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準備擴充套件綜合門市的。劉民有以為這女子會離開,正要進去,那秀氣的王姑娘突然啪一聲響拍在桌子上,她尖聲道:“姓徐的你給老孃聽好了,今天不把老營的門市騰出來,你就別想做其他事,你見我是小女子,你就以為能敷衍於我,別人怕你徐元華,老孃我不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老營裡面有兩個鋪子,都是你家三親四戚開的,到了公中的門市,就告訴我沒了,有這等好事。”
這個王姑娘聲音很大,周圍房間一些人都探頭往這邊看來,一見劉民有在門口,趕緊又縮了回去,裡面徐元華趕緊對她道:“休要胡說。即便我有親眷在辦商鋪,那也是私鋪,老營的官鋪好些在那些上官親眷手中,陳大人交代過不能動。。。”
“放屁。”那女子又大聲打斷,“那個周堂原本叫什麼,是不是姓徐,誰不知道他是你親眷。非要假冒是周洪謨親眷佔官鋪,那塌房該是公中用的,憑啥要咱們花銀子去租私鋪。別人不敢說,老孃偏要說,你要是把鋪子安置好了。老孃也不理會他,若是門市沒安置好,咱們就到劉先生面前去說。”
徐元華被抓了痛腳,趕緊低聲道:“王姑娘你低聲些,誰也沒說不給你安置,你看到這營內營外流民無數,哪樣不比你這門市著急。”
“憑啥比我門市著急,我都來十多天了,你就明日復明日,管他多少流民。你也該有個先來後到,李大姐讓我來打理文登營的門市,要是半個月連鋪子都還沒定下,我回去又如何交代,老孃可不能讓人把我當草包。你今日不把這事辦了,明日我就回威海,逢人便說咱們的鋪子被你佔了去。”
徐元華乾咳一聲,他沒料到這個女子如此難纏,而且因為對方是女子的關係,他連門也沒關。這下被外面許多人聽到,遲早傳到劉民有耳朵裡面,他估摸著那個鋪子終歸開不成了,他狠狠心,打算把鋪子讓出來,讓自己那個親眷先在窩棚區搭個簡易的鋪子,也能賺錢。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跟那周堂說說,但我事先說明,那周堂可不是我親眷,搬不搬全看他自己。”
那王姑娘見徐元華鬆了口,也不再得理不饒人,只是輕輕作了個萬福道:“那小女先謝過徐大人,這文登營墩堡裡面,誰敢不買徐大人的帳,我不信那周堂是個金剛腦袋,定然是可以的。”
徐元華哼了一聲,心中暗歎倒黴,也不知這個女子如何得知了周堂的事,他搖著頭走到門口,抬眼便看到了門口臉色不善的劉民有。…;
徐元華呆呆看著劉民有,口中嚅嚅道:“劉先。。。先生,你何時回來的。”
劉民有盯著他沒有說話,後面那個王姑娘奇怪的打量兩人一會,開口對劉民有道:“您就是劉先生?”
劉民有這時才仔細打量她,看著可能有十一個姑娘,長相一般,反正不是什麼老孃,“正是,姑娘可是綜合門市派過來的?聽你口音像北直隸的人。”
“是,小女子姓王,大人就叫我王二丫便是,原來在永平跟著父母做生意,建奴入寇的時候,小女正在山海關內,一直出不得城,最後韃子退了才知道,家中人都死了,小女只恨不是男子,殺不了建奴,但聽說文登營能殺,便賣了家產坐船來了這邊,正好李大姐在招營業員,我便去了。”
劉民有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這個女子說起家中人死光了也沒有什麼傷感,不由問道:“姑娘你家人都死了?你可想他們?”
“爹媽、大哥一家,一個弟弟,還有我那沒過門的夫家全部,家裡面全是血跡,我在永平等了一月多,也沒見他們有回來,可不都死了,多半就是被咱們文登營埋在那幾個大坑裡面了,我也不去想了,想有啥用,我爹從小就教我,多做少說,沒用的東西不用去想。我現在就只有一個打算,幫陳大人多賺銀子,讓陳大人有銀子打建奴。”
劉民有點點頭,對這個王二丫問道:“你如何知道那人是徐先生的親眷?”
王二丫瞟一眼徐元華,“劉先生勿怪,小女子挨著官鋪去打聽了,只騙他們說,我要買大筆商貨,各家都跟我說自己是誰誰的親眷,讓我在他處放心採買,這周堂便說是徐大人的親眷,不過,或許那周堂也是亂打徐大人的幌子也說不定。”
劉民有看著額頭出汗的徐元華,嘆口氣道:“你去吧,把這事處理好,回來再跟我彙報流民和荒田的事情。”
………
文登營的營牆內,一隊兩百人的火槍兵正在列隊行進。兩名鼓手敲著步鼓,一名軍官在大聲發令,他身邊計程車兵大聲重複他的命令,讓所有士兵都能聽到,相當於人肉擴音器。這隊士兵經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