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關設立了一個集訓基地,要修建大批的營房,被俘的包衣和蒙古人是最好的勞動力。南關的防線初具規模。陳新打算調回第三營,留下第二營和第四營在金州。
因為旅順戰役的緣故,登州和天津都運送了大批糧食到旅順,足夠遼南的登州軍吃大半年。陳新在糧食方面收穫頗豐,在九月從登州運來一批預備兵,再從輔兵和守備隊中抽調錶現優秀者。就由兵務司在南關集訓,然後補充在兩個營中。
民事部也建立了相關機構。劉民有指定了一個屯務司的主事負責,他們會在冬季做好準備工作。開春後便全力建設遼南。冬季運輸糧食不便,所以屯戶還沒有送往遼東,到開春前都是軍管,遼東的最高指揮位劉破軍。
冬季封凍的時候,遼南和登州交通不便,傳遞一次訊息頗為費時費力,但陳新估計後金這一次損失慘重,冬季沒有實力再來遼南,他把金州地峽的防務全部交給劉破軍和朱國斌,自己趕著回了登萊,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王廷試和呂直都在水城迎接,呂直是興高采烈,對陳新的態度完全不像上級。王廷試也是絲毫沒有架子。這次旅順的軍功分配,兩人都派員去了旅順,已經商量妥當,這兩日便會上報軍功,大家既有好處又有面子,自然會更加客氣。按理說劉民有這個團練總兵是不能擅離登州的,現在私自去了旅順一趟,還跟陳新一起回來,王廷試和呂直都當做沒看見,連問都沒問劉民有。
他們是上午到的,在巡撫衙門裡面接風吃了午飯,直到下午才出來,席間耿仲明與陳新拉開距離,倒是劉澤清刻意奉承,讓劉民有感覺十分怪異。不過他知道青州總兵的事情,耿仲明現在是這副樣子,下來之後肯定會去面見陳新,兩人的利益關係比劉澤清深得多。至於王廷試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劉民有就猜不出來了。
兩人從巡撫衙門回來,一路說著棉紡的事情,準備安排時間去靈山衛的廠區視察,剛到水城東校場的總兵府,便看到周世發等在那裡,他迎上陳新便一路嘀嘀咕咕,陳新開始邊走邊聽,後來停了下來。
劉民有多走了幾步,看兩人沒跟上來,又停下來等待。周世發一邊說著,又多次轉頭看劉民有,陳新也看了劉民有兩次,劉民有心中奇怪,這個特務頭子有什麼事情會與自己相關。
過了片刻後,陳新走過來咳嗽一聲道:“劉兄,你恐怕最近要多帶幾個人了。”
“什麼人?”
“保鏢,登州鎮可能有一個級別較高的建奴奸細,據說能經常見到你,以後你身邊至少要加三個衛兵。”
劉民有嘴張得大大的,他在腦中回想了一番,一個個臉孔閃過,都是做事踏實能幹的人,他實在想不出會有誰是奸細。
周世發也湊過來,“劉大人,現在只是有一條訊息來,尚無法核實。但這事寧可信其有,多帶幾個人總是穩妥些。”
陳新點頭道:“主要是你接見屬下和出門的時候,府邸那邊我會調總兵衛隊嚴密佈防,家中你不用擔心,最近減少出門的次數,飲食要李冉竹親自動手,不要假手那些幫傭,或者你乾脆以加班為名,住到民事部公房裡面。”
劉民有呆了一會才道:“總防著算個什麼事,咱們怎麼抓這個人。”
陳新對周世發點點頭,周世發低聲道:“這事是情報局最緊急的事,屬下連夜帶人做了計劃,列出了經常能見到您的那些人,主要集中在錢莊、商社、工坊、民事部、軍需司和你宅中幾個幫傭,還包括與尊夫人往來的一些女子,正在按他們來登萊的過程和身份進行排除,平時也都在監視中。。。”
“對他們進行監視?”劉民有皺了一下眉頭,“若是他們知道了,恐怕不是太好,不要因一人而壞了人心。”
周世發知道劉民有性格,連忙解釋道:“他們不會知道,況且這人若是能經常見到劉大人,可見地位不低,若是不及早挖出來,對登萊更是不好,萬一牽涉劉大人安危,屬下更是擔待不起,監視也是不得已為之。這監視只是手段之一,若是不能確認,還會需要劉大人您配合,就是分批召集名單上的人開會,施放一些特別的假訊息,那個奸細得了訊息後,就會想辦法傳遞,才會露出破綻。”
“萬一他們訊息傳遞隱秘,查不到又如何?”
周世發低聲道:“所以是特別的假訊息,對不同人說及不同訊息,最後看看後金那邊得到的訊息,便能印證是出自哪一批人,便能縮小查探的範圍,到時便容易多了。”
劉民有點了一下頭,“好,要我怎麼做?該說些什麼訊息。”