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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的地方,這些丘八就會拼命了,張大人這是拿別人的東西讓這些丘八給自己做事,即便打起來,叛軍也會認為是因為爭搶利益,一時不會拼命來攻北城。”

張東心中得意,不自覺的瞟了一眼秦榮,要說到這些陰謀詭計,秦榮就跟他差遠了。

“大人,大人,東門破了。”一名安排在外面觀察的行動隊員跑進來急急道。

三人同時走到門口,只見東門處光亮大盛,正順著春生門大街向城內延伸,成群的火把光點湧上城頭,順著城牆往南邊的朝天門甕城趕去。

張東沉靜的對兩人道:“大變開始了,兩位馬上去自己的位置,隨機應變,儘量不要讓叛軍知道咱們是文登營,即便打起來,最好裝作是利益之爭,這能給咱們多爭取時間,各自保重了。”

。。。。。。

“每兵自帶五日糧草,一刻鐘後出發。”

“輜重車分到各局,給甲兵運送甲衣。”

寧海州東南的蛟山,文登營營地燈火通明,密密麻麻的戰兵輔兵湧出帳篷,正在軍官喝令下列隊編伍,少許塘馬和哨馬開始陸續提前出營。

這裡是文登營主力駐紮的大營,駐紮了預備營五個司,第二千總部和第三批動員的一千名輔兵,人數超過四千五百人。

盧傳宗的第一千總部以保護王廷試的名義駐守在寧海州城南,吸引了叛軍哨騎的全部注意力,盧傳宗帶了五十名中軍哨騎,他們和第一千總部直屬哨騎展開了屏障,阻止叛軍繼續向東偵查。叛軍對文登的總兵力判斷有誤,他們認為在四千以下,除去陳新領走的兩千多,剩下的大多應該已在寧海州,所以他們一直沒有發現蛟山的文登營地。

帳頂掛著三個燈籠的地方,就是蛟山營地的中軍營帳,中軍帳內坐著蛟山營地的指揮代正剛,還有預備營營官王長福、劉破軍、總軍法官聶洪、總訓導官黃思德等人,他們剛剛才得到登州傳來的情報,幾個主官對於是否馬上出兵曾有猶豫,劉破軍認為應當出兵,他知道陳新的計劃,雖然情報並不明確,但張東是在登州的情報主官,他的判斷至少還是有把握的。

黃思德也是計劃的知情人,他本人並沒有軍事才能,而且其他才能也很普通,偏偏就是對訓導官十分適合,隨著訓導官越來越深入軍隊基層,他在文登營系統的地位越來越高,但這種軍事決策他沒有決定權,連投票權也沒有,只能敲敲邊鼓。聶洪跟他情況差不多,他在江南的刺殺中受傷很重,養了近半年才回來,體能不適合再留在親衛隊,接手了周世發留下的總軍法官位置。

這三個人都多少知情,他們分別是參謀、軍閥、訓導的主官,特別劉破軍是中軍參謀司主官,雖然陳新沒有給他總參謀長那樣的權力,但他對行動有建議權,代正剛和王長福早對李九成部缺乏耐心,也不認為叛軍能擋住文登營大軍雷霆一擊,劉破軍一鬆口之後,他們很快決定即刻出兵,急行軍趕往登州。

開拔的命令已經下達,此時代正剛正在最後確認任務,他是最早跟隨陳新的人,在軍隊系統中屬於元老級別,身彌島之戰他雖然沒有參加,但陳新仍然給他報了功,署職到了山東都司都指揮使,在文登營內部的職務仍是管第二千總部,加了一個戰兵營副營官的職務,王長福雖然是預備營營官,陳新定得預備營比站兵營低半級,所以兩人仍然是平級,鑑於代正剛的資歷,這次仍以代正剛為寧海州方向總指揮,包括盧傳宗也在他管轄之下。

帳中都是軍人,又沒有陳新那樣多的陰謀細節要考慮,代正剛直接對手下道:“盧傳宗那邊的中軍哨騎已經出發了,他們負責寧海州到福山縣界的清路,咱們的哨馬也即刻出發,沿途不要耽擱,沿官道直抵福山縣治,負責在福山縣境內攔截返回的叛軍哨騎,切記不要胡亂追打,只需守穩官道要點,逼他們改道繞路,無法及時把情報傳回叛軍就行了。”

哨騎把總立即領命,提前離開了大帳,他們這些夜不收從來都是走在大軍之前,代正剛轉向王長福道:“長福,預備營訓練時間不長,行軍序列便排在我部之後,以免影響戰兵行軍。”

王長福臉上沒有露出絲毫不快,代正剛是寧海方向總指揮,他心中早有準備,就算不痛快也要爽快答應,預備營人雖然多,但還沒有證明過自己的價值,戰兵營則早已名震天下,身彌島上也體現出了兩營之間的差距,陳新給他升職後曾找他談話,一直強調的都是忠誠,他心中多少知道和告發登州使者有關,他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心思其實頗為周全,體會到陳新的意思後,和黃思德挖空心思搞忠誠培養,對訓導官比以前更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