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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啊。媳婦。”陳瑛突然停下來,“對啊,俺有媳婦了。”

周少兒繼續笑道:“你看你說話都跟文登人一樣了,就留下做個文登人有啥不好。”

陳瑛默然半響。搖頭道:“我與建奴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我殺夠了七人,也難解我心頭之恨。當年在東江鎮沒有吃的,我跟著一船人逃出來,是要保著這條命報仇。現在有媳婦了,只要能有個後,即便有啥,媳婦孩子也不愁沒吃的。就算是要死在遼東,我也要去。”

“那你也得等著有個後不是。你都不知道你媳婦懷上沒,沒準到時咱們也會調去遼東。”

陳瑛忽然道:“預備營第四千總部,不就是原來的農兵第一總麼,鍾老四是連長,我申請調去他那裡。。。”

“鍾老四還是算了吧。他自身都難保。他在登州無視軍法官權威,聶洪要拿他當典型,王長福也不是太想保他,只有鄭三虎在給他爭取,官司已經打到陳大人那裡了。”

鍾老四的事情現在大家都知道。他不但當時扔了本連軍法官的冊子,後來趙宣去勸解此事,他又對訓導官口出不遜,罵趙宣是妖人轉世。說當年沒有訓導官的時候打仗還打得好些。據說黃思德和聶洪都對他十分震怒,聯手想收拾他。

“鍾老四也真是。趙宣雖然原來是妖人,但現在人家多好,最小的小兵找到他幫忙都從來樂呵呵的,誰家有事他都願去幫忙,鍾老四這狗才還要罵他。他那腦袋也不想想,訓導官和軍法官多大的權,現在連升職沒有訓導官副署意見都無法交到中軍部,他倒好。”

周少兒把鍾老四罵了幾句,畢竟還是有些擔憂這個老上司,仔細看著外面經過的佇列,第三連的佇列中沒看到鍾老四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了。

這時千總部一陣嗩吶響,“又有什麼事?”周少兒嘀咕一句,拔腿就往千總旗所在方向趕,回頭甩回來一句話,“讓你的隊披甲,其他人都集合。”

陳瑛趕緊回自己帳篷,讓所屬士兵披甲,其他各隊也都到各自帳篷列隊,幾個隊長湊在一起,交換著各自的小道訊息,天馬行空的猜測著會有什麼新的命令。

不一會周少兒便趕回來,幾個隊長迎上去,陳瑛搶先問道:“是不是調咱們去遼東?”

周少兒揮揮手,“駐守南門甕城的耿仲明和王秉忠所部內訌,據說部訓導官說的是王秉忠搶奪過甚,有濫殺之嫌,同時與那耿仲明有些舊仇,兩邊便打起來了,第三司調去了東門甕城,咱們原地不動,禁止外出,保持一隊人披甲。”

。。。。。。

北門甕城駐守的預備營人馬也開始披甲上城牆,短促的集合號音在甕城的天井中迴盪。

“又有什麼事?”劉民有聽到號音迷惑的自語道,他仍在甕城中,物資清理接近尾聲,全都歸類整理成堆。金銀和珠寶所獲已經接近登州,其中的黃金約六萬兩,成為一個大項,布帛絲綢、牛馬等物品就比登州少很多。

平度州清出的田地也比登州要多,才短短几天時間,董漁從州衙拿來的地契已經超過二十萬畝,平度州衙就像一個生產地契的機器,每天源源不斷的吐出地契來,彷彿土地都不要錢的一般。

陳新一個時辰前通知他,中軍部準備回登州,讓他帶著民政的人留在平度州繼續清理田畝。

預備營第五千總部的一名塘馬急急趕來,對劉民有報告道:“劉大人,耿仲明和王秉忠內訌,南門甕城中正在激烈廝殺,我部將封閉北門甕城兩門,人馬已部署妥當,千總請劉先生不必擔心。”

“哎,有你們在,也沒啥擔心的。”劉民有長長嘆口氣,又有些疑惑的問道:“耿仲明王秉忠不是都在清剿亂兵。怎地自己打起來了?”

塘馬低聲道:“回劉先生,屬下並不清楚此事,是中軍輕騎來告知的,只聽說在南門甕城中最激烈,城中有些地方亦有人馬交戰。也沒說讓咱們去鎮壓。”

劉民有急道:“城中亦有交戰?那陳大人不是在州衙麼?你們快些調些人馬去州衙戒備。”

“陳大人已經從東門出城了。屬下看到中軍軍旗離開,大人離開後南門才打起來的。”

“這麼巧?”劉民有眉頭深深的皺起。

那塘馬沒有多想,只是問道:“劉先生還有沒有其他事?”

“沒有了,你去報告你們千總。讓他不用擔心我們。”

打發走了塘馬後,劉民有一個人在原地呆立,從他到登州後零零散散接觸的資訊,這次變亂多少和陳新有關。情報局戰前連續增加經費,又恰巧叛亂時出現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