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0部分

盛牛錄,要說他們三個直接掌握的力量比皇太極還強。

奴爾哈赤本意是這三個孩子力量強,可以護住阿巴亥,豈知反而被其他六個掌旗貝勒顧忌,奴兒哈赤一死就逼著阿巴亥殉葬,斷了三人的聯絡紐帶,那時候多爾袞才十五歲,多鐸十三,阿濟格又是個沒有城府的人,生生看著其他幾人逼死了他們的親生母親,然後三人之間也多了許多隔閡,其他幾個貝勒這才放心。

多爾袞目睹親生母親殉葬,心理上快速成熟,阿濟格雖是大哥,但脾氣粗暴,只喜歡打仗,對於權術一竅不通,開會做事都沒個正形,多爾袞便不把希望寄託在這個阿濟格身上,平日只是小心翼翼,對皇太極言聽計從,又故意與阿濟格鬧出矛盾,使得各旗旗主都對他十分放心。在天聰二年的議政大會上取代阿濟格成為正白旗旗主,雖然他知道這是皇太極進一步製造他們三兄弟間的矛盾,還是接受下來,但阿濟格並不理解,從此對他頗有怨恨,旗中事務基本是各行其是。

他吸口氣,回到眼前的現實中,這次他十分理解皇太極的心思,只是要來尋個面子,利用騎兵優勢逼迫這股明軍不敢出城,每牛錄抽調了四人,回去後透過這四人之口告訴其他人,這股明軍也不敢直面後金兵鋒,前次失利不過是烏納格的指揮失誤。所以他這次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不會攻擊城池,只以示威為主。

他身邊一個帶路的蒙古左翼甲喇額真指著一處城牆對他道:“十四貝勒,前次殘破的城牆已經被他們修好,又澆了水加固,才隔幾天,牆頭民壯也多了,這股明軍真是狡猾得緊。”

多爾袞細細看去,城牆上人頭密集,既有鐵甲兵也有火銃兵,還有一些手執刀槍的民勇,隔一段就有草廠、撞杆和夜叉拍,但看得出他們也是倉促,夜叉拍上連鐵尖都很少,基本就是一根圓木。

看來這幾天時間他們已經動員起了不少民勇,加上那支奇怪的明軍,確實不好打,這城打下來至少得死幾千人,各旗也不會同意。

他看向身邊那個甲喇額真道:“你們被人家殺了幾百人,連他們是哪裡來的明軍都不知道?”…;

那甲喇額真小心的點點頭,他們確實到最後都沒搞清楚到底是哪裡來的,那中軍也只有一個陳字的六尺紅旗,多爾袞不屑的道:“不認識漢字?那門樓上紅旗明明寫著文登營哨官。”

甲喇額真吶吶的應了兩句,他確實不認識,但上次那個漢人書房秀才明明說只寫了一個陳字。

多爾袞不再理他,城下的屍身已經都搬到兩百步外,那裡已經堆了很多柴火,馬上要焚化,建州的習俗就是火化,即便是在遼東死了,也是如此處理。(注2)

他對身後一名白甲兵吩咐道:“把那些尼堪拉到城下,全部把衣服脫光,一個一個砍頭。”

那白甲問道:“主子,搬屍身的是否一併斬殺?”

“全部。”

那名白甲兵領命而去,後金甲兵將那些搬屍體的人趕到城牆外一百多步,幾個面目猙獰的甲兵拖出一個漢人男子,是個斯斯文文的生員模樣,他大概也猜到了要做什麼,嚎啕大哭起來,一個甲兵用生硬的漢語讓他把衣服脫光,他一邊哭一邊脫,眼睛惶恐的在幾個甲兵身上看來看去,後面的另外一些甲兵則喝令其他明人全部脫光衣服,一個女人動作稍遲,便被一刀砍斷手臂,在血泊中慘叫著。

那些百姓已經嚇得驚慌失措,人群中哭聲震天,甲兵又連砍幾人,其他人顧不得羞恥,趕快脫光衣服,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後金兵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在一些女人身上亂摸。

前面那個生員被喝令跪下,他臉上流滿了眼淚鼻涕,另外一名白甲抽出大刀,放在他的後頸上,冰冷的刀鋒接觸著面板,那個生員知道末日來臨,跪在地上絕望的大聲哭泣。

那名白甲兵看著生員的模樣,頗覺有趣,他故意把刀提起,過了一會又放到他頸子上,幾次之後那生員聲嘶力竭,嗓子已經啞了。

城樓上的盧傳宗高聲喝罵:“滾你孃的軟蛋,你哭個啥,要死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死,你他娘咬他一口也好過這般模樣。”

城牆上其他民勇也一起叫罵,卻是罵的建奴,有文登營做主心骨,他們膽子也壯了不少,至少這些後金兵現在就不敢攻城。

那名白甲兵玩過幾次,估計無趣了,猛地一刀斬落,生員的人頭掉落地上,身子又停了一下才向旁邊歪倒,城下百姓一陣驚叫。

盧傳宗再看不過去,噔噔噔跑過來道:“大人,咱們出城打吧,才一千韃子。”

朱國斌不同意:“盧千總,此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