,張忠旗卻是不管,又指了指南面一處山崗上的織金龍旗,“那邊就是咱大金汗所在,你們怕是沒福氣見了,有他們在,南蠻子沒有人能打敗咱們。”
一個北直隸口音的包衣道:“主子,昨日正白旗不是被幹死近百人,死了一個副將,一個遊擊,兩個牛錄額真,連旗主都差點。。。。。。”
張忠旗惱羞成怒,揮起手上馬鞭,沒頭沒腦的抽打過去,邊打邊罵道:“你媽的傻狗,是不是想作死了,你們***想活命,就得照老子這麼說,別以為老子愛打你們,老子當年是怎麼活出來的,你們可知道。”他打累了停下來,又對著倒地的包衣踢了兩腳。
這時前面幾聲炮響,大將軍炮開始轟擊堠臺,大淩河的明軍騎兵也衝過來,戰場上煙塵四起,張忠旗只能看到不斷有甲兵投入交戰。沒過一會,大淩河那邊就響起鳴金聲,後金兵大呼追殺的動靜連他們都能聽到。
張忠旗瞪著幾個包衣道:“看到沒,南蠻子敗退了,老子告訴過你們的,南蠻子不可能打得過各位主子。”
話音剛落,大淩河城頭突然爆發出無數的火焰,噼噼啪啪的爆響如同過年的鞭炮一樣密集,接著又響起一陣喊殺。正藍旗旗號連連揮動,又一隊巴牙喇調往前方。
好一會後,一群甲兵和餘丁抬著不少屍首回來,估摸著有十多人死傷,退回的人中也有塔克潭,張忠旗招呼著包衣去幫忙,他趕到塔克潭身邊低聲道:“主子,咋地了?”
“甲喇大人被蠻子假敗引得冒進,狗日明軍的鐵甲兵早早藏在城壕中,等咱們衝近了,乘著煙塵鑽出來打槍放箭,城上一起打炮,咱們旗被他們打死好幾十。”他說完就趕緊走了。
張忠旗停下來,關寧軍不是一直都是望風而逃嗎,何時如此能戰了。
這時正藍旗的貝勒旗也退回來,正好經過張忠旗身邊,他聽到其中一個粗豪的聲音大聲罵道:“老子正藍旗守南邊,他兩黃旗守北邊,難不成祖大壽這狗才還能從北邊跑了,老子兵丁死傷無數,功勞全他娘是他的,老子要找他說說這個道理。。。”
“大哥,別去。”
“爹個鳥!讓他兩黃旗來南邊試試”
張忠旗看著他們往南面山崗趕去,喃喃道:“怎地關寧軍也這麼難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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