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壕溝結合,沿山體逐級設防,形成梯次縱深,到時再臨時佈防鐵蒺藜、尖刺、震天雷,旅順的防禦體系就十分完善了。只要提前得知建奴將大舉進攻,自己可以緊急從登州運兵,直接進入這些防禦陣地,建奴用上萬的人命都填不下來,皇太極也絕對捨不得。
眼前首要是擴建南城,暫時就只在黃金山頂建了一個小型堠臺,作為烽火臺之用。這個傳警體系完全照搬明軍,也是這個時代最有效的快速傳信方法。
看完之後陳新回到旅順南城的副將府,王廷試和呂直都已經回了登州,雖然他們各自收了一些心腹,但他們的青壯幾乎被陳新招募一空,只剩下少量的家丁。這些人知道陳新不好招惹,也不去與他爭競,只是一門心思要作走私。
陳新剛回府,宋聞賢便找了過來,他一見陳新便道,“大人料事如神,毛承祿果然沉不住氣,派人來了旅順,說想投靠大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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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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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聽了毛承祿幾個字不由一笑,這位毛文龍的義子是廣鹿島副將,廣鹿島在金州東北方不遠,是東江鎮控制下較大的島嶼。
“他派來的人呢?”
宋聞賢笑道,“諒了幾天,不過吃喝沒有虧待。”
陳新點頭道:“宋先生做的不錯,這樣才好談條件。不過我看毛承祿說的投靠未必是實話,若是我猜得不錯,他會另外派人去登州拜訪呂直或是王廷試,甚至可能與孔有德等人勾搭。誰出的價高就跟誰走。”
“大人英明,所以屬下晾了他幾天。廣鹿對面是紅嘴堡歸服堡一線,那裡的建奴都逃光了,復州建奴為山川阻隔,大人又在金州留了一支水師分兵,每日都有船在廣鹿附近哨探,毛承祿要想投建奴也是不易。但以毛承祿此人觀之,他一向以東江鎮正朔自居,不走投無路是不會去投建奴的。”
陳新站起來走了兩圈,這個毛承祿原本也是籍籍無名,陳新還是到文登後才聽過此人。原本歷史上,這個毛承祿一直對毛文龍之死耿耿於懷,袁崇煥死後,曾有東江遊擊周文煌上疏為毛文龍請撫卹恩典,這事卻沒有順應帝心。崇禎在當年袁崇煥殺毛後,曾迫於形勢說過一些贊同的話,此時雖然殺了袁崇煥,卻不願打自己的臉,以毛文龍靡費軍餉牽制無功為由,拒絕給毛文龍撫卹,只同意毛文龍的親眷迎回骸骨,最後安葬於杭州西湖之濱。
崇禎倒把自己的臉顧了。毛家軍人人都覺得沒臉,心中的怨氣更加積聚。忠心是一點沒有了。孔有德和李九成佔據登州後,振臂一呼而應者雲集非是無因。陳有時和毛承祿屁顛顛的就跑來投奔。各自封了一個總兵,毛承祿的駐地便在水城東側校場,最後不得已出海後被黃龍抓獲,與陳光福等人一起被凌遲處死。
陳新則沒有崇禎那種顧慮,東江鎮是必須要爭取的力量,就算東江鎮現在不堪一擊,那也比皇太極收去了好。他對宋聞賢道:“宋先生打算如何對待此人?”
宋聞賢以前就是老滑頭,跟著陳新幾年,參與的層次愈來愈高。算計人的本事也是日日見漲。他心中早有成算,毫不猶豫的對陳新說道:“此人是毛文龍養子之首,袁崇煥殺毛文龍後分東江為四協,他便獨領一協,在東江的聲望遠非孔有德諸人可比。眼下咱們剛剛收拾了一群東江將官,毛承祿此時來試探,也是有個怕咱們對付他的意思,所以他自己不敢來。對這個人需要爭取,條件可以給好一些。一是他們的人參貂裘,讓商社出價多點;二是他們的糧食,若是不夠吃的,把糧價壓低一點賣些給他們。”
“宋先生高明。先穩住毛承祿,只要他不投建奴就好。以後咱們擴軍完畢,遼南這塊地方建奴的勢力會更下消退。孔有德等人就更沒有資本拉攏他。商社的事情本官會給他們安排。”
宋聞賢低聲道:“屬下也有個思量,不用費銀子就能收博東江眾人好感。”
“哦。請宋先生不吝提點。”
“大人客氣,文龍死於旅順外的雙島。眼下亦在我轄區,咱們大可在島上文龍被殺之山頂,為毛帥建一衣冠冢,供奉上香火,每年請毛帥家眷故人來此拜祭。”
陳新赫然一笑,宋聞賢腦袋確實靈活,而陳新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思想上一向不太重視身後事,並不理解古人對這事的執著,所以並未考慮類似的方法,此時一聽讚揚道:“宋先生好法子,一個衣冠冢也不算什麼,毛文龍的事情在朝中頗為微妙,雖然袁崇煥定罪時有擅殺封疆一條,卻沒有說毛文龍無罪,都知道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