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打頭陣往二樓上去,陳新跟在後面,拿著槍上到二樓,樓梯上滿是血跡,二樓樓梯口倒著一個殺手,他一動不動,血跡也到這裡為止。估計是這個受傷的殺手爬不動了,傻和尚也不管他死沒死,一腳將他脖子踩斷。再搜尋一番,找到了在床下瑟瑟發抖的唐妍等人,全都面無人色。
“呆在這裡。我沒準許之前,誰也不許走。”陳新冷冷說了一句,他不打算為難這些人,但許心素遇刺十分蹊蹺,刺殺需要抓住目標行蹤,然後調動兵力,租用船隻,這些殺手能在秦淮河眾多畫舫中找到他們,只能是事先掌握了情報,許心素死了五個手下。還有一個是他的鐵桿心腹,以許心素的為人,必定會仔細審查可能出漏子的地方。他內部出這些人嫌疑最大,許心素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陳新也覺得他們中可能有通風報信者。殺手可能透過左昌昊的出現,才會知道許心素可能今天來秦淮河,所以陳新槍口一直對著他們。…;
那個唐妍已經說不出話來,哆嗦著說了句:“大人。。。”就沒了下文。
許心素跟著就上來了,果如陳新所料,他沒打算放他們走。他叫來一個護衛,將這些女子一個個脫了衣服搜身,那些女子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脫了,傻和尚看得連連吞口水。
聶洪重傷,陳新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左昌昊和詹毅都是許心素的得力助手,一死一傷,還有四個護衛。只看許心素一心幫助李國助就知道,此人很重情義,此時心情可想而知。
陳新偷偷打量他一眼,只見他一臉冷漠的看著那些的女子,不知他會如何對付她們。
許心素留下一個護衛,讓他看守著這些人,轉身下樓,陳新跟著他到了底層,那裡仍然沒有點燈,外面的燈火照進來,在許心素的臉上印出窗格的影子。
陳新去看了看聶洪,血已經止住了,他高興的拍拍聶洪肩頭,安慰了幾句,然後才道許心素身邊沉聲道:“許大人,我們還沒動手,別人已經先找上咱們了。”
許心素冷笑一句:“鄭一官,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在福州就多次企圖行刺於我,此人臉皮堪比城牆,頭一日行刺,第二日在巡撫衙門見面,還要在各位大人面前裝作關心,痛罵行刺之人。”
陳新心頭同意,這鄭一官如果不是這種人,也不會這麼年輕就如此難對付。
許心素對新佑衛門道:“人頭都斬下來硝好,帶回福建扔到鄭一官的官衙門口去。”
接著他對陳新道,“陳兄虎威,你手下亦很勇猛,不愧是天下強軍,今日若不是你們,為兄這條命或許交代在這裡。”
陳新連忙道:“許大人若不是招待在下,也不會露了蹤跡,累大人折損這許多手足,兄弟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許心素搖搖頭:“陳兄弟萬萬不可如此想,不是此處,就是他處,他們既然跟來了,就一定會在南京動手,反而今日有你相助,他們勝算最小,否則後果難料。鄭一官是有備而來,我身邊人中必定有他的內線。”
陳新眼睛往船尾的護衛看過去,許心素道:“不是他們,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絕不會被收買,他們也沒有時機去通風報信。方才我最先懷疑的是那些婢女中有奸細,現今才想起來,倒是另有一護衛推說今日病了,沒有跟來,若不出所料,他是聽到左昌昊派來的人說在雨眠樓畫舫,等我出門後通知鄭一官的人,現在應當已經逃走了。”
陳新點點頭,鄭一官根本不知許心素要去哪個青樓,他也沒有能力在所有河房都安插耳目,倒是那個護衛的嫌疑最大。
許心素淡淡道:“咱們接著談錢莊的事。”
“好,啊?”陳新有些吃驚的看過去,許心素平靜的笑道:“許多年沒有親自動手了,方才看著這些小子死傷,倒突然有些心緒,讓陳大人見笑了。”
陳新趕緊拱拱手,他哪敢對這個老海賊見笑,反而更多是佩服,他整理一下思緒,兩人就在這堆滿屍體又滿是血腥味的船艙中開始繼續談生意。
陳新開口道:“錢莊的生意,兄弟在北邊主要是做些假銅錢,現在也想自己開兩家,跟許兄的南邊錢莊通兌,現在本小力弱,也是初次和許兄打交道,不敢跟許兄提多了,便定個每年五萬兩銀子的額,再就是想請許兄幫我購買些銅。”…;
許心素揮手道:“為兄認的是人,咱們雖是初次交道,但我信得過你,我北地的物資都交你採買,你要的南貨都我來供,再經錢莊結算,也是最簡便之事,限額定為二十萬兩。具體事宜,明日讓左昌昊和你手下人談。至於銅,南邊也缺,不過為兄既認了你這個兄弟,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